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一直不清醒呢065-《嗜血之王用情至深》

  跟着焕发笑意,极尽收敛的他转过身掩饰,大步上前去拉车门:“没事最好啦,上车吧,我带你去买点药。”

  “谢谢阿醒!”随着对方背过身去,眸底蒙上一片阴郁的阿雅,致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愉悦一些。

  并没有发觉对方是伪装得坚强,随后坐上车任天醒安稳地驱车离开了学校,回柳家别墅中途独自到药店买了些药。

  重新回到车里时,看见阿雅疲惫地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假寐,就没有打扰,再次启动了车。

  两人静谧的独处,沿着轿车缓缓开进别墅,结束了。

  没等任天醒下车要叫醒,阿雅褪下大衣将其整齐放置在后座,已经率先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到副驾驶那一边,言笑晏晏冲他招手:“再见阿醒!”

  “还有药……”喊住对方,不由分说任天醒就递出了透明袋子,还难为情地抖了抖示意她接过去,“拿着吧,我先走了。”

  “谢,谢……”

  因为不好意思,着急离开的任天醒甚至听没听见这句感谢,忙不迭打转着方向盘驱车离开。

  目送着对方远去的阿雅落寞地愣在原地几秒,这才高提着药遮挡住脸,蹑手蹑脚地溜进自己房间。

  实在没有任何精力应付母亲的追问,放弃洗漱一股脑拉起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藏了进去。

  渐渐逼近新年的天气越来越恶劣,正对着落地窗而坐的夜臻,木然盯着眼前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致,思绪万千……

  哎,大哥,我还真没见过小姐对谁这么娇羞地笑啊,太稀罕了。

  我看这个林牧笙已经把小姐圈得死死的,要说你吧,还不肯表态不去主动争取,未来就否想了。

  那天任天醒的话搅得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夹杂着与柳静言的种种往事,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阿醒,其实我见过她那样笑,即使……那并不真实的她!”

  无论是第一次相见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嗜血的时候,又或者那次她喝醉的时候……

  明明那么多次,就是不在她清醒的时候。

  “要是她一直不清醒呢?”

  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样的想法令夜臻自己也吓了一跳,猛然遮住双眼的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产生邪念,想要把柳静言当作傀儡一辈子锁在身边。

  而且不但想了,甚至还……做了!

  歪着脑袋的夜臻专注地望着血液从自己掌心滑落,滴入咖啡里搅拌,自始至终面色甚是平和。

  泡好咖啡端出门,他像往常那样走到对立门前,敲响柳静言的房门,却无人应答……

  并没有就此放弃的夜臻,再次抬手敲了敲,终是无人应答,就拿出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还没开口问,电话那头已经传来柳静言温润细腻的声线:“阿臻,我在楼下等你。”

  这句话就像是撩拨错乱的弦重新回归秩序,夜臻笑了笑,脸上却如同下了霜的天气一样冰冷至极。

  垂眸敛目轻轻叹息了一声,他随意地把咖啡放置在自己房间的茶几上,这才下了楼。

  楼下的刘姨端出早餐摆在餐桌上时,柳静言掩嘴打着哈欠,踩着棉拖下楼:“刘姨早!”

  “哎,早。”抬头回看着对方的刘姨,慈爱地叮嘱,“早餐已经放在桌子上了,趁热吃,啊。”

  “谢谢刘姨!”端坐在餐桌前的柳静言,目送刘姨离开,正慢条斯理用餐……

  却被神色紧张的管家所吸引去了注意力,连喊住对方问道:“王叔,发生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我听老张他们说,刘姨在里面跟阿雅吵起来了,现在还要打她呢。”

  怎么会,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急速放下筷子,柳静言也随着管家一起前去查看情况。

  围在阿雅房门前的一群人见到柳静言,急忙让开路之后,又重新围了回去。

  凭借着他们的视野里可以得知,这几天一直躲在被窝里的阿雅死活不出来,刘姨气急败坏,抄起竹鞭就用力抽向被子鼓起的位置,皱着眉骂骂咧咧:“我让你放假之后就一直躲在**寄居啊,还不给我出来。”

  “我说了我不要!”

  “还不出来是吧……”又使劲抽了一下的刘姨,望见被子里的阿雅浑身抖了抖,自己的声音也跟着飘了几分,“饿了几天几夜都没什么感觉是吧,打算干脆死在里头啊!”

  柳静言和管家赶到时,刘姨正要挥下第三鞭……

  “唉,刘姨,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是吧。”柳静言按下刘姨抬起的竹鞭,边劝说边抽走丢置在角落里,“阿雅的性格您又不是不了解,愈是打她骂她会让她产生恐惧,就更难说出心里话,这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对吗?”

  刘姨本来也是一时怒火攻心,没有真要打阿雅,此刻听到对方的话,就跟着慌了:“求求小姐,麻烦你帮帮刘姨,这孩子从小性格就胆怯,也就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现在连我都不敢见,铁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别着急,刘姨。”

  拍着刘姨的手背安抚着,柳静言冷静地转向管家交代道,“王叔先让大家散了吧,还有帮我照顾下刘姨。”

  “哎!”管家应着遣散门口围观的人群,带着刘姨出门,并带上了房门。

  注视着**微微隆起的部位,蜷缩成那样一小团的身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存在。

  柳静言看着眼眶一热,踱步上前,刚要挨坐到**,被窝里的阿雅就又竭力地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直起身没坐下去的柳静言,转而轻唤着“阿雅”,抚摸着被褥见对方渐渐恢复平静,这才坐了下去。

  脱下自己的棉拖,柳静言小心翼翼地将双脚搭在床沿,隔着被子从背后抱住了阿雅。

  突然感受到身后有一股暖意贴了上来,茫然无措的阿雅先是浑身一僵,倏尔掉泪。

  能够通过对方的肢体语言明白她现在并不抗拒自己,柳静言这才开口道:“阿雅休息的时候喜欢做什么呢?”

  “画画、看书、看电影这些,喜不喜欢?”

  “或者,阿雅看来,阿醒怎么样啊?”

  “并不讨厌呢,还是说有一点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