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王医病的方法真的有用？”叶子渊捏着云一念给的治疗方子，斜睨着给他扎针的云一念笑问。
“景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云一念拔下他腿上的最后一根针，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是本王很好奇。”叶子渊突然贴近云一念，贴着她耳边轻声道，“这个刮骨是如何刮？”
云一念面不改色，将手里刚拔出的银针又狠扎了进去。
“嘶……”叶子渊吃痛，立刻退了回去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些愠怒。
“恭喜王爷，感知到了痛觉，腿已经恢复大半。”云一念笑着拔下针，不动声色地退后，又行了一礼，微勾着唇角状似乖巧。
叶子渊被她气笑。
“若王爷无事，臣女便退下了。”
叶子渊看着云一念离开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像是透过了云一念的背影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真是一只腹黑的小野猫……”叶子渊玩味地勾起唇角，低语道。
“念念，我们干嘛打扮成这样出去？”秦桑子看着自己身上极不合身的小厮衣衫，扯了扯自己的腰带，看着对面正在穿小厮衣服的云一念拧眉问道：
“你若是想出去，我大可以带着你从前门大方方地走出去，何必……”
“我们这次不能让别人发觉。”云一念一遍将腰带系好，一边跟她解释道，“带你去看戏，但前提是得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了，知道不。”
“好吧。”秦桑子点点头，跟在云一念身后低着头混在一群出去采买的小厮身后混了出去。
“我们去哪念念？”
“清居阁。”“什么？！”
这清居阁虽是得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名字，确是十足的风月场所，里面分为清娼和暗娼两种，清娼就是卖艺不卖身，而暗娼大部分都是被人牙子拐带着来的，**好用于服侍达官贵人来用的。
正因为这清居阁跟官场上的大部分官员都有联系，内里盘根错节，所以它才能够成为这月岭国长盛不衰的风月馆。
清居阁门边不似普通的风月场所外站着许多招摇客人的姑娘，反观他的门口除了挂着两盏纸糊的红灯笼外也没有其他装饰了，不仔细看还觉得是个普通的客栈酒楼。
但是走进去就会发现内里别有一番风味……
“念念，真去啊？”秦桑子走到门口反而怯了场，“我这……从来没去过这……”
“好了，我们是进去查事情的，又没办法做些什么，走了。”
云一念硬生生将秦桑子拉了进去。
走过门口的长廊，才能看见其中装修富丽堂皇极致奢靡的大厅，厅内只有寥寥几张桌椅，三五人围坐在一起，正中的台子上坐着一个身穿薄纱的女子，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江南的靡靡小调。
老鸨见进来的这两位公子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气度不凡，忙迎了上去。
“二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
面前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轻纱长裙，一双狐狸眼生得极致妖媚，妆容精致，头上斜插着几根金玉簪子，半挽着头发，笑意盈盈。
“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云一念笑得得体，扬声问道。
“唤我蒋妈妈就好。”
“蒋妈妈，不知能否去上面的屋子里细谈谈？”
蒋妈妈面露为难，面上还是笑着的：“这……怕是老身有些不太方便。”
“蒋妈妈如此年轻，怎好自称老神，这是一些微薄心意，用来孝敬蒋妈妈的。”云一念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沉甸甸的荷包，荷包虽然不大，但里面装着不多不少，正好十二颗滚圆的金珠。
尽管秦桑子早知云一念花钱没个定数也不免瞪大了双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云一念，宰相府再富，也不能这么撒钱吧？！
云一念顶着秦桑子质问的目光，面上端得极稳。
蒋妈妈只微微向着里面一看，便立刻扎紧了荷包，将她塞进自己的袖子中，看着面前的云一念是为难也没有了、忙碌也没有了：
“恕老身怠慢了，这位公子没料到年纪轻轻，出手竟如此阔绰，二位公子请随老身来吧。”
