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为了这个,你才走近了我-《偏偏只想独宠你》

  见沈蔓脸色不好,徐奕兴才知道自己用力过度,上前去:“我不知道周公子这么玻璃心,是我的错。”

  “和你无关,但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来帮忙,我自己解决。”沈蔓继而就转变了脸色。

  徐奕兴摆摆手,本来想要做人情,现在看来是做不好了,他改去迎宾了,过了一会儿许悦冉和陈禹过来顶替他们的位置。

  “你惹蔓蔓不高兴了?”许悦冉追问徐奕兴。

  “哪能,她若是让我惹了,我倒是追她了,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徐奕兴独自兴叹。

  周恩宇一进门就看到沈蔓和徐奕兴搅和在一起,他看不惯,进了宴会厅之后,周恩琪过来接他,絮絮叨叨说着今天接亲的趣事。

  “哥,你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难不成玥玥嫁人了,你不高兴啊,我以为你很高兴的呢!”周恩琪见他拉长着脸,一点高兴都没有。

  周恩宇辩白:“没有的事,我高兴的。”

  “少来,你高兴,怎么脸比哭还丑呢,你不都往家里带人住了,怎么她不带过来,这不是刚好让我们都见一见。”周恩琪对这位新嫂子好奇的很。

  她确实来了,不过已经和别人配成对而已。

  “没有了。”周恩宇答了一句。

  周恩琪摸不着头脑,才想要问,这会儿,赵恺锐来找她,说是谢清玥找她帮忙去,她就抽身了。

  到了化妆间里才知道,她确实需要帮忙,凤冠霞帔到晚宴的深紫色的襦裙,轻纱曼妙,刺绣精美,露出了绝美的天鹅锁骨,还有若影若现的胸。

  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化妆师的巧手之下,已经变成了高高立起来的发髻,白日里是纯金打造的凤冠,而晚宴插在发髻上的明珠,全都是珠圆玉润,说是罕见的夜明珠,配上了玉,有一种绝然出尘的风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演电视剧,简直就是皇后娘娘本尊。”她们都不禁感叹了一句。

  谢清玥纠正了一下:“是太后,本宫就是谢太后。”

  这是真实的她。

  可她们当然都不会相信,当她开玩笑罢了。

  在伴娘的陪伴下,音乐响起来,谢清玥走上了红地毯,满堂牡丹花盛开,舞台上的背景,就是他们初见的时候,他的那幅画作,已经变成了立体的背景墙。

  江凌珩换上了晚宴的服装,玄青色的衣袍在身,白面冠玉,身姿潇洒,慢慢地走近她的身旁,谢清玥迷蒙之中,她微微张开了嘴,嘀咕着名字。

  可她的喉间却没有声音,看他站在自己的眼前,看清楚了他眼角的痣,“我家夫人,你准备好了吗?”他伸出手来。

  谢清玥提了提自己的裙摆,走到了他的身旁,她很想要叫他一声‘夫君’,最后她亲昵地喊了一声:“阿珩。”交出了自己的手,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手掌很大,足够包裹住她修长的手指,像是一直以来一样,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拉着她走上了红地毯。

  没有结婚进行曲,只有一曲动听的凤求凰,没有鲜花,只有灯光投射出来的红蜡烛,像是烛火跳跃着红地毯。

  一整排的宫灯上全都是他们的标记。

  连今晚的司仪都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辉映了这个中式的主题风格,司仪所有的稿子全都是江凌珩撰写好,他说不必有太多煽情的话语,因为只是他和夫人结婚的仪式,简单而隆重就可以了。

  宾客坐满了宴会厅,以后多少人是坐着的,都拿着手机,在拍摄他们的视频和照片,微博上甚至为他们开辟了一个新的讨论帖,加进去讨论的人超过了五万人次。

  一场不是明星,不是政员的婚礼,这么受到关注也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国内古代史研究协会都发来贺电,民族保护研究也对他们纯中式的婚礼表示认可,更是觉得传统中国服饰远比婚纱来的有意义。

  一场婚礼已经上升到了传统文化的传承。

  “作为今晚婚礼的司仪,我还是第一次主持这样中式的婚礼,新郎告诉我,夫人喜欢中式,他就要照着夫人的意思操办,大屏幕上已经投放了上午迎亲的视频,这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新郎说,他不需要那些誓言,那些告诉大众的甜言蜜语,他只会在婚宴上和夫人喝一杯长长久久的合卺酒,我们请伴娘端上合卺酒。”司仪的声音很中厚,响彻了整个宴会厅。

  江凌珩和谢清玥面对面站立,沈蔓端上来了合卺酒,合卺酒也是纯金打造的酒杯,江凌珩作揖:“夫人请!”

  “夫君,请!”谢清玥拿过了酒杯。

  两人互相交杯,喝下了合卺酒。

  寻常的婚礼,都是宣布誓言之后,就交换戒指,可司仪说:“新郎说,他们之间的信物与众不同,需要他自己来揭示。”

  江凌珩拿过了话筒,拉着谢清玥的手,凝望着她的双眼:“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就在这里,那时候你还是别人的未婚妻,我以为我没有机会了,可才却不知上天会给了我一个意外,今天所有的一切安排都是围绕着一个主题,一个你找到我的主题。”

  他讲着故事,所有人都在聆听。

  大抵说着当初秦家悔婚,他后来居上的环节,在他的口中变得浪漫而特别。

  也有人冷眼旁观唏嘘秦昊天。

  他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屏幕,“我知道当初你接近我,就是因为它,那它就是我们最好的媒人。”

  谢清玥听得清楚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像是用一把锐利的刀,在她的心里无数次雕刻,她的眼泪随着他的话语滑落眼角。

  她的目光盯着眼前那幅画作。

  此刻,她分不清楚是他还是他了?

  江凌珩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他张开手掌,白玉的玉佩带着红色的流苏从他的掌心悬挂出来。

  她认得。

  是她心心念念寻找的玉佩。

  “为了这个,你才走近了我,我记得我说的很清楚,有一天你嫁给我了,我就把它送你为聘礼,我未曾食言,而且这辈子都不会食言。”江凌珩将玉佩在她眼前晃了几下,放入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