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其他眷属是什么样的人呢?-《退队后,我的云养魔王娘成真了》

  第177章 其他眷属是什么样的人呢

  “银毛——老鼠!”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杀——!杀光她们!我要让—她们的焦尸插遍小三角!”

  但这股戾气只维持了一瞬,剧烈的咳嗽便打断了他,黑红色的淤血再次从他嘴角溢出,滴落在王座冰冷的基石上,发出轻微的嘴嘴声。

  刚刚凝聚的一点魔压再次溃散,达克尼斯剧烈地喘息著,仿佛连支撑自己身躯的力量都耗尽了。

  看著主君这副模样,阿泽罗心中最后一丝侥倖也熄灭了。

  依靠大公的个人威望和武力在短时间內组织有效反击,已成泡影。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等待达克尼斯恢復清醒。

  “大公,请先安心休息,此处固若金汤,我会竭尽全力联繫外界,同时確保內部稳固,茜维婭的胜利只是短暂的—只要您还在,血爪的荣光必会重临!”

  的声音虔诚得无懈可击,眼神恭敬如初,身体却紧绷著,处於隨时可以应对来自王座之上任何不测的状態。

  岩峰之巔,寒风凛冽。

  林恩的身影与阴影融为一体,灰斗篷的下摆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响。

  他那双仿佛能洞穿虚妄的眼眸,平静地注视著下方灰石隘口內外。

  胜利来得迅猛、彻底,甚至——有些过於轻易就在这时,一股极其细微、却异常清晰的波动拂过林恩的感知。

  如同无形的涟漪,无声无息,却让他的精神核心泛起一道微澜。

  这並非攻击,更像是一种—高级別的、探照灯式的扫描

  源头直指隘口中央的茜维婭!

  应该是星穹统御的权能正以她为核心,悄然展开了一次范围广的洞察搜索。

  茜维婭的心跳在那一刻骤然加速,超越了对胜利的渴求和对陷阱的警惕。

  一种难以言喻、从未有过的奇异共鸣在她灵魂深处震颤嗡鸣。

  仿佛一根无形的弦被拨动,发出唯有她能“听”到的清鸣。

  一种难以遏制的激动瞬间紧了茜维婭的心臟!

  “果然茜维婭的手指下意识地捏紧,再也无法压下心头那股升腾的热流。

  一股强烈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渴望瞬间压倒了所有疑虑。

  並非巧合!

  那个存在正在看著她!

  看著她如何调度,看著她如何反击,看著她是否值得那份沉甸甸的馈赠!

  “这边也是差不多確认我的存在了—”

  林恩心中低语。

  不过心中更多是欣慰。

  茜维婭在成长,在蜕变,从一个被矿场压榨、挣扎求生的少女,迅速成长为能独当一面、敏锐果断的战场统帅。

  同时,一丝极其细微的精神感应连结著遥远的魔界北方。

  维丝珀丝那边刚刚结束了一场关於“北境货幣改制”的漫长絮叻,带著娇嗔的幽怨被林恩的分神暂时安抚下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某条直感作票。

  她突然问了一句——

  【林恩的其他眷属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的出现,让林恩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带著困惑和某种轻微戒备的“嗯”

  林恩的心神微微一凝。

  “这妮子的感应也有点敏锐过头了。”

  他迅速收束了投向茜维婭方向的注视。

  维丝珀丝的依赖如同温暖的巢穴,而茜维婭这边刚刚燃起的、带著野性光芒的火苗,同样需要他投入心血去引导。

  这两者之间无形的“碰撞”,在林恩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再次將专注力投向下方。

  茜维婭已经完成了整个初步部署。

  她再次驱策战蜥,围绕著几处关键的工事节点细致巡察。

  灰石隘口的喧囂与血腥气仍在夜幕下盘旋,钢铁碰撞的余音、魔能释放的喻鸣尚未完全散去。

  嘈杂像是蒙上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在茜维婭周围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依旧挺立在铁蜥兽的背脊上,一手紧握疆绳,一手看似隨意地搭在腰间冰冷的剑柄上,姿態保持著向那道岩峰展示的完美警戒与力量感。

