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来？”叶锦初去到门口，看到刘子妗时也吃了一惊，“刘妹妹？怎么是你？”
“我……我问了旁的人，才找来的。”刘子妗红着脸解释，似觉不妥，又手忙脚乱地把一篮篮果子提出来，“我听说了叶家的事，想着把这些送过来，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就在路上问那些伯伯婶婶，说是看到了叶家的马车，我就……就找过来了。”
那篮子里有石子大小的青橘，拳头大小的苹果，还有两篮子菜。
“你这……”叶锦初哭笑不得，“你想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做甚？”
“叶大夫人，有，有孕了，我以前听人说过，有孕之人多吃果子和菜，对身子好。”说着，她怯生生地望了一眼沈归荑。
这副纯良憨怯的模样，饶是个正常人看了，心里头都得软几分，沈归荑也不例外。
“她说得不错。”沈归荑点头称赞道，把最外头的那一篮苹果提在手上，下巴朝着剩下的几篮点了点，“提进去吧。”
如今正月，还未到果子成熟的季节，也不知道这一篮一篮的东西，刘子妗是怎么搞来的。
“我就不进去了，我出来太久了，我爹一会该叫人找我了……”刘子妗把篮子提到屋子门口，腼腆地搓着手心，嘿嘿一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叶锦初心中感触，可又抽不开身，只得把她送到院子门口。
“等我这边收拾好了，再去你府上找你去。”
“那我等着姐姐来。”
马车往前跑，刘子妗掀开帘子冲着她一个劲儿挥手。
沈归荑去洗了几个果子，拿给叶大夫人，后者捧着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刘家这丫头，大冬日的，是从哪里找到这些的？”
看到叶锦初进屋，便朝着她身后望了望：“人走了。”
“走了。”
“这丫头过得也不容易。”叶大夫人放下果子，她挪到炉子旁边，扒拉了几下炭火，“世上之人，难的是雪中送炭，有这样心性的人，不该让她被世俗淹没。”
沈归荑掌心盘着两个青橘，心里头打起了主意，刘子妗为人知恩图报，那份纯良是世间少有的，正如叶大夫人所说，这样的人，不该死于世俗。
她打算帮刘子妗一把。
在院子里坐到黄昏，沈归荑也起身告辞了，她给叶大夫人诊了脉，又叮嘱了一定要放宽心，适当运动。
回到沈府，冬杏急匆匆地说刘夫人来过，指明了要见沈归荑。
“见我？”她想到刘子妗偷偷溜出去的事，难道这个刘大夫人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要猜到她头上？“可有说明原因？”
“没，是大夫人让画屏姐姐来传话的，说是看起来又不像急事，等明儿再来。”
沈归荑一头雾水，她同刘夫人统共才见过一次，刘夫人找她莫非是看诊？
次日，刘夫人果然一大早就登门递了拜帖，还带来几盒胭脂水粉。
朝晖堂里，周淑慎看着盒子里的胭脂不禁眉毛一跳，这个刘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夫人，大夫人。”沈归荑姗姗来迟，对着屋里的两人福了福身，因摸不准她来的目的，便选了个离得远的凳子坐下。
“哎，哎，没吵着你吧？”刘夫人含蓄地扭着头笑，“来的时候路过了香膏铺子，正好她那里上了几款新的水粉脂膏，我也不知你喜欢哪样儿的，就都拿了，你快来看看，入不入得你的眼？”
她伸手招呼，这股自来劲儿让沈归荑浑身不舒服。
“大姑娘没一起来？那正好，一会子你们两姊妹分一分，多着咧。”
沈归荑抽了抽嘴角，同周淑慎眼神交流了片刻，只好接过：“谢过刘夫人了，我大姐今儿身子不适，不好来见客，我替她一并谢过了。”
刘夫人笑得看不见眼，不知是奉承还是真心话：“瞧瞧，还是沈夫人会教养姑娘，这么小丁点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人听了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周淑慎笑而不语，端起茶杯拿盖子赶着茶叶末，却久久不放到嘴边喝一口。
