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那一晚很疯狂-《穿书成女配:只为泡男二》

  允夏盯着他眼底那点执拗的亮,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又酸又麻。

  眼前的周驰野,太陌生了。

  她认识的周驰野,是颁奖礼上敢对着镜头挑眉笑的浪荡子,是朋友聚会上抱着吉他唱情歌却从不对人说认真的玩家,是被狗仔拍到和不同女伴进出酒吧也只淡淡丢一句“朋友”的洒脱人。

  他像阵风,抓不住,也从不爱停留。

  “你……”允夏张了张嘴,喉咙忽然发紧,“你别这样。”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周驰野,你是那个连恋爱都懒得谈,说动心是最麻烦的事的人。”

  那时她还觉得,这才是周驰野,清醒又凉薄。

  可现在,这个正站在她面前,说要把他们藏在暗处的关系摆到太阳底下,说他要停在她这儿。

  “是,我以前是那么说过。”他声音哑得更厉害:“可以前我没遇到你。”

  “遇到我又怎样?”她声音发颤,却偏要硬撑着:“遇到我,你就要把以前的规矩都破了?周驰野,你不是这样的人。”

  “人是会变的。”他低头,额头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滚烫地落在她脸上:“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以前那些规矩,全是因为没碰到想破的人。”

  “你停在这儿,是把我架在火上烤,也是把你自己的路堵死,周驰野,你那些粉丝追着你跑了那么多年,你团队为你扛了多少事,你不能说不管就不管。”

  “我们就这样吧,别找我了。”允夏一字一句道。

  允夏说完这句话,没再看周驰野的眼睛,她猛地侧身,从他臂弯与墙壁的缝隙里挤了出去,脚步快得像在逃。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脆又急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她不敢回头,哪怕知道身后那道目光烫得惊人,几乎要把她的背影烧出个洞。

  “把你架在火上烤……”他低声重复着她的话。

  他的指尖插进头发里,用力按了按发紧的太阳穴:“可允夏,你不知道,见不到你,才是把我扔进冰窖里啊。”

  周驰野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那串高跟鞋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猛地转身,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他抬手摸了摸口袋,指尖碰到烟盒的棱角时,几乎是凭着本能抽了一根出来。

  打火机咔一声响,橘红色的火苗舔过烟卷,他猛吸了一口,尼古丁的辛辣瞬间呛进喉咙,却没压下胸口那股闷得发疼的燥。

  他靠着冰冷的墙面滑坐下去,长腿伸直又蜷起,指尖夹着烟的手微微发颤。

  烟圈从唇间吐出来,模糊了他眼底的红。

  他想起方才允夏说“不能当日子过”时的眼神,凉得像深秋的风,把他那些摆到太阳底下的话吹得七零八落。

  “狗屁的各取所需。”他低骂了一句,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烟燃到一半,烫了指尖,周驰野猛地回神,把烟蒂摁在墙角的垃圾桶沿上,火星滋啦一声灭了。

  思绪回到两个多月前。

  那天是他新专辑的音乐场景策划会,他迟到了近一个小时,推门进去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低着头装忙,唯有主位旁的女人抬着下巴看他,手里还捏着支马克笔,笔帽没盖,笔锋在白板上悬着,像是刚写到一半被打断。

  她就是允夏,后来他才知道,这整场场景策划都是她牵头做的。

  那会儿她还没现在这么冷,见他进来,也没像旁人那样要么拘谨要么讨好,只是皱了下眉,声音清亮得很:“周老师,我们原定十点开会,现在十点四十二分。”

  他那时候正仗着专辑预售破纪录的势头,心里多少有点飘,惯了被人捧着,闻言就挑了挑眉,往空椅子上一坐,语气散漫:“路上堵车,总不能让我飞过来?”

  换作旁人,怕是早顺着台阶下了,她却直挺挺地站在那儿,手里的马克笔往白板上一点,哗啦一声翻过大叠策划案:“堵车是意外,但周老师,这些场景设计涉及三个外景地的档期,还有灯光团队的排期,每推迟一分钟,后续衔接就要多做三套预案。”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眼神里没半点怯意,反倒带着股直来直去的冲劲:“我知道您忙,但既然合作,就得守规矩,您要是觉得我们团队做的方案不行,现在说,我们马上改。”

  “要是觉得我态度不好,也可以提,我道歉,但迟到这事,耽误的是所有人的时间。”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他身边的经纪人都想打圆场,他却忽然笑了。

  他忽然笑了,不是以前那种漫不经心的挑眉笑,是带着点意外,又有点被戳中的哑然。

  “行。”他抬手按了按眉骨,起身走到她旁边的空位坐下:“是我迟到不对,你继续说。”

  那天她站在白板前讲方案,语速快得像打珠,却条分缕析,连某个外景地傍晚六点的光线角度都算得清清楚楚。

  他没再走神,指尖在桌下轻轻敲着,听着听着,竟觉得这比应付那些采访有意思多了。

  后来他确实起了玩玩的心思。

  觉得这姑娘跟圈里那些绕弯子的人不一样,像株带刺的野蔷薇,看着扎人,却鲜活得很。

  他见过太多逢迎和算计,她那点直来直去的冲劲,反倒成了新鲜事。

  他借着讨论方案的由头约她吃饭,故意逗她,看她被气到皱眉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有趣。

  某次散了场,他在停车场堵她,晚风卷着桂花味飘过来,他靠在车边,指尖转着车钥匙,笑得直白:“允夏,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不讨厌的话,试试?就当……解闷。”

  他原以为她会瞪他,或是骂句“神经病”。

  可她站在路灯下,头发被风拂得轻动,竟歪头想了想,然后扯了扯唇角,眼里闪着点跟他相似的、漫不经心的亮:“行啊。”

  她声音脆生生的,没半点扭捏:“周大明星长得好看,跟你解闷,不亏。”

  后来他们确实像约好的那样,各取所需。

  他忙时她不闹,她加班时他偶尔送些东西,也从不过问彼此的圈子。

  他带她去隐蔽的清吧,她陪他在深夜的天台看月亮,谁都没提过感情两个字,像在走一条画好线的路,默契地不越界。

  “周驰野。”她叫他全名,声音比平时软些,带着点酒气的含糊:“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互相利用?”

  他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烟还没点燃,闻言挑了下眉,灯光落在她微颤的眼睫上,像落了层细雪。

  “算。”他应得坦荡,伸手想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却被她侧身躲开。

  她往前凑了半步,距离骤然缩近,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酒气,成了种陌生的甜。

  “那利用……能不能更彻底点?”她仰头看他,带着几分挑逗的笑。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上了她。

  她的唇很软,带着香槟的甜,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没有刺,反倒像团温吞的火,一下就燎到了心底。

  烟从指尖滑落,落在地毯上烫出个小印。

  那一晚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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