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再相见-《被吃绝户惨死,全家跪求我原谅》

  但年轻时候他也並未经歷多少,又是个清高孤傲的性子,对人心的险恶也无多少了解,他竟不知当年就已经被乔老夫人算计至此了。

  他垂著脑袋道,

  “是我不好。”

  白嬋姿当初不是没有怨恨的,她不明白乔济深为何要出家为僧,即便是她嫁给了他的弟弟,但她也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拋弃一切遁入空门。

  她动容的抹著眼泪道,

  “当初的事情你我都是不得已,你何至於跑去出家为僧”

  其实她也是有惋惜的,乔济深才学出眾,若是走仕途之路,必定是高官厚禄的,以他的才智,早些年虽然有些孤傲,但是经歷些事情,歷练了心智,必定会成长起来,日后不一定就斗不过乔老夫人。

  而且乔家若是落在乔济深的手里,想必也不会落得那样一个悲惨的下落。

  白嬋姿將多年前的疑问说了出来,她非常想要知道当年的乔济深是如何想的。

  乔济深微微垂下眼眸,许久之后才缓缓抬头,眼里有难忍的激动神色,

  “我不得不走,唯有出家为僧才能保护你们。”

  屋內眾人全部一惊,都瞪大了眼睛望著她。

  乔清舒也不明所以地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济深终於准备把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了。

  他皱著眉缓缓道,

  “你和济州新婚之夜,你在新房守候著,其实那一夜是我误闯进去的,我喝醉了酒,与你行了夫妻之事,等到夜里醒来我发现自己酿下大错的时候,嚇得立刻起身逃走了,其实当时济州也喝得酩酊大醉,臥倒在隔壁的暖阁里,我忙將他搬进去睡下,自己逃之夭夭。”

  “我忐忑得一夜未眠,很害怕第二天起来事情败露,但次日天明我发现什么异常都没有,我特意去新房瞧瞧,就见济州很是高兴的走了出来,说自己的新娘漂亮,我就知道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而我之后又见到了你,晚上时並未看清面庞,白日再见,我发现你竟然是我爱慕许久的那个白衣女子。”

  “心里真是又悲又喜,但是思绪还是混乱为主的,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这些,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坦白,后来你就怀孕了,当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只一眼我便知是我的骨肉,我就知道乔家我算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这件事情若是败露了,你和孩子都会受到牵连,为了避免再这样的祸端,我当时想著离开乔家......”

  一席话说完,屋內眾人皆是沉默,寂静了许久。

  白嬋姿才恍然道,

  “原来新婚之夜的那一日竟然是你!这些年来我竟都以为是乔济州,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生出与之糊涂过下去的念头。”

  乔济州喝得酩酊大醉,醒来发现妻子衣冠不整地躺在自己身边,想必也是觉得与之甜蜜的是自己吧。

  三人都有自己的认识,在此基础上也做出来自己的选择。

  乔清舒哑然了许久,才仔细端详起乔济深的眉目面庞来。

  乔家三子里,论外貌乔济深排在第一的,如今细细地想来哥哥的外貌竟然真的与之有好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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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乔家三兄弟都有几分相似的,故此眾人都不会觉得乔安澜像大伯,都也只以为是像他父亲的。

  况且乔济深出家出的早,眾人也渐渐淡忘了他的模样,也不会再將乔安澜与之作对比了。

  如今细细地想来,竟然还真是像极了。

  就连萧採薇都惊讶的道,

  “这般说来,萧大爷才是安澜的生父!”

  自从乔安澜回府之后,眾人都说乔济州的这个儿子长得俊,长得美,如今看来竟然是照著乔济深在长啊!

  白嬋姿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微微摆头,

  “不可能的,不应该...”

  但是她的心头也已经渐渐浮现出当初的疑惑,新婚之夜的新郎官对她极其的温柔,两相繾綣很是柔情蜜意,但是之后乔济州行事时,总是粗暴蛮横,从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有些顾虑,但也只当自己是多心了,並未深究下去,如今看来,竟然是两个人。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心中升起一股没由来的怒火,她衝上前去甩了乔济深一个响亮的巴掌。

  “你竟然知道真相,为何不带著我和孩子走!留我和孩子在乔家受尽苦楚!我当初去找你,求你带我走,你为何不答应!”

  “我那般地求你,你为何都不肯答应!”

  乔清舒和萧採薇都是一愣,没有想到白嬋姿竟然也自己爭取过。

  乔清舒用一种困惑的眼神看著母亲,听著白嬋姿將那些压在心底的往事全部说了出来,

  “有了安澜之后,我想过要好好过日子,但是面对一个自己厌弃的人,我简直度日如年,我偷偷地跑去找你,我为了想让你答应,甚至还给你下了药,但是一夜之后,你还是狠心的拒绝了我!”

  白嬋姿当年竟然也做过这般的荒唐事,给乔济深下了药,想著若是他们能睡在一处,乔济深想必就会为她负责的。

  但是她低估了乔济深的决心,那时候若是真的与白嬋姿私奔,那么他们的后半生都將东躲西藏中度过,甚至孩子都將是黑户,受万人唾弃。

  他忍住万千不舍,到底是拒绝了白嬋姿,將她送了回去。

  不久后白嬋姿再次怀孕,白嬋姿当初已经清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她使了些手段让乔济州没有起疑心。

  但是至此之后,乔济深变得越来越沉默,甚至常常不回家,见到白嬋姿几乎也是躲著走的。

  就这样过了几年,连乔清舒都长成了小姑娘的模样,乔济深望著跟自己长得那般相似的小孩,他知道乔家想必是呆不下去了,这才出家为僧,遁入空门。

  白嬋姿自此之后也算是万念俱灰了,绝了希望。

  乔济深此刻什么也没有反驳,只是任由白嬋姿的拳头和巴掌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无奈地道,

  “我若带你们走,亦或者坦白,对你们母子都將是灭顶之灾,將受到万人唾弃。我无法让你们跟著我承受这些,我当时年轻,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以为走了,对你们而言会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选择在多年以后的今天来看,是明智的。

  乔家因为乔济深的离开而渐渐地遗忘了这个人,白嬋姿和乔清舒,乔安澜得以安然度日,这个秘密也好似被沉入深潭里一般,好似从未发生过一般。

  若非乔济深今日主动坦白一切,眾人想必都会就这般稀里糊涂的度过一生。

  白嬋姿眼里的怒意消散了些,但並未完全不见。

  乔清舒听到这一切的时候,脑袋几乎是嗡嗡直响,一时间难以消化。

  难道说哥哥和自己都不是乔济州的孩子,而是大伯乔济深的孩子!

  她喘著气,从头上拔下一根髮簪,按住自己的手指就是一戳,一滴鲜血滚入了杯子中。

  她又缓缓踱步到乔济深眼前同他道,

  “你的。”

  她想要確定真相。

  乔济深缓缓嘆息,点了点头,接过乔清舒递上来的簪子戳破了手指,鲜血顺著杯口流了进去。

  萧採薇此刻也围了上来,三个女人围著那杯子,想要看清真相。

  就见两滴血缓缓地融合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