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幕后“毒”蛇-《奈何女配千娇百媚》

  “本官接到了万民信,有人举报你们陷害云一念,毒害张谭谭,本官今晚便是带人来调查此事。”

  献琢杨和杨菊儿闻言面上皆是一白。

  所谓万民信自月岭国开国便只出现过两封,皆是受人民喜爱之人被诬陷后人们自发组织编写的,愿意为其鸣不平的人都会在信件上签名,如果万民信所述属实那么犯人会受到两倍的惩处。

  “怎……怎么会……”不是说云一念不受百姓喜爱吗?怎么……

  献琢杨磕磕绊绊地呢喃着。

  杨菊儿踢了他一脚,随后看着徐正源谄媚道:“徐大人,您铁面无私火眼金睛,即使是人们会被云一念蒙蔽了双眼,您也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吧?”

  “本官只看证据。”徐正源淡淡地问献琢杨,“献夫人醒了吗?”

  “回大人,献夫人醒了。”

  献琢杨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从屋里出来的医师打断了。

  徐正源点点头,正欲抬腿进去,杨菊儿却拦在了面前,他有些不悦的拧眉。

  “大人,献夫人刚刚没了孩子,心情定然低落。不如让民女进去安抚一二,再……”

  徐正源向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心知肚明地将杨菊儿拉开,徐正源大步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屋内空气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张谭谭倚坐在**,面色依旧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她半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像个破败不堪的洋娃娃。

  “徐大人,你来了?”张谭谭抬眼接触到了徐正源又将眼皮垂下,“恕妾身失礼了。”

  张谭谭脸上只有麻木,看不见一点失子后的悲伤,徐正源虽然觉得有些不寻常,但并未放在心里。

  “无妨,献夫人,本官有几个问题想要来问问你。”

  “徐大人直说便是。”

  “本官接到了万民信,因为献琢杨和杨菊儿是您一手保下来的,所以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您。”

  “对不起徐大人,我……无可奉告,我现在只觉身心疲乏,不妨等三日之后再说吧。”张谭谭半垂着眉眼下了逐客令。

  “献夫人,本官希望能听见一句实话,您知道在本国,包庇与罪犯无疑。”

  “徐大人,我无可奉告。”

  张谭谭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徐大人!”

  徐正源还欲说些什么的时候被破门而入的杨菊儿打断了思路,她扭着身子走过来,挡住了徐正源的视线。

  徐正源不适地向后退了一步,只听杨菊儿娇媚道:

  “徐大人,我家姐姐刚刚苏醒,实在是不宜过度劳累呢。”

  徐正源眉头一拧:“谁允许你进来的?!”

  “徐大人,我家姐姐都说了她无可奉告,您这般咄咄相逼又是为何?难不成就因为那云一念是宰相之女,说什么便都是对的吗?”

  杨菊儿佯装拭了拭眼角,叹了口气道,“也是,毕竟宰相家权势大,您偏帮着他们也是应当的,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呢?”

  不知为何,杨菊儿比同刚刚更加伶牙俐齿了些,徐正源哑然,尴尬地咳了两声。

  “徐大人。”坐在**半天没开口的张谭谭轻声道,“请回吧,我想休息了。”

  “徐大人,请吧。”杨菊儿立刻接了话,给徐正源打开了门。

  “献夫人,再冒昧问一句,您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徐正源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他紧盯着张谭谭的神情。

  张谭谭面上还是淡淡的,只听她默了一下轻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今天摔了一跤。”

  徐正源叹了口气一甩袖子便离开了。

  杨菊儿在关上门之前回头狠挖了一眼张谭谭,嘴巴一开一合:

  “算你识相。”

  徐正源黑着脸甩着袖子被一脸谄媚的献琢杨送出了献家。

  “你们先回去。”徐正源冷着脸吩咐。

  他们虽然心觉有异,但也没有追问,只是略行了行礼,便离开了。

  献琢杨看他们走远,这才转身走到献家旁边的巷子里。

  果不其然,那里立着一个黑衣身影,清隽从容,他的旁边坐卧着一个人,生死不知,也看不清男女。

  “顾将军。”徐正源压低声音。

  顾宴转过身微点了点头:“徐少卿。”

  徐正源走到那个昏死过去的人面前,掀开她头上的帷帽,眯着眼借着月光辨认了一下:“这是?花月盈?”

