第43章 如你所见,我准备亲你-《你出轨,我改嫁,儿子不认你哭什么》

  谢青岑低低地笑了两声,说,“好,我不插手。”

  她不是一个甘心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女人,她有著自己的梦想愿景。

  那么,他就给她这个自由,给她广阔天地,任由她展翅欲飞。

  只不过,她最后的终点必须是他。

  谢青岑抬眼,烟墨色的眸底掠过一抹强势。

  阮流箏看著他,清冷的眼眸微微一愣,

  以谢青岑的敏锐,她相信谢青岑已经听懂了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但他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还给她几分肯定。

  她意外的同时,心底紧绷的那根弦好似轻轻颤动了下,像是被什么人拨动了一般。

  不受控制地有些悸动。

  静默良久,阮流箏压下那份悸动,开口说,“你不觉得我恶毒吗”

  谢青岑眼眸微顿,似是没想到阮流箏会如此问,

  他挑眉,“那你呢那天在商场,你看见那样的我时,你的第一感觉是什么觉得我手段狠厉吗”

  阮流箏摇头。

  她向来奉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討回去。

  傅芷晴的事情是她自作自受,哪怕谢青岑出手,那也怨不得別人,只能怪傅芷晴自己太过愚蠢,不懂收敛为何物。

  谢青岑静静地望著阮流箏,深墨色的眸底倏然掠过一抹流光。

  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喉间溢出一丝低笑,语气略有些懒散但听著却又有几分严肃,“所以啊,对我来说,我从不认为『恶毒』是一个绝对的贬义词。”

  “任何事物都要分人分事情的去理解,永远没有绝对,比如你,也比如我。”

  谢青岑抬眸,深墨色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小流箏,善良涵养该是留给那些值得的人,有些人天生就该恶毒待之,因为他们不值得,与他们多费口舌,就好比浪费生命。”

  低沉而带有磁性的嗓音,传进耳畔明明该是清润而动听,但是此时,却是一派的张狂和不羈。

  阮流箏怔怔地看著他,心口犹如被一阵巨浪掀过,微微震动起来,久久不能停歇。

  良久,她抿了抿唇,略有些失措地避开了谢青岑的视线。

  机械式的开口,平静的声音下是依旧起伏不断的心跳声。

  只听她问——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那个值得的人”

  谢青岑轻轻掀唇,墨黑的眸底仿佛漾起一抹舒朗,“太阳高悬於苍穹,永远不会被地下脏污的淤泥而困锁。是金子总会发光,黄沙掩不住珍珠的光华。”

  “小流箏你的值得,毋庸置疑。”

  他的话,答非所问但阮流箏却好似真的从中找到了答案。

  阮流箏微微垂眸,视线不经意地落到胸口,那里正在发出强烈的颤动,代表主人此时的不平静。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

  她看向谢青岑,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罪魁祸首是谢青岑。

  ……

  回去的路上,奔波了一晚上的阮流箏眉眼露出几分倦色。

  她单手支颐,轻轻地靠坐在劳斯莱斯幻影柔软的座椅上,那双无时无刻不透露著清冷理智的眼眸微微垂下。

  眉眼舒展,白日里略带疏离的清丽面庞,此时却是显出了少有的温婉。

  谢青岑微微侧目,深墨色的眼眸紧紧凝视阮流箏,饶有趣味地打量著她,丝毫不觉得腻味。

  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眼里带上了他都未察觉的宠溺笑意。

  突然,阮流箏一个恍惚,整个人都向下栽倒。

  幸好谢青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小心翼翼地把人半搂进怀里。

  许是真的累了,哪怕经歷了如此大的动作幅度,阮流箏却也只是轻轻皱了下眉,脸颊不满地蹭了蹭谢青岑的肩膀。

  但却並没有要醒过来的意味。

  看著她孩子气的动作,谢青岑喉间不可控地溢出一声低笑。

  他垂眸,继续观看美人的睡顏。

  因为刚刚的一番意外,现在两人挨得很近。

  几乎是谢青岑一低头,便能清晰地看见阮流箏光洁饱满的额头,长长的如雏鸦之色般睫羽,还有莹润柔软的唇瓣…

  谢青岑雪白的喉间下意识地滚动了下,墨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著那抹娇艷的緋色。

  不禁想起曾经接触时的柔软感觉,他心口微微发紧,心底深处沉寂已久的慾念隱隱有些躁动。

  谢青岑抬手,轻轻抚上挺翘鼻尖之下的那抹莹润,眸底的暗色愈发深沉。

  为什么要忍,他已经认定了她,左右她也跑不掉了。

  心底的卑劣想法在疯狂叫囂。

  谢青岑眸子渐渐被一片墨色取代,终於他的理智被彻底吞没了。

  他俯首,菲薄的唇瓣缓缓朝著那抹緋色靠近,高挺的鼻樑已经抵住某人秀气的鼻尖,慢慢的——

  “你要干什么!”

