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他会因为你而死-《偏偏只想独宠你》

  这也是他们医院有史以来一件极为罕见的事情,家属也没有追击医院判定错误,让医院没有遭受外界舆论,连几位医生都不相信,明明心电图已经骤然停止,宣布死亡了,可是却会活过来。

  “你说是半年前,也就是出现蓝血月那段时间?”江凌珩疑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医生翻看了记录。

  江凌珩想了想,差不多就在这之后不久,谢清玥突然和秦昊天解除婚约了,看来她过敏差点死掉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江凌珩遵照医生的意思。

  “洗胃对胃的创伤很大,而且她都好几次了,痊愈出院之后也要好好休养,免得遗留下什么毛病。”医生照例嘱咐了几句。

  江凌珩摸了摸她的脸庞,看着她消瘦的样子,他露出心疼,是要多少才能补回来。

  他的手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手,他说过,他不会离开,就一定不会。

  过了多久,葡萄糖挂了一袋又一袋,谢清玥又好似在做梦,又像是真实发生的,人一会儿在火热上炙烤,一会儿又冰冷像是掉入了深深潭水之中。

  原主无数次在梦里和她相遇,争执,谩骂最后是绝望,那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她努力祈求着留下。

  半年的时间,她从未像是现在这样的坚定过自己的决定。

  “你的执意,最后会弄得大家都受伤,你现在这般违背天命,最后他也会死,因为你而死,江凌珩会因为你而死!”原主的诅咒烙印在她的心头。

  谢清玥不住摇头:“不会的,他不会的,我不要他出事,不要他为我出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答应帮你报仇,我一定会做到,可是你却要让我违背我的心,我做不到……”

  “做不到,可笑,你是谁,谁会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你的存在,你不过就是我的影子,你有了我的身体才能够继续,你做不了你的主。”原主在笑,讪笑,冷冷的笑,阴桀地笑。

  谢清玥看不清楚原主的脸,只有源源不断的恐吓和诅咒。

  她的额头上渗透了汗水。

  一阵又一阵,她不断往左右晃动脑袋,眼睛里想要睁开却睁不开,江凌珩扶住了谢清玥的肩膀:“玥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害怕,我在你身边,我没有离开。”

  她的脸上是害怕,是像是在座斗争。

  是一个噩梦吗,怎么能把她折磨成现在这样子。

  “我不要,我不要……”她嘴里念叨着。

  谢清玥睁开了双眼,眸光不限放大,眼睛里充斥着白色的光亮,只见有人在用毛巾擦拭着她的额头,她别过脸去,江凌珩胡子邋遢地出现在了眼前。

  她低声唤了一声:“阿珩……”

  江凌珩抱住了她,“我在身边,你终于醒来了,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害怕你不听话,就要睡很久很久!”

  她伸手去抓住了他的后背,微微抬起自己的身体,想要让自己和他靠的更加紧一点,这样她才能真实感受到他的存在。

  江凌珩发现她在用力抬起身体,他的手掌用力托住了她的后背,感觉到她背脊的骨头,人才觉得瘦了这么多。

  这几天,除了洗胃,她还怎么了,怎么能这么快就瘦成这样。

  “阿珩,我做噩梦了,梦到,你会因为我而受伤,我怕……”她的声音颤抖着。

  江凌珩把她放下来,自己侧身躺在病**,把她搂在了怀里,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下,把人给拉近了一些:“傻不傻,现在还有什么梦,都是假的,不过就是你太紧张了,何况只要你少受一点伤害,这些都有我来承受,我甘愿。”

  她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衬衫衣服,拽的很紧,不肯松手,江凌珩这才发觉,她同样和自己一样,极度没有安全感。

  这种感觉像是,两艘在海上飘**很久的小船,忽然看到了对方,觉得这样才有归属感,就一道驶向远方。

  也是殊途同归的意思。

  “可是我不要你受伤。”她嘟囔着,还带着哭腔。

  江凌珩捏了捏她的脸蛋:“那我们都不要受伤,都好好的,你看看你,我离开你身边才几天,你就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来了,周康打电话告诉我,你有生命危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以后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事,你可没有机会让我守寡。”

  她哼哧哼哧了几声,眼泪又不听话地落下来了。

  怎么又一次死灰复燃,她觉得自己像是变得更加柔弱了,那个一统天下安危的谢太后全然不见了,只剩下了唯唯诺诺的姑娘家谢清玥了。

  谢清玥闭眸颔首。

  病房里突然闯进来了人,唐铭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先出去,你们慢慢来。”

  江凌珩咳嗽了一声,从**下来,“慢着,让你带来的东西呢!”他命令了一句。

  这才,唐铭才转过身来,把保温杯递给他:“永叔准备好了,小米粥和养胃茶,本想要一道过来,只是你吩咐谁都不要来打扰,只能作罢。”

  “放着吧,你可以走了。”江凌珩让他东西放下来,他一早就吩咐唐铭去悦华府一趟,现在哪里的吃食,他似乎都不放心,经由永叔他才能安心。

  谢清玥脸红地和唐铭点点头,捂住了脸,见他离开了病房:“你看,羞死人了,唐铭一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

  “哟,夫人你这是现在就想要做什么了吗?”江凌珩揶揄她了一句。

  “江凌珩,我没有。”谢清玥涨红了脸颊。

  “我记得刚刚你都叫我阿珩,现在又换了称呼,我可不习惯,婚礼那天,你怎么叫的,叫我夫君。”江凌珩动手正在将粥盛出来。

  这个时代已经不用‘夫君’来称呼对方了,他一句‘夫人’她才搭了一句‘夫君’又因为穿了古代嫁衣,这倒是也合适。

  “我不叫了!”谢清玥仰着头,一副别骗我话的意思。

  他端着粥,坐在了床边上,“叫一声,让我听听。”他吹吹手里的粥,谢清玥眸光一抬,嘴皮子要动了,等到的却是:“江凌珩。”一字一句地说的,更显得没有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