  “她妹妹,花月妱,相貌相似罢了。”顾宴声音微凉。

  “今日确不是白跑了一趟,这藏在后面的毒蛇终于是被抓出来了。”徐正源将她的帷帽扣回去,对顾宴抱拳道:“多谢顾将军今晚相助,此人我要带回大理寺审理。”

  “徐少卿,宴有一不情之请。”

  “顾将军不妨明说。”

  “可否让宴进行此次审理?”顾宴半垂着眸子。

  “顾将军这是何意?”徐正源似乎没想到他会提这个要求,挑了挑眉眼神中似乎有些许调侃。

  顾宴向来除了军中事情之外毫无涉猎,连同交友也是寥寥,怎么突然对这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起了如此大的兴趣?

  “徐少卿不要误会,宴的手里有一审理高手,再硬的嘴都能撬开。”顾宴想了想又补充道,“徐少卿若是放心不下,大可派一信得过的人跟着宴就好。”

  “顾将军误会了,若这事交到顾将军的手上我自然放心,只是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还望顾将军能不吝赐教。”

  “请说。”

  “顾将军……为何对此事如此上心,”徐正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顾将军莫要误会,只是我前段时间听了些风言风语,原本只想当过耳云烟消散罢。”

  “徐少卿还是当作过耳烟云散了吧。”顾宴笑答。

  徐正源半垂着眉眼,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着这神情便可知一二,他笑着应:“好,既如此,便由顾将军带回去吧。”

  “多谢。”

  顾宴抱拳,扬声唤出了翎羽将地上的人驮了起来,随后双双消失在徐正源的面前。

  徐正源眼神中有些许玩味,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巷口有一黑影一闪而过。

  将军府地牢——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花月妱一个激灵立刻惊醒。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铁椅上,双手双脚被绑得死死的,周围墙壁上挂满了形形色色的刑具,她嘴巴被布塞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

  顾宴坐在暗处,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示意翎羽将她嘴里的布条拿掉。

  花月妱眼神阴毒地瞪着暗处的人,哑着声音问:“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怎么敢!”

  “云一念这么些事,多少是你干的?”顾宴冷声问她。

  花月妱突然轻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是云一念的狗啊。怎么?想听什么?想听她怎么陷害我的?来,我说给你听。”

  “掳走她的人是你指使的,谣言是你散布的,如今她的这个境遇也是你一手导致的。”

  “哈哈哈,你说吧,你这么为云一念是为了什么?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花月妱眉眼弯弯地问他,“你喜欢她?”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近疯魔道:“她这样的人原来也有人喜欢啊,你喜欢她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做什么?你知道她喜欢多少人吗?她生性就是喜欢去勾搭男人……”

  一鞭子落在了她的身上,皮肉瞬间绽开,她疼得住了嘴,龇着牙一时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不配提她,若是再说一句就再一鞭,再说两句就两鞭。”顾宴眼神阴森可怖,唇角却勾起一个弧度,像是地狱上来索命恶鬼,眼下那颗红痣愈发妖冶。

  花月妱吃了痛,紧抿着唇。

  “把你所做的事,桩桩件件,仔仔细细说清楚,少受些苦楚,你是个聪明人,若是让我这些粗手笨脚的手下动了手,那到底是怎么样……”顾宴的话留了半截,眼神玩味地看着她。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想知道?做梦,有本事你打死我,你看你打死了我,你会不会有麻烦!”花月妱硬着声音瞪着他。

  “你不会死的,在受尽她所受的苦楚之前,你都会好好活着,”

  “你……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