“刘夫人过谦了，京城里谁见了刘大姑娘不夸一句知书得体？听说她在夫家把后院料理得井然有序，这可不是一般姑娘能做到的。”
说起自家姑娘，刘夫人那股得意劲儿就上来了，刚想顺着话夸耀几句，却不想被沈归荑抢先开口。
“不知道刘夫人今日前来，想找归荑说什么？”她可没心思听人吹那些家长里短，还不如被窝里躺着舒坦呢！
“嗨，瞧我，把正事儿忘了。”刘夫人佯装自责地拍了拍额头，“三姑娘可还记得，你来刘府的时候，送了我一瓶那个什么……什么药丸？”
“记得。”
“那就好，那就好……”
沈归荑心底一咯噔，是药丸出了问题？那刘夫人就该来问罪，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态度？
“我是想，厚着脸皮来问问三姑娘，能不能多卖我几瓶？”刘夫人绞着手帕，生怕被拒绝，“要多少银子都可以的！”
“唔……”沈归荑算着时间，若刘夫人从收到的时候就开始吃，应该会有显著效果，起码肤色会更亮，皮肤会更细腻，可……如今她的脸跟之前也没太大的变化呀！
周淑慎听得好奇：“什么药丸？”
“嗨，大夫人看来还不知道？！三姑娘做出来的药丸，吃了能让人年轻几岁！你等等，我让我那个丫鬟进来！”刘夫人热情地同周淑慎解释，兴冲冲地小跑着到了门口，再进来时，身后就多了个丫鬟。
沈归荑有了丝印象，这个丫鬟，不就是那日离开刘府时看到在廊上歇息的那个吗？
“这是我身边的，今年十七。”刘夫人把那个丫鬟推到面前，像介绍一块珍宝似的，“看看她脸上这个皮肤，一个多月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是又黄又糙的。还望三姑娘别怪，你那日送我的药丸，我……我赏给她吃了。”
其实这种事常见得很，毕竟是吃下肚子的东西，刘夫人出于对沈归荑的不信任，转手打赏给丫鬟们，总比扔了好。
“怎么会怪。”沈归荑欣慰地打量着那个丫鬟，她的目的就是要有个人能把药丸的效果展示出来，至于那个人是谁，不重要。
看来如今已经成功大半。
“我……我问了旁的人，才找来的。”刘子妗红着脸解释，似觉不妥，又手忙脚乱地把一篮篮果子提出来，“我听说了叶家的事，想着把这些送过来，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就在路上问那些伯伯婶婶，说是看到了叶家的马车，我就……就找过来了。”
那篮子里有石子大小的青橘，拳头大小的苹果，还有两篮子菜。
“你这……”叶锦初哭笑不得，“你想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做甚？”
“叶大夫人，有，有孕了，我以前听人说过，有孕之人多吃果子和菜，对身子好。”说着，她怯生生地望了一眼沈归荑。
这副纯良憨怯的模样，饶是个正常人看了，心里头都得软几分，沈归荑也不例外。
“她说得不错。”沈归荑点头称赞道，把最外头的那一篮苹果提在手上，下巴朝着剩下的几篮点了点，“提进去吧。”
如今正月，还未到果子成熟的季节，也不知道这一篮一篮的东西，刘子妗是怎么搞来的。
“我就不进去了，我出来太久了，我爹一会该叫人找我了……”刘子妗把篮子提到屋子门口，腼腆地搓着手心，嘿嘿一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叶锦初心中感触，可又抽不开身，只得把她送到院子门口。
“等我这边收拾好了，再去你府上找你去。”
“那我等着姐姐来。”
马车往前跑，刘子妗掀开帘子冲着她一个劲儿挥手。
沈归荑去洗了几个果子，拿给叶大夫人，后者捧着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刘家这丫头，大冬日的，是从哪里找到这些的？”
看到叶锦初进屋，便朝着她身后望了望：“人走了。”
“走了。”
