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是假117-《嗜血之王用情至深》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悲伤,垂下眼帘的柳静言不由地想起了林牧笙,以及自己当初那段单恋的记忆,感同身受地发问:“阿臻呢,喜欢她吗?”

  “你觉得呢?”善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说出实情,阁老推门出来,“柳小姐,还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大概猜到了夜臻拒绝的意向,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柳静言还是觉得难受地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另一边尽头,与闻玫的距离宛若隔着银河之远。

  “柳小姐还记得我第一次找你帮忙的时候吗?”阁老慈目带笑,赫然像是长辈一般,询问着她。

  柳静言仔细在脑海里对照着两个人的声音,这才认清了他,遂点了点头:“嗯,记得。”

  “想必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甚至要比上次更严峻。”说到这,阁老停顿了一下,又继续,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知道上次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劝说他,孩望这次你能帮帮忙。”

  回忆起上次的事,柳静言大抵忘记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残留的片段也是自己喝醉之前的决然,挫败地摇头:“其实我忘记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这次更是没有多少把握。不过,我会竭尽全力。”

  “柳小姐,我想告诉你,他要是没有及时吸嗜你的血,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沉吟片刻,阁老还是下定决心倾囊相告,“他会在几天之内迅速变老,身体变虚,然后化作一缕烟迎风飘散,而我们这些尚存于世,会将关于他的记忆一并删除掉,宛若这个世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他存在。”

  “怎么会这样?”拧紧眉头的柳静言,深受打击地往后踉跄了一步,“他醒了吗,我到底该要怎么做才好?”

  暗自在心底叹了道气,阁老的眸色渐渐变深:“你必须先嗜他的血!”

  “我,嗜他的血?”柳静言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担忧地反问,“阿臻不是已经失血过多,我……”

  “放心,还不至于差那么点血。”说出这样的话来,阁老突然觉得刚才那一刻的自己,简直枉在世数千年,语调不由放柔像是在哄骗她一样,“进去吧,他已经醒了。”

  了然地点了点头,柳静言不假思索地转过身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接着推开门,踏进屋,又关上门。

  完美将着急前来阻挡的闻玫隔绝在外,她疯狂地挣扎着两手边禁锢住自己的大手:“你们放开我!”

  “闻玫,休得无理取闹。”阁老呵斥出声,拽着人往后一甩。

  悬飞而起的闻玫,挫败地重返陆地,红眸烧得像是两把永不泯灭的火光,呼吸急促,怒目而视瞪着地面让自己冷静。

  善律神情自若站在一旁,望了望她好几眼,没有打算再掺和进去。

  他的思绪里只剩下柳静言刚才说的那番话,以及她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能为夜臻做到这个地步。

  既然不爱他,还有除此之外的别有用心吗?

  竟然能比得过爱一个人愿意为此奋不顾身?

  要是知道夜臻喜欢她的话,情况会有所不一样吗?

  想到这,他不由钦佩起柳静言来,蓦地低眸失笑:“还真是应了那句,世间少有。”

  不清楚朝夕间,善律对自己的看法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静默坐在夜臻身边的柳静言,望着他紧闭的眉眼,长吸了道气,抬起对方的手搭放在自己大腿上。

  恬静的侧颜,垂着眼眸认真地解开绷带,就在夜臻以为对方没辙之际,温热的触觉像是一道闪电般直直击中他的心。

  “你在做什么?”蓦地瞪开眼收回手,夜臻深锁的眉头深深睨着她,宛若被侵犯了一般,面无血色的脸颊爬上了一股红云。

  对方残余的血沾在双唇边缘,落在柳静言无辜的表情上,徒添了一道魅惑:“阿臻,你嗜我的血吧,拜托,我不想你死。”

  说着,她褪去了自己的大衣,将衣领往下拉扯了点,将一头长发拢好散落在一侧,露出洁白无瑕的脖颈。

  双目渐渐变得幽深又火热,明明如一潭死水般绽放着银色光芒的眸色,所到之处却仿若卷起一缕缕雾气,注视着她许久的夜臻,隐忍地别过头去。

  没有就此放弃的柳静言,拼命去拉他的手想要继续嗜血,却被对方藏在身下,怎么也拽不出来。

  带着怒意凝着他许久,她也是下定了决心,拉过另一边手生生咬了下去,直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抬眸看向他嘴角漾开一抹浅笑,犹如得逞之后的得意。

  夜臻再想极力收回手已然被对方牢牢抓紧,他盯着眼前这样一个人,自己喜欢的一个人。

  明明不喜血液的腥味,甚至还伴随着呕吐的症状,她的小脸微微皱起,却还是不愿放手,潜心地埋头吮吸着自己的血,就是为了让自己嗜她的血。

  他的薄唇张了又张,太多想要说出口的话,如数化作了一句:“我认输!”

  松开他的手,柳静言的脸已经杂乱无章地染上对方鲜红的血,露出的眉眼弯弯显得她那样纯洁美好,却好似被玷污一样,隐匿着一种禁忌之美,让人深深为其着迷。

  频繁映入夜臻的眼帘那片耀眼的红,以及她的笑,莫名压得他胸口的位置疼得要命,甚至要比曾经所受过的所有伤痛还要炽烈。

  回以浅笑,他缓缓抬起手,指尖带着点怒意为其拭去那抹红。

  眼眶起雾的柳静言,“嘶”了一声,糯糯喊着:“疼!”

  “对不起!”

  乖顺地摇了摇头,柳静言抓紧了他的手腕不松,惊慌地抚摸着对方被咬伤的位置:“阿臻你受伤了!”

  “没事!”

  现在的她看似是柳静言,却又不是她。

  目光闪了闪,夜臻嗤笑地低下头。

  “阿臻你怎么了?”柔弱无骨的小手托起对方的双颊,绽放着纯真面容的柳静言,担忧地将自己的额头贴近他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事。”愈是想要逃离这样无可救命的吸引力,夜臻明知道是假却也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