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你是为了桓王?-《重生成庶女后她只想搞事业》

  苏尘燃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本王没功夫同你在这做戏!沈姑娘一心为了如安,岂能容你在这三言两语的攀污!也就是看在你是我父皇的妃子,才想给你留点颜面让你坐着,既你这般不知好歹,就跪着吧!”

  沈归荑惊讶地扭过头,在她的印象里,苏尘燃极少自称“本王”,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愿意用这个名号替她撑一把。

  想来茹妃也没有料到,苏尘燃是个庶出,这要放在之前,压根不足为虑,可偏偏前段时间他才在边疆立了功,如今皇上正夸他年轻有为,大有重用他的意味。

  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只是心有不甘:“那……那就承四皇子的情,可沈姑娘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我跪下,打的可是皇上的脸……”

  沈归荑嗤笑一声,上一世怎么没觉得这个茹妃这么爱狐假虎威:“左右这屋子里也就咱们几个人,茹妃这话说来给我们听听也就罢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皇上的面子做文章的,说起来,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人配得上皇上给的脸面?”

  她乐呵呵的笑,像跟闺房姐妹八卦一样问如安:“我记得皇后娘娘都没这个底气敢说这样的话,看来这后宫是要变天了?”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就是如安这样神经大条口无遮拦的,平时都不敢这样说。

  她变了脸色,瞪着茹妃道:“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说起来你一个侍寝的妃子,还敢打皇后的位置!呸!不要脸!”

  茹妃的嘴角惶恐着抽了几下,连忙对着床“砰砰砰”地磕头,求饶着:“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郡主,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有这个想法啊……”

  “行了行了!”沈归荑满意地抿着嘴,示意水云去把绿箩搬过来,自己则端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仿若当家主母般威严。

  连苏尘燃都莫名其妙地挺直腰杆端坐起来。

  “这个是你送过来的?”那盆绿箩摆在屋子中央,沈归荑过去掀开套在上面的布,目光灼灼地盯着茹妃。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只管说是与不是。”

  茹妃鼻子吸了两下,脖子一横:“我是看春日来临,外头都百花齐放的,如安这宫里枯燥得很,就好心给她送了一盆……”

  “那就是你送的了。”沈归荑打断,端起水放在嘴边吹了吹,“你再好好想想,这绿箩是谁送你的,或者是从哪里买来的,期间还有没有经过别人的手。”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就一盆绿箩,我哪里还记得清?”

  沈归荑目光幽幽,嘴角挂着瘆人的笑意:“记不清,那就只能你来做这个替罪羊了。”

  “你这姑娘好生奇怪,说话总是留三分,什么替罪羊不替罪羊的……”茹妃有些不自在,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两圈。

  索性也不跪着了,选了最近的那根凳子,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好像同沈归荑平视,就能多增几分底气似的。

  “茹妃既然不想打哑谜,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到这,沈归荑还看了眼如安,毕竟这事同苏尘燃有关,她还真怕如安一个按耐不住,就冲下床来扇茹妃两巴掌。

  “你可知道,身为妃子,对皇子起了花心思,该当何罪?”

  茹妃红了脸,嗔怒着站起身:“你,你休要胡言乱语!当心我让人拔你舌头!”

  煞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茹妃悻悻地坐回凳子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你疯了,你疯了,你敢污蔑贵妃,你真是疯了……”

  见猜测得到验证,苏尘燃脸上也不自觉地蒙上一层淡粉,他鼻子皱了皱,有些无措地盯着如安。

  “既然茹妃承认了绿箩是她送来的,这就好办了,水云,你带三五个力气大的丫鬟去她宫里头找一找,把能找到的绿箩都端过来,然后找一找什么柜子匣子角落,有这样的药粉,记得一并带回来,可别漏了一星半点。”

  沈归荑摊开一方帕子,里头放的是她从绿箩泥土里挖出来的小半块带着灰白色粉末的土。

  水云愤愤地,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削一眼茹妃。

  “翻查贵妃的宫苑是需要皇后的口谕的!我看你敢!”茹妃赫然拦在门口,朱唇被咬的泛白,眼中却透着寒光,“沈姑娘,你一个人任性可以,可别忘了你身后还有整个沈家!”

  苏尘燃喉结一动:“出了事我担着,水云,按沈姑娘说的做!”

  在苏尘燃看不见的角度,沈归荑莞尔一笑,冷冷地看着茹妃,眉毛一挑。

  茹妃却来不及揣度她眼里的意思,只觉得天昏地暗,完了,都完了。

  这两日她在皇后宫里呆的时间长,还来不及处理院子里的几盆绿箩。

  “沈妹妹,你别怕,我会去皇后婶婶面前说情。”如安此时也缓过来了,可觉得浑身软绵绵,只能靠在窗沿边安抚沈归荑。

  沈归荑摆摆手,也不管茹妃的脸黑得多可怕:“把药粉混在泥土里,靠着绿箩呼吸生长的速度散发药效,虽然微乎其微,可只要长此以往下去,倒也不怕不会中毒,真是好精巧的手段。”

  茹妃惊恐地瞪着眼睛望着沈归荑,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话来。

  “不对,应该也算不得毒,只是会让人燥热难耐,心底的欲望增强,出现些迷迷糊糊的幻觉而已。所以脉象上不会出乱子,若是有太医来,顶多会说肝火旺盛云云,毕竟谁能想到这皇家后院,有人会用这样龌龊的法子呢?”

  看着茹妃哆哆嗦嗦地扶着桌边往外走,苏尘燃抢先一步上去,提起她的衣襟,重重地往角落一甩。

  那段娇柔的腰肢撞在柜子角,发出“喀”的一响。

  “啊!”茹妃痛得翻白眼,连手指头都动不得。

  “说!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苏尘燃俯身掐住她的下巴,几乎把她的脖子同肩膀对折。

  “疼……疼……”茹妃死死扣住苏尘燃的手腕,出于求生的本能,几乎是把整截指甲都挖进了他的肉里。

  最终,窒息感让她败下阵来:“我说,我说……”

  苏尘燃厌恶地松开手,丝毫不在意手腕上已经被她挖出几道血痕。

  “无非是,想为所爱之人,铲平路上的障碍罢了。”茹妃边喘边傻笑,恶狠狠地扫视了一眼沈归荑。

  “我呸!你还所爱之人!从你进宫为妃开始,你就只能……”如安气急,口不择言地发泄着,突然觉得不对劲,“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我一个女子……”

  换言之,早晚都是会出嫁的,同宫里的皇位,后宫的六宫之首都无威胁啊!

  “你是为了桓王?”苏尘燃冷下声音,苦涩一笑。

  如安傻愣愣地歪着头,他们搞错了?

  苏尘燃去了边疆一趟,大大小小的功劳立了不少,此番回京,让皇上连着在朝堂之上夸了三天。

  莫非是皇上的这番夸赞,让苏景翎有了危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