  她的魔压如同实质的冰环,笼罩著这片刚刚被鲜血浸染的高地,深红色的瞳孔锐利地扫视著下方井然有序推进的部队。

  一丝微妙的联繫,一种只有她能清晰感知的、源自星穹统御权能最深处的“存在感”,如同一缕无形却坚韧的蛛丝,连接著她与那片遥远的岩峰。

  这联结让她血液滚烫,心尖都在战慄。

  每一次目光扫过,每一次感知延伸,都是为了维繫这来之不易的、能证明自己价值。

  然而,就在下一瞬—

  啪嗒一无声的断裂在她灵魂深处清晰地迴响。

  並非猛烈的撕扯,也非警告的低鸣,更像是—维繫风箏的那根线,被一双看不见的手轻轻捻断。

  轻盈,却带著不容置疑的终结。

  覆盖著那片岩峰、那片区域的特殊感消失了。

  茜维婭的身体猛地一僵,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关节瞬间泛白,几乎要镶嵌进冰冷的金属纹路里。

  脊背线条绷得笔直,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灌而下,那刻意维持的、充满力量感的魔压不由自主地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涣散,边缘地带甚至逸散出几缕不受控制的寒意。

  她的目光,那原本锐利如鹰集般锁定岩峰角落的视线,骤然凝固,隨即像失去了焦点般茫然地悬停在空中。

  心臟先是漏跳一拍,隨即如同脱韁野马在胸腔里疯狂衝撞,带著一种令人室息的沉闷感,激烈到仿佛要震碎肋骨。

  一股强烈的、几乎让她眼前发黑的失落感,汹涌地淹没了刚刚还燃烧著的战意和证明欲。

  “没了!”

  茜维婭察觉到了“伟大林恩”的消失。

  他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评价或指引。

  没有对她精心调度、雷霆追击、高效肃清的战场做任何评点。

  没有对她利用活化魔晶簇铺设符文路径的奇思妙想投来讚许的目光。

  没有对她即將挥向达克尼斯最后巢穴的致命一刀流露出丝毫的期许或兴趣,

  就这样.走了

  像一阵风吹散了战场边缘的尘埃,无痕无跡,连他是否真的降临过都再次变得縹緲虚无。

  护卫们敏锐地察觉到主帅气息那一剎那的紊乱,纷纷投来担忧的目光,有人甚至下意识地靠近了半步。

  “大人”

  阿格尼的声音带著一丝试探,他也感觉到了那股令人不安的寂静。

  不仅是战场声音的沉寂,更是某种无形存在的离场,

  茜维婭猛地一个激灵,深吸了一口气。

  隘口冰冷的空气混杂著浓重的血腥和硝烟,涌入肺部,带来一种尖锐的刺痛,却也让她被情绪淹没的理智强行拉回现实。

  她不能失態!

  尤其是在此刻,在千万双眼晴注视之下,在林恩可能-不,必然还在“看著”的时候。

  绝对不能!

  儘管她无法再次清晰感知那位的存在。

  那点悵然若失必须被立刻焚毁,连同心中翻涌的疑惑、委屈和那被骤然抽空的虚弱感一起!

  她强行压下胸腔內的狂澜,肌肉重新绷紧,涣散的魔压被以更强的意志力收束凝练,瞬间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固,甚至比之前更加迫人。

  挺直的腰背展现出一种近乎雕刻般的坚韧线条。

  那失焦的深红瞳孔猛地一凝,锐利的光芒再次亮起,如同淬火的寒刃,投向下方的军阵。

  只是这一次,目光中少了那份若有若无的、投向岩峰角落的期盼,多了一份纯粹而凌厉的、属於战场统帅的冰冷意志。

  “达克尼斯溃兵是否已完全肃清通向腐蚀峡谷的核心能量节点铺设进度如何斥候是否有新的发现!”

  她的语速很快,没有给任何人沉溺於那股失落的时间,包括她自己。

  “回票大人!境內已无成建制抵抗!第二能量节点正在激活!鼠急报,血爪主营確认空置!

  阿泽罗率领的骸火卫队主力確已护送达克尼斯回撤至腐臭沼泽深处的核心秘径区域!”

