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大火-《不正经宗门之说好的一起无情道呢》

  “?”难道自家师傅年纪大了记忆出了差错?内心吐槽了一句,沉碧可没敢说出来“师傅那我们继续跟着吗?我也想看看小时候的阿瑾。”

  “嗯。”风瑜点点头看着同女子对话的人。

  “我会在国师殿。”

  “……”秀气的眉毛纠结了好一番后,女子略上前一步小小的拉着男子一脚衣角“夫君,你似乎很不喜欢我,但若是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娶我、教我呢?”

  垂眸看着被攥在手中的衣角,男子抬眸神色不改的看着女子,淡淡道“人间剧本如此写罢了。”

  “剧本?夫君,你认为你的人生是一场剧本吗?”

  “我在人间的人生和你在人间的人生都是一场剧本。但一路走来,我完全没有体会到:蓬莱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妻子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一世无忧的人生有什么存在的必要。”说完,男子转身就走,不再停留半步。

  目送那人离去背影,女子迟迟没有动:他们说夫君很爱她、她合该深爱着夫君,但为什么现实和他们说的不一样呢?

  带着不解的女子回了自己的院落,在寻常待的大树石头下坐下后,撑着下巴看着剪出来的双喜字,在听到丫鬟们说国师回了国师殿后她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夫君现在很厌烦她,她还是不去破坏夫君美丽的心情了。

  月上柳梢头却未得良人约,抬头看了一眼朦胧月色,解衣上床的女子抬手合上玳瑁窗,然后躺下并盖上被子:虽然外面很可怕,但夫君说自己要出去走走那还是出去走走吧。

  含着对外面世界未知的种种猜测,睡意很快抵达,但突然闯入的奴婢又把睡意惊扰成了朦胧。

  睁开惺忪双眼的女子半坐起来,偏头看着突然闯入的奴婢,有些喑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夫、夫、夫人……国师、国师于国师殿飞升成仙而去了!”

  “啊?”感觉意识一霎清醒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婢,好一会儿回了一个‘哦’,并让其他人先去休息后,自己就着半坐的姿势待了许久,最后还是乖乖躺下、盖好被子。

  不怕、不怕,她虽然从记事开始就在国师府、就只接触早出晚归的夫君,但不怕、不怕,她毕竟还有一个生命在-大不了、大不了就是死,要是死了下地狱-下地狱就下地狱吧,她这样胆小懦弱的人都能下地狱,那肯定还有比她胆小懦弱的人也在地狱,那时候总归是有一个伴吧!

  含着这个念想,女子渐渐入睡。

  睡到第二天半上午的人被外面动静闹醒了,掀开被子,半坐在床上的人从窗户窥见庭院中嘈杂的人群。

  含着满腔不解,女子揉了揉惺忪双眼尔后不紧不慢起床。

  “!”刚走出屋子的女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景物,只觉得周身一晃,随后就被人连拉带拽的沿着遮挡物快速又十分谨慎的躲避人群视线逃离。

  “……”扯了几下手没扯过把自己手都抓红了的粗糙大手,女子放弃挣扎了任由那名只看得到粗壮后背老妇人拖拽着自己走:或许,这位夫人有自己的想法吧。

  逃出国师府掩藏于满是荆棘的小路上,抓着弱小女子的老妇人松开手后体力不支的跪倒在地上,低头看着胸前那枚致命毒箭,自觉无力回天的妇人重重叹了口气,尔后抬手在身上摸索摸索着拿出沾血的小包裹。

  垂眸看着被鲜血濡湿的包裹,女子不解的看着老妇人道“老人家,你要做什么?”联想到今日是除夕,刚才走的匆忙间也看到国师府很嘈杂,女子继续道“是趁着除夕进入国师府……找国师或者国师留下来的东西吗?”

  “国师在世你可以是隐藏后院的国师夫人,但国师弃你而去则是身怀成仙之要术的唯一者,今日是陛下派人捉拿夫人要让其他人炼制丹药,亦或者使出种种手段令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子不解的看着老妇人,最后没说话。

  “这里是细软,请夫人日后掩藏身份自食其力。”

  女子依旧不解的看着老妇人,沉默好一会儿道“我曾经做过什么帮过你或者你在意的人吗?你为什么要用命救我?还要给我想好后路?”

  老妇人无力的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我觉得夫人这样大好年华不应该遭遇-遭遇我女儿曾经遭遇过的苦难。”

  “您的女儿?”

  无法坐着的老妇人索性由着身体躺在地上,浑浊双眸看着天空道“我女儿曾经天赋极高,但恨于出生低微。进入据说有几率成仙的封氏塔,不到三年没了。他们不给我尸身-说是半仙便已经不是凡人了,他们用他们的方法度化了,我耗费大半辈子查到-我女儿是被折磨而死的!”满是愤恨的老妇人转动眼珠看着一言不发的女子,继续道“我儿也是在夫人这个年纪进入封氏塔-以协助陛下炼丹的身份。”

  作为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认知能力的闺阁娇花,女子只是很冷静的看着气息逐渐减弱的老妇人:伺候她的人都说她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夫人,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会被抹杀呢?

  “走、走啊!难道你还放不下成仙的谎言吗!难道你真的要气死为娘才开心吗!”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俯下身道“夫人,我不是你的女儿。”

  老妇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女子,尔后就那样断气了。

  “而且我不大认为你的话是正确的。”但是能将她从刚才那样乱糟糟的国师府带出来,说明国师府真的出现了问题-或许是除夕的缘故,也或许不是除夕的缘故。

  蹲在地上的女子很有耐心的等着老妇人的回答,但直到天黑了、脚麻了、肚子饿了,老妇人都没能开口回答。

  “……是死了吗?”摸了摸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的手,女子起身后四处张望,正好看到烟火从四面八方升起。

  看向国师府的方向,国师府竟也难得的亮的刺眼-但不是烟火,而是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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