  然而,千钧一髮之际,阮流箏清冷的眸子撩开,驀然对上了谢青岑暗流涌动的眼眸。

  她掌心收紧,启唇,清凉的嗓音带著一抹刚睡醒时的暗哑。

  谢青岑动作微顿,墨色眸底掠过一抹坏事被抓包的窘迫。

  不过他很快便掩饰过去,不紧不慢地端正好坐姿,脸上的表情仍是如平常一样,完全没有丝毫的心虚。

  他神色自然地说,“如你所见,我准备亲你。”

  阮流箏:……

  他的直白再一次地令她无所適从。

  阮流箏抿唇,眸底最后一丝的朦朧散去,她眉眼一抬,杏眸清醒而理智,“谢青岑,提醒你一下,我现在身份仍旧是已婚状態。”

  “麻烦加上两个字,暂时。”

  谢青岑懒懒地往后一靠,唇角微勾,挑眉说,“而且已婚又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当你在外面的男人。”

  “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阮流箏无语扶额,清丽的眉眼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无奈感。

  谢青岑皱眉,似乎是对阮流箏刚刚的语气有些不满。

  他启唇,“对心爱的人表达爱意,怎么能算厚脸皮呢。”

  “小流箏,刚刚的表现,再一次的证明了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应该感动吗”

  阮流箏微微敛眉,她抬眸,深吸一口气,“我想我並应该为此感动。男人的心和慾念是可以分开的,刚刚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克制不住自己的人。”

  “而且,我的良知底线並不允许我去做一些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谢青岑静静的望著她,深墨色的眸子隱隱有流光闪烁。

  他微微一笑,“你是在证明自己吗”

  阮流箏抿唇,她扭头没有说话,不知是默认还是在心里想著其他对策。

  可谢青岑显然没有看出她的第二重意味,或许有但是被他有选择地忽略了。

  他眼眸微抬,清润的嗓音透著一股淡淡的笑意,“那就算是了。”

  “小流箏,承认自己对我动心,很难吗”

  谢青岑驀然逼近,清俊的面庞缓缓在阮流箏眼前放大,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身子微微往后仰,欲躲开这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可谢青岑怎么可能让她如愿,长臂伸展,强势地、不容拒绝地揽住她腰,將人紧紧地往他身上贴近。

  深墨色的眼眸低垂,眸底幽深,好似那深不见底的寒潭深渊,多看一眼就能把人溺毙在其中。

  他紧紧地盯著阮流箏的眸子,薄唇轻启,“而且正常女人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时,应该脸红。”

  传进耳畔的语调微微上扬,尾音低低地缠绕在耳尖。

  阮流箏心口不由得一颤。

  她抬眸,看向谢青岑,纤长而浓密的羽睫紧张地微微抖动却还是强忍镇定地说,“那么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一般的女人,面对你的行为也不会產生羞涩。”

  说完,阮流箏扭头,避开了谢青岑灼热的视线。

  望著她掩饰性的动作,谢青岑勾唇,忽然轻笑两声。

  他抬手强势地捏住阮流箏的下頜,强迫她与他对视。

  修长如玉的骨指轻轻拨弄阮流箏如蝴蝶受惊般颤动的羽睫,嗓音低沉中带著一抹撩人的磁性。

  “你的嘴还真硬,就是不知道被我吻上一遍后,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

  谢青岑眼皮微微撩起,眸底墨色翻涌。

  阮流箏身子僵住了。

  她唇瓣紧紧绷直,清冷的眸子染上几分慌张,柔嫩的掌心不自觉地开始出汗。

  她定定地看著谢青岑,精致的眉头紧紧皱成一团,“你…你別乱来…”

  嗓音上扬,透著一股虚弱的强硬。

  望著她佯装英勇的模样,谢青岑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喉结滚动,笑声低沉而又舒朗。

  他倏然放开阮流箏,高大的身子重新靠进后面座椅內,眼眸含笑,“小流箏,你还真是可爱!”

  饶是再迟钝,阮流箏也知道她被人耍了。

  她皱眉,眼神不悦地看向谢青岑,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怒气显而易见。

  见此,谢青岑长眉微挑,他克制的止住了笑声,说,“我们一报还一报,你刚刚的行为我可是都记著呢。”

  阮流箏眼眸微睁,略有些吃惊地望向谢青岑。

  良久,她撇撇嘴,“真记仇!”

  谢青岑唇角微扬,“是啊,所以被我这么一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看上,小流箏你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