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国营饭店生意-《重生60:我靠打猎快速致富》

  第二天一早。

  陈平毫无睡意,干脆起了个大早。

  墙上挂着用杏花村土方法熏的腊肉,陈平割了三条。

  足斤足两,约莫有个十五斤。

  剩下则是打到的红狗肉,被他一应甩到牛板车上,赶着就进了县城。

  不过他却没走以前那条路,而是赶着老牛进了一条胡同。

  现在时辰还早,街上来往的人不多。

  冗长的胡同拐过去就是国营饭店后门。

  “吁——”

  陈平把牛缰绳拴到了一旁杆子上。

  隐约可见后门青石地上泛起的油污。

  饭店后面都是一个味道,油腥子味。

  咚咚咚。

  两短一长,陈平敲响了门。

  “吱呀”一声,里头有个大腹便便,带着高顶白色厨师帽的男人出来。

  “咋的,你谁?”

  男人上下扫量着他。

  陈平笑了声,“我是杏花村的猎户,打了一批野味,不知道您这儿收不收。”

  男人看似其貌不扬,却是国营饭店的经理,老徐。

  老徐一听野味俩字,眼睛亮了几分,却不愿过多暴露,“有没有证件?防疫证明啥的。”

  门缝始终只有那么大,老徐脸上带着狐疑。

  他精明的鼻头不断在空中嗅着,直到闻见那丝山檀味。

  陈平眯了眯眼,要上哪搞什么防疫证明去?

  “都是山头嗖嗖跑的豺子,昨天晚上现打的,肉底下筋膜还在抽抽。”

  “这胸脯肉可是难得的精健。”

  啪!

  陈平一巴掌拍上豺肉,不动声色的抓过牛板车上几只红狗子。

  红褐色的毛发在逐渐大亮的天光下,泛着血气。

  老徐敞开后门,挺着肚子走出来,手里还抓着把豁肉的剪刀。

  咔嚓两下,他挑了一只红狗子,剪开皮肉。

  只见这野味肉质紧实,血丝密度极高,“确实新鲜!”

  “但你这要啥没啥,谁知道是不是偷猎来的?”

  肉眯缝眼扫过陈平。

  眼底的阵阵精光不断在这批野味上流连。

  这肉好啊,他正愁找不到一批野味供给呢!

  没有肉,就算国营饭店也开不了张!

  能来国营饭店吃得起饭的,手里不缺钱和票。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普通的猪肉满足不了需求。

  越稀罕的野味,才越招人。

  眼前这些豺狗,光是看着呲牙咧开的脑袋就够凶狠。

  要是做成红烧豺头,再取个响亮点的名字,一道菜就能卖个十来块!

  现在肉的物价飙升,供销社里连猪肉都卖到八九毛一斤了。

  生怕被陈平看出苗头,忙敛去脸上的满意和垂涎。

  陈平似笑非笑,幽黑的眸划过他那张脸。

  呵,矮胖子心眼倒不少。

  陈平手里刀尖慢条斯理的划过皮子,“我这野味足斤足两,要是有各种证件,我早供给别的区了。”

  “没听说过山上撒丫子跑的猎物还要拿去给防疫站检查。”

  “不收?有的是人收。”

  陈平连句废话都没有,松了牛缰绳就要走。

  老徐这派头无非是想压价。

  现在各处物资紧俏短缺,更别说是肉类!

  旁人求都求不到,他自己送上门来,还挑上了?

  一见陈平真要走,老徐急眼了,忙扯着嗓子招呼道:“好说好说,都好商量。”

  “你手里有介绍信不?咳我可以给你通融通融。”

  他对上陈平幽黑的视线,莫名尴尬。

  毕竟这话口转的太快。

  陈平表情意味深长,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有褶的白纸。

  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正是村长给他开的进城介绍信。

  陈平站在饭店的木招牌底下,脸上不见半点情绪波澜。

  老徐拿过介绍信,看了两眼,“杏花村啊,是个好地方。”

  陈平嘴角扯出丝弧度,“确实。”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老徐走下台阶,正了正脑袋顶的帽子。

  伸手扒拉开牛板车上堆积着的豺狗,“每只个头都在十来斤左右吧?倒是挺肥的,精瘦肉也不少。”

  陈平手起刀落,“撕拉”一声扒了皮子,“上边这几只,净重十七斤八两。”

  “剩下的直接过称就成。”

  “至于这几刀肉,算是我给经理尝个新鲜的。”

  熏肉泛着黑红的鲜亮光泽,咸香味扑鼻。

  老徐满脸惊奇的称赞道:“小伙子,好刀法啊!比我那后厨干了好些年的伙计,下刀还利索。”

  陈平笑了声,“在山上常跟猎物打交道,练出来的。”

  老徐笑的合不拢嘴,当即朝着里头喊了一嗓子,“小张,赶紧给我拿秤杆子出来!”

  “咱们来了一批大货嘞。”

  说话功夫,从里头快步出来个小伙计,腰上还系着围裙。

  每只红狗子都单独上称。

  秤杆子上的铁坨来回晃荡。

  陈平好整以暇的靠在牛板车上,不急也不催。

  老徐看着这批野味,心里直动,五六个菜单都列出来了。

  “每斤我给你七毛五,成不?”

  他半试探的看向陈平。

  陈平眯眼,“经理这话就是开玩笑了,我这半只红狗子抵得上三四只野兔野鸡。”

  “就给我按七毛五算?”

  老徐一咬牙,听这话口就知道陈平不是个好糊弄的。

  估计是便宜不了了!

  可这批野味实在难得。

  饭店肉收不上来,养猪场那边价格死贵,出栏的猪一年比一年少。

  综合考量之下,老徐心一横,“八毛五!我再额外给你八尺布票!”

  陈平嘴角勾起,“成交!”

  结果等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老徐却一些尴尬的拽了拽他,“那个,这布票我得先给你欠着。”

  “前些日子进货倒腾,饭店账面上的钱和凭票不够了。”

  陈平剑眉一挑,“堂堂国营饭店还缺钱?”

  老徐这才叹着气说道:“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处处吃紧,政策常变,连大米的供销路子都快找不到了。”

  每一样物资都得花高价去买。

  否则开不了灶,营不了业,那不是等着亏空?

  闻言,陈平没多说,只嗯了一声。

  计划经济的铁幕下,市场能盘活就不错了。

  好歹钱款结清,陈平拿着就走。

  老黄牛低沉的哞叫一声,踏着蹄子走到黄泥砖路上。

  路过供销社,陈平买了一袋子花生牛轧糖。

  一回生二回熟,他跟供销社大姐也算是老相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