“这丫头过得也不容易。”叶大夫人放下果子，她挪到炉子旁边，扒拉了几下炭火，“世上之人，难的是雪中送炭，有这样心性的人，不该让她被世俗淹没。”
沈归荑掌心盘着两个青橘，心里头打起了主意，刘子妗为人知恩图报，那份纯良是世间少有的，正如叶大夫人所说，这样的人，不该死于世俗。
她打算帮刘子妗一把。
在院子里坐到黄昏，沈归荑也起身告辞了，她给叶大夫人诊了脉，又叮嘱了一定要放宽心，适当运动。
回到沈府，冬杏急匆匆地说刘夫人来过，指明了要见沈归荑。
“见我？”她想到刘子妗偷偷溜出去的事，难道这个刘大夫人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要猜到她头上？“可有说明原因？”
“没，是大夫人让画屏姐姐来传话的，说是看起来又不像急事，等明儿再来。”
沈归荑一头雾水，她同刘夫人统共才见过一次，刘夫人找她莫非是看诊？
次日，刘夫人果然一大早就登门递了拜帖，还带来几盒胭脂水粉。
朝晖堂里，周淑慎看着盒子里的胭脂不禁眉毛一跳，这个刘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夫人，大夫人。”沈归荑姗姗来迟，对着屋里的两人福了福身，因摸不准她来的目的，便选了个离得远的凳子坐下。
“哎，哎，没吵着你吧？”刘夫人含蓄地扭着头笑，“来的时候路过了香膏铺子，正好她那里上了几款新的水粉脂膏，我也不知你喜欢哪样儿的，就都拿了，你快来看看，入不入得你的眼？”
她伸手招呼，这股自来劲儿让沈归荑浑身不舒服。
“大姑娘没一起来？那正好，一会子你们两姊妹分一分，多着咧。”
沈归荑抽了抽嘴角，同周淑慎眼神交流了片刻，只好接过：“谢过刘夫人了，我大姐今儿身子不适，不好来见客，我替她一并谢过了。”
刘夫人笑得看不见眼，不知是奉承还是真心话：“瞧瞧，还是沈夫人会教养姑娘，这么小丁点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让人听了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周淑慎笑而不语，端起茶杯拿盖子赶着茶叶末，却久久不放到嘴边喝一口。
“刘夫人过谦了，京城里谁见了刘大姑娘不夸一句知书得体？听说她在夫家把后院料理得井然有序，这可不是一般姑娘能做到的。”
说起自家姑娘，刘夫人那股得意劲儿就上来了，刚想顺着话夸耀几句，却不想被沈归荑抢先开口。
“不知道刘夫人今日前来，想找归荑说什么？”她可没心思听人吹那些家长里短，还不如被窝里躺着舒坦呢！
“嗨，瞧我，把正事儿忘了。”刘夫人佯装自责地拍了拍额头，“三姑娘可还记得，你来刘府的时候，送了我一瓶那个什么……什么药丸？”
“记得。”
“那就好，那就好……”
沈归荑心底一咯噔，是药丸出了问题？那刘夫人就该来问罪，怎么会有这样好的态度？
“我是想，厚着脸皮来问问三姑娘，能不能多卖我几瓶？”刘夫人绞着手帕，生怕被拒绝，“要多少银子都可以的！”
“唔……”沈归荑算着时间，若刘夫人从收到的时候就开始吃，应该会有显著效果，起码肤色会更亮，皮肤会更细腻，可……如今她的脸跟之前也没太大的变化呀！
周淑慎听得好奇：“什么药丸？”
“嗨，大夫人看来还不知道？！三姑娘做出来的药丸，吃了能让人年轻几岁！你等等，我让我那个丫鬟进来！”刘夫人热情地同周淑慎解释，兴冲冲地小跑着到了门口，再进来时，身后就多了个丫鬟。
沈归荑有了丝印象，这个丫鬟，不就是那日离开刘府时看到在廊上歇息的那个吗？
“这是我身边的，今年十七。”刘夫人把那个丫鬟推到面前，像介绍一块珍宝似的，“看看她脸上这个皮肤，一个多月前可不是这样，那时候是又黄又糙的。还望三姑娘别怪，你那日送我的药丸，我……我赏给她吃了。”
其实这种事常见得很，毕竟是吃下肚子的东西，刘夫人出于对沈归荑的不信任，转手打赏给丫鬟们，总比扔了好。
“怎么会怪。”沈归荑欣慰地打量着那个丫鬟，她的目的就是要有个人能把药丸的效果展示出来，至于那个人是谁，不重要。
看来如今已经成功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