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鱼尾纠缠,病弱上將会读心(3)-《女配撩完就跑,偏执大佬却求绑定终身》

  沈钧净睫毛以肉眼可见的频率轻颤著。

  被於兮贴著的手尤为僵硬。

  整个身体绷得笔直。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沈钧净木著一张脸,压抑著想要抽回手的动作,“什么时候结束”

  “还早,你要是站累了,我到你床上也行,不过你得抱我过去,我用鱼尾没法走路。”

  沈钧净下意识看了眼於兮纤细白皙的腰肢。

  肚脐眼两旁的线条隨著尾巴的晃动,来回张弛和收缩著,无端吸引人的眼球。

  沈钧净收回视线,“不累。”

  “…我累,明明亲一下两分钟就能解决的事,却要耽误三小时。”

  “多出来的两小时五十八分,吃饭睡觉打豆豆,干什么不好。”

  “说到吃饭,肚子有点饿了。”

  沈钧净沉默一瞬,“可以先吃。”

  “啊”

  “可以先吃东西。”

  於兮眨了眨眼。

  “我刚刚有把肚子饿的事说出来”

  “没有吧,他怎么知道我肚子饿”

  沈钧净面不改色,“我饿了。”

  於兮狐疑地看著他,隨后鬆开他的手,从善如流,“那我们先吃,吃完再继续。”

  沈钧净缓慢放下滚烫的手。

  …

  於兮多看了两眼面前的海草。

  生海草,没煮熟,有点乾瘪,不知道放了多久。

  再抬眸看向坐在床边的沈钧净。

  米饭、青菜和肉,很正常的食物。

  於兮知道星际位面物资缺乏。

  但不知道只对人鱼匱乏。

  秀眉拧在一起,於兮深吸一口气,“海草,给我吃的”

  “嗯。”沈钧净夹菜的动作十分优雅,“不够”

  “去你大爷的不够。”

  “哪个挨千刀的跟你说人鱼吃草。”

  “还是带著海里泥土的乾草。”

  “凭什么你吃饭我吃草,我想吃大米饭,吃肉,吃炒熟的菜!”

  沈钧净挑眉看於兮。

  后者脸上笑意盈盈,清脆的声音又轻又柔,“我想吃你吃的那些。”

  沈钧净沉默地咀嚼著口里的食物。

  见沈钧净没有半点表达的意思,於兮撇了撇嘴。

  “真想用舌头撬开他这张闷不吭声的嘴啊。”

  “嘴不肯用来说话,那就用来接吻好了。”

  “等下就算用强的,也要用嘴治疗。”

  “他都给我吃草了我还让他,让个der。”

  “他不给我吃,我自己吃。”

  於兮从鱼缸里跃出来,粉色鱼尾甩出弧形的水,用最少跟地面接触的方式,三步並作两步跳到他的床上,黑色的床单被沾湿,气息扑撒在沈钧净的耳边,“沈钧净,分我一点。”

  『沈钧净』两个字尾音轻颤,带著繾綣的蛊惑。

  沈钧净侧眸看她,並不搭腔,似在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粉色的头髮落在放菜的桌面上,俯下身的於兮,张口咬住了沈钧净筷子上的肉,舌尖一卷,就把肉卷进了口里。

  末了轻舔嘴角,双眼微弯,“好吃。”

  沈钧净拿筷子的手一顿,眉头皱了起来,寒著脸睨她,“不是没法用鱼尾走路”

  “不说我吃他筷子的事,反而问我用鱼尾走路的事”

  “还以为他会生气来著,失望了。”

  “我没走啊,跳著来的。”

  於兮边说,边抓住沈钧净的手,就著他的手用唯一的筷子夹菜,一口口送入自己嘴里。

  腮帮子跟著鼓起来,像极了咀嚼的仓鼠。

  美丽又可爱。

  若不是能听见她心里的声音,大概又会被人鱼的外表所欺骗。

  思及此,沈钧净放下筷子,漆黑的眼眸微沉。

  於兮看了眼沈钧净放下的筷子,“你不吃”

  “饱了。”

  “喔。”

  於兮拿起被沈钧净放到桌上的筷子,顺带拿过他用的碗,毫不客气吃著菜。

  半点不介意是他用过的。

  就跟她不介意以接吻的方式治疗一样。

  当初那条人鱼也是,打著一生只能爱一个人的旗號,与他的下属结合。

  沈钧净至今都忘不了,闯进下属房子时看到的画面。

  一地鲜血,下属四肢具断,人鱼抓著他的心臟,一口口吃著。

  人鱼想要他们对海域的布防图,下属不肯给,她就把他吃了。

  撕破偽装的人鱼是凶残的、无情的。

  接吻、亲密、无害、美丽,都是人鱼偽装的方式。

  包括那动听的嗓子。

  用美丽的歌声引诱无知的人,分而食之。

  人鱼不能吃肉,只能用草圈养。

  沈钧净拉开与於兮的距离,按下床头柜边上的呼叫铃。

  房门打开,进来的不是之前的管家,而是一个於兮没见过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穿著便服,对沈钧净行了礼,“上將。”

  “楚夜,把东西撤了。”

  听见这句话,於兮吃东西的手一顿。

  楚夜朝於兮走来,板著脸拿走她手里的碗筷放到桌上,连同整张桌子,一起搬出了房间。

  於兮还维持著拿筷子的姿势。

  屋子的房门已经被楚夜关上。

  於兮放下了悬在空中的手,靠在床边的鱼尾也停下了摆动的弧度。

  沉默一瞬,沈钧净先开的口:“那些海草,比这顿饭更贵。”

  为符合人鱼口味,那些海草都是从深海里摘出来的,在星际超市里,是供不应求的存在。

  於兮转头看他,脸上掛著微笑,“如果我不喜欢吃”

  “你只能吃。”

  “我连选择吃什么的权利都没有”

  “有,等你自由之后。”

  “你不怕我摆烂不治你”

  “那你永远见不到你弟弟,也永远得不到自由。”

  於兮不笑了,她幽怨地看著沈钧净。

  仿佛在看什么负心汉一般。

  沈钧净被她看得眉心一跳。

  倏地,於兮的鱼尾开始晃动,人跟著倾过身来,一把拉住他胸腔的衣襟,將他整个人拉过去。

  张口咬住他的唇瓣,赌气般辗转反侧。

  浓烈的海盐味席捲而来,充斥著他的口腔。

  沈钧净伸手想推,却被於兮用一只手禁錮住。

  鱼尾压在他的腿上,潮湿又冰凉。

  比上一次时间更长的吻。

  一吻完毕,於兮脸上又恢復了笑容,“你说得对,沈钧净,寄人篱下的我没有选择吃什么的权利,为了弟弟我也不能不治你。”

  於兮放开禁錮沈钧净的手,食指按在他润泽的唇瓣上,“但是怎么治,由我说了算,从今往后的三个月里,就辛苦你这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