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还没出手就怂了-《猎狮虎,宰狼熊,你说是普通书生?》

  信里的内容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

  哥,我错了,我服了,求求你,别造1反了。

  只要你还承认我是你大哥,你让我干啥都行。

  当这份新鲜出炉的圣旨与信件摆在刘启面前时。

  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将它扔进了旁边的火盆里。

  看着那代表世俗最高权力的东西,在火焰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刘启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他稀罕吗?

  他现在想当的,是皇帝,而且是全世界的皇帝。

  一个偏安一隅的小小泥腿子王朝,早已经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时机未到。”

  然后便让信使带回了京城。

  这四个字让京城里那些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衮衮诸公。

  再一次陷入了集体性的恐慌。

  时机未到,是什么时机未到?

  是造1反的时机未到,还是杀光他们所有人的时机未到?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无数官员开始秘密接触刘启那边。

  想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就连那个叫嚣得最凶的兵部尚书赵括。

  也偷偷派心腹给刘启送去了一份厚礼。

  以及一封充满了谄媚与效忠之意的投名状。

  整个共和国的朝廷,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

  它就像一栋被白蚁蛀空的百年老屋,只需要一阵微不足道的风。

  就会轰然倒塌,而刘启,就是那个即将掀起狂风的男人。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动手,并非出于仁慈,也不是因为没准备好。

  他只是在等,等一个能让他以最小代价接管整个国家的最好时机。

  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北边那个一直对共和国虎视眈眈的游牧民族,匈奴。

  在他们新单于冒顿的带领下,再一次撕毁了和平协议。

  集结三十万铁骑悍然南下,兵锋直指共和国的都城。

  消息传来,整个共和国为之震动。

  朝廷立刻召开了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

  然而当皇帝问起谁敢领兵出征时,整个朝堂之上,竟然鸦雀无声。

  那些平日里一个个自诩国之栋梁、能臣猛将的家伙们。

  此刻全都变成了缩头乌龟。

  一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皇帝会点到自己的名字。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三十万匈奴铁骑。

  是能把他们连人带马都剁成肉酱的杀神。

  跟他们打,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就连之前那个叫嚣着要和刘启决一死战的兵部尚书赵括。

  此刻也蔫了,他站出来,给皇帝出了一个馊主意。

  “陛下,臣以为,匈奴人来势汹汹,其锋不可挡。”

  “我军不宜与其正面交锋,为今之计,只有迁都。”

  “我们可以迁都到南方去。”

  “那里山高水远,河网密布,不利于匈奴骑兵展开。”

  守住长江,无异于在江山北望中寻找一线生机――共和国或许还能留住半壁河山。

  赵括说得像模像样,逻辑严密,字字句句都装作满心忧国。

  而骨子里的胆怯早就藏不住了,心里其实盘算都是怎么捞条生路。

  北境即将被匈奴铁蹄吞并,百姓是否还能安身,生死他全然无感。

  关于那些所谓的“暂避锋芒”,当然更多也是议论如何保自身无恙。

  他们反对死战不是没原因,到底名利还是实打实的握在自己手心。

  朝旗前“求自保”的官声越来越壮,正因为人人都念着一家一己。

  大势在前,国之体面、社稷荣辱,失去了分量,顶多听着荒唐。

  一席话只想着满桌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似乎更胜活生生的疆域。

  民安国存,列宗英灵,与每日三餐相比,早就无人提及。

  这时候,年轻的刘协站在大殿阴影里,听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掌心敲在龙椅扶手上,他豁然起立。

  忽然指向满朝文武,无力压抑的怒火爆发出来。

  “又是迁都,怎么动不动就是这一招!”

  “江山、百姓,你们就想着拱手献人?”

  “蛮夷可笑,你们更可耻,上对列祖,下愧子孙!”

  “身为此国之臣,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天下?”

  自他继位以来,还从未如此愤怒地撕下伪装。

  也是他真正地感受到,什么叫亡国之君的悲哀与无助。

  然而他的愤怒并未换来臣子们的幡然醒悟。

  换来的只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和一张张麻木不仁的脸,他绝望了。

  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就在他准备拔剑自刎,结束这屈辱的一生时。

  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突然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镇国武成王,刘启,他知道,如今整个共和国。

  唯一有能力也有胆量去跟那三十万匈奴铁骑硬碰硬的。

  就只有那个男人了,可是……他敢去求他吗?

  他刚刚才下旨要治人家的罪。

  现在又要反过来求人家来救自己的命。

  这脸打得也太快了,他这帝王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然而求他可能会丢脸,不求他就一定会亡国。

  在个人脸面和国家存亡之间。

  作为一个还尚存一丝血性的君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放下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亲自写了一封可以说是卑微到极点的求援信。

  然后盖上了代表国家最高权力的传国玉玺。

  派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刘启的面前。

  他甚至在信的末尾加了一句。

  只要刘启肯出兵,他愿意将自己的皇位禅让给他。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可以说是直接把整个国家都当成了交易的筹码。

  他相信刘启绝对没有理由拒绝,但他再一次低估了刘启。

  刘启在看完信后,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兴奋与激动,仿佛那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皇位。

  在他眼里就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他依旧只回了四个字,“粮草,军饷。”

  意思很明确:出兵可以,但是得给钱,不给钱免谈。

  而且这个钱,还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开出了一张足以让整个共和国朝廷都破产的天价账单。

  一千万两白银,十万石粮食,外加长江以北所有土地的实际控制权。

  这个条件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比匈奴人还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