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叶闻动了一下竟然没挣开-《死遁五年归,玉面将军成舔狗》

  荀香呼吸一窒,手下意识就往怀里按,略僵硬地扯着笑说:“没、没有啊。”

  叶闻扫了马车内一圈,突然喝道:“停。”

  “吁!少主?”

  江一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少主翻身下马上了马车,认命地牵起马绳,吩咐道:“走吧。”

  马车里突然多了个人,反而安静了。

  原来荀香是坐在马车正中间的,叶闻一进来她就往角落里去,面上平静内心汹涌澎湃。

  要死了要死了,之前因为手伤能放她一马,现在要是还放过她这人就不姓叶!

  听说那日他簪了芍药花回去,隔日一早京城的所有卖花铺子就找不到一朵芍药,皆被一购而空。

  出门随处可见簪着芍药花的人,不管男女老少。

  这不荀香一时没管住手,掀开帘子一看,就是两位簪着芍药的姑娘,冷不丁看到马车里的叶闻,激动得不行。

  她手一顿,急忙放下来,可晚了,对面的叶闻已经看到。

  他冷笑,“托了沈香女的福,那些卖花的可有上供些什么给香女么?”

  “叶将军说笑了,要上供也是给将军才对,您才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啧!既然喊她沈香女,那她喊叶将军怎么了?这脸黑得跟炭似的。

  “回来后我立马就去查。”叶闻冷不丁地开口。

  终于还是来了。

  “什么痕迹都不在了。”

  荀香知道叶闻指的是她出事的地方,她头微低,手却突然被抓住,接着下巴被抬起。

  “为什么?”

  她被迫看向叶闻,那双黑瞳里映着她的脸。

  但那双眼睛里除了她,还有愤怒。

  可笑!荀香笑出了声来。

  叶闻愣住了。

  “叶闻。”

  荀香喊了他的名字,这一声让叶闻松开了钳制,却反被对方抓住。

  “我是一个孤女。”

  她死死抓住,叶闻动了一下竟然没挣开。

  “娘病了,外祖母跟她一起走了,你和舅舅离开了帅府,就没人把我当亲人了,没有了。”

  她语气很轻,手上力气却不小,死死抓住那对手腕。

  她的力气再大叶闻想挣开也能轻而易举地挣开,但他没有。

  也可以说,他不敢!

  因为,荀香哭了。

  看着那双杏眼之下两行清泪,叶闻什么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荀香收回手抹了眼泪,顺势靠在角落里,闭上眼睛,神色疲倦道:“我累了。”

  她没睁眼,但能感觉到叶闻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才起身往外走,没听到喊停下,只有一声小小的马鸣。

  再看马车里的人终于睁开眼睛,拍了拍胸口呼了一口气。

  “呼~还好眼泪来的是时候。”

  “你,装的?”

  “不然呢?看他那非问出个所以然来的架势,不认真点哪能唬得住他。”

  荀香心有余悸地又呼了一口气。

  也就是书没有手,不然铁定给她竖一大拇指:影后!

  “喂!你叫什么?”荀香问。

  “啊?什么叫什么?”

  “名字啊,没有名字我怎么喊你?就喊你书啊?”

  “喊叔也不是不行,反正计锦涵也喊叶闻......唉!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敢占我便宜。”怕叶闻在外头又听到了什么,她现在有意识地压低声音。

  “我只知道自己是一本香书,但你已经叫香,总不能也喊我香吧。”不喊香不就得喊叔。

  “不然就叫阿方?”香方嘛!

  “不好听。”

  “那叫小制?”

  “不可以。”

  “行,就叫小制。”

  “不行,不可以叫小制。”

  “好的小制。”

  “............”

  一本靠别人帮忙的书,是没有否定权的。

  外面的喧哗声音降了下来,她知道快到宫门口了,特意把眼睛揉红。

  面无表情地从马车里走出来,叶闻在外头,伸手去扶她。

  小制说:“看看人家,罪恶吗你?”

  荀香下了马车,把手搭放在身前,不着痕迹地掐了一把。

  “叶将军!沈香女!”黄中官已经在宫门口候着。

  荀香向他行了个礼,安静地站在一旁,叶闻扫了她一眼。

  精明如黄中官立马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有问题,他自然不会去撞枪口,笑道:“娘娘让奴才等着两位,好同香阁里的香师们说一声。”

  “有劳黄中官了。”

  “将军真是折煞奴才,快请。”

  黄中官在前头领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与后面两人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过后头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看起来似乎很不相熟。

  这香阁附近没什么人走动,十分安静,一直到门口才看到两个侍卫守着。

  “李香师。”

  黄中官唤了一声柜台前指导小童配香的香师,他正揪着下巴的白胡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赶紧过来。

  “黄中官怎么来了?可是娘娘有吩咐……老朽见过叶将军。”

  叶闻点了点头,旁边黄中官的俩酒窝又出来了,道:“娘娘命咱家把沈香女带过来认认路顺道认认人,以后每月二十,沈香女都会进香阁来,就由李香师您老招待了。”

  荀香有眼力见地上前行礼,“晚辈沈香,见过前辈。”

  “不敢不敢,香女客气了,这边请。”

  荀香跟上,这李香师已经迈入花甲之年,是能当她祖父的年纪。

  黄中官这才转身对叶闻道:“奴才要稍待一会儿,才能回禀娘娘,将军可有事要忙?”

  “无事,正好有点兴趣跟着学学。”

  说着他也跟了上去,后头黄中官愣了一下,赶紧也跟上。

  李香师带着人把香阁走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态度很是恭敬,“药香同理,有时候也会去太医院取些药材,不过基本要用到的香阁都会存放一些。”

  荀香一直乖巧地听着点着头,这才取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是一颗鹅梨帐中香。

  她道:“这是晚辈制的香丸,想请前辈帮验校一番。”

  李香师取出香丸,嗅一嗅,辨认了一会儿后拿起火折子点燃,轻扇香烟缭绕。

  细品后他道:“沉香、檀香、还有这清甜之味似......”

  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荀香,后者笑道:“是梨。”

  “妙啊!”

  李香师满眼都是欣赏和对新奇的涉猎,“与果香结合实乃奇绝,这香方可是香女家传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