  阿格尼立刻大声回应,匯报最新的关键信息。

  “核心秘径—”

  茜维婭咀嚼著这个词,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完全替代了方才那一瞬的茫然。

  她强迫自己的思维立刻切入最冷酷的战爭逻辑。

  “那就是老狗给自己选的坟墓了!”

  她不需要林恩的“亲自指导”来验证这一点。

  现在所有情报都指向了那里,一个被严密封锁,看似安全,实则缺乏战略纵深,极易被彻底围死的绝地。

  “很好!”

  茜维婭的声音陡然拔高,右手高高扬起,冰冷的魔能在掌心凝聚,如同一颗寒冰星辰在她手心跳动,映照著下方战士们期待的自光。

  “老狗已经钻进了它为自己掘好的深坑!它以为炸塌了入口就能苟延残喘,那是妄想!”

  她环视著蓄势待发的铁骑,看著工程兵们不顾疲惫激活的、流淌著活化魔晶簇蓝光的能量节点,看著暗处早已埋伏就绪的游击精锐。

  是时候进入血爪打工的林地了。

  於是一连串的命令如同最精確的炮火覆盖,瞬间填满了刚刚被某种失落占据的时间和空间。

  灰石隘口因这命令的投入而再次沸腾起来,金属的鏗鏘、魔能的嗡鸣、坐骑的嘶吼更加激烈。

  茜维婭的身影重新成为这片战场的风暴眼,散发著足以碾碎一切的冰冷意志。

  然而,在这极致的繁忙和铁血决断之下,在她目光扫过隘口內某个刚刚被激、正散发出稳定蓝光的活化魔晶簇节点时,心尖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再次轻轻捏了一下。

  那蓝光流淌的韵律,像极了某种注视的余暉。

  微凉的失落感如同地底悄然蔓延的暗河,在理智的坚固冰层下无声流淌。

  她用力紧了拳头,指骨再次泛起惨白,那份因感知断裂而產生的心底空洞,被她用更加狂热的復仇欲和对胜利的执念,粗暴地填满。

  尤其是那份必须向林恩证明的胜利!

  走了又如何

  他定然还在关注著战场,如同她曾经在矿场中仰望他投下的食物时一般。

  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场仗打到极致,打到完美!

  用达克尼斯的彻底覆灭,用血爪大公的终结,用魔界南方格局的剧变,去铸就那份最闪亮的答卷!

  她要將这场血色战舞,跳得足以震动星穹!

  足以让那无声离去的存在,无法移开自光!

  林恩並不清楚因为自己的离开,让茜维婭的心情產生了那么多变化,已经心里又有了那么多的想法。

  他只是想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在南方多杀点大魔族。

  还是给我讲讲吧,林恩——

  求求了!

  频道里,维丝珀丝似乎还是打算在“別的眷属”这个问题上纠缠。

  哪怕之前林恩已经塘塞过去一次。

  一边返回血爪领地准备猎杀的林恩不得已要在路上先搞定可能诞生的修罗场。

  哦你从何得知我还有其他眷属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那份微不可查的迟滯和他刻意省略掉的那个“还”字,已暴露了被触及隱秘的瞬间错。

  北方,维丝珀丝嘴角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带著一丝得逞的狡点,却又立刻换上略带困惑的语气。

  【猜的呀!伟大如你,怎么可能只关注北境梅芙也说过的,你这样的存在总要几位辅佐的臂膀语气之中多少是有些酸溜溜地味道。

  她的反问技巧纯熟,將疑问转化成一种带著自怜的陈述,既显得合理推测,又隱隱含著一丝试探。

  林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措辞。

  [珀,大家自有其道路,路不同,不必类比。}

  他避开了正面回答“是否有”的问题,强调“路不同”,暗示了存在,但试图割裂两者在维丝珀丝心中的可比性。

  维丝珀丝心底被更强的警惕和某种不服输的倔强取代。

  这样啊——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明快了一些,但林恩却发觉到维丝珀丝確实是有点想要较劲的意思。

  那我更要努力了!下次见面,我一定把新北境治理得妥妥噹噹,让你看到嗯我很適合与你共同治理更大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