云一念回以微笑，自然而然地拉着秦桑子跟着蒋妈妈上了楼。
蒋妈妈将她们安置在了二楼角落的一间雅阁，雅阁中装扮极其清素，干看这雅阁便难以想象这里竟是个青楼。
蒋妈妈忙将茶水端到她们二人面前。
“这果真是个好房间啊蒋妈妈。”云一念接过蒋妈妈喂她煮的茶，看着四周笑赞。
“二位姑娘不宜去其他房间，以免脏了眼。”蒋妈妈边说边将另一盏茶放到了秦桑子面前。
云一念掀盏贴近鼻子轻吸了一口气，面上丝毫没有被戳穿身份的紧张和窘迫，仍旧笑得十分真切：
“没想到，蒋妈妈不仅人美眼睛毒，这茶煮得也极好，嗯，好香。”
“姑娘是个懂行的。”蒋妈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喝了一口，“所以，二位姑娘顶着自己的名节冒险前来，怕不只是想喝老身这一盏茶吧？”
云一念放下茶盏，对上了蒋妈妈的视线，从袖中拿出三纸画像，摊开在她面前，笑道：“想……像蒋妈妈打听个人。”
秦桑子也凑过头去，其中一幅画像虽只有寥寥几笔，却将张谭谭的神韵给完全勾勒了出来。
蒋妈妈仔细端详了几下，笑着摇摇头，将画像推回：“不认识，老身看样子是帮不上姑娘的忙了。”
“蒋妈妈不妨再仔细看看。”云一念盯着蒋妈妈的神情，眼中满是真诚。
“老身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二位姑娘请回吧，清居阁不是女子来的地方。”蒋妈妈脸上笑容淡了淡，起身客气了一句便准备转身出去。
“是吗？蒋妈妈，人的视线容易被自己所熟悉的事物吸引。”云一念将张谭谭的画像拿起来，“这幅画啊，既不是离您最近的，也不是中间的，您为何独独先看了它？”
蒋妈妈脚步一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般温柔：“二位姑娘若再不离开，老身便要喊人了，想必到时候二位姑娘的脸上也不会太好看。”
秦桑子戳了戳云一念，准备拉着她起身离开，却又被云一念拉了回来。
蒋妈妈看着二人的动作，便知是块硬骨头，她扬声正准备喊人来撵人，却被云一念下一句话打断。
“张家世代文人墨客，自诩清流，却年年流水般地白银往这清居阁送，您说这是为何？”
云一念看着蒋妈妈的脸色瞬间煞白，唇角微勾笑得格外好看。
“你……你怎么……你胡说什么？”蒋妈妈关紧门白着脸转过身盯着她，声音都有些混乱。
“蒋妈妈。”云一念举着茶盏，面上有些无辜，仿佛刚刚在威胁人的并不是她一般，“茶有些凉了，您不妨再来给我煮一壶吧？”
蒋妈妈认栽般地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地给他们煮茶。
“蒋妈妈，这些东西我能查到，能来这里同您说这些，手上定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您说我这要是一不小心从手指尖里漏了点给了大理寺那边知道了……那便可一直想抓着你们一些小尾巴……啊……”云一念突然笑道，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可不是个小尾巴，您说呢？”
蒋妈妈斟茶的手一抖，撒了些茶水珠子滚落到桌面上，她张了张嘴，最后认命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是有意来为难蒋妈妈你，我们也是本着交朋友的信念来的，”云一念眨了眨眼，特地将朋友二字咬得极重，笑道，“听闻蒋妈妈七年前做了一件大事，之后瞬间接替了原本王妈妈的位置，成了这清居阁首屈一指的妈妈，我想听听，是何事？”
蒋妈妈的神情比刚刚又白了些，她闭着眼纠结了半刻，便认命般地长呼一口气道：“这个人，原本是我手下的一个暗娼，名叫苏儿……”
“景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云一念拔下他腿上的最后一根针，眼皮都没抬一下。
“可是本王很好奇。”叶子渊突然贴近云一念，贴着她耳边轻声道，“这个刮骨是如何刮？”
云一念面不改色，将手里刚拔出的银针又狠扎了进去。
“嘶……”叶子渊吃痛，立刻退了回去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些愠怒。
“恭喜王爷，感知到了痛觉，腿已经恢复大半。”云一念笑着拔下针，不动声色地退后，又行了一礼，微勾着唇角状似乖巧。
叶子渊被她气笑。
“若王爷无事，臣女便退下了。”
叶子渊看着云一念离开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许多情绪交杂在一起，像是透过了云一念的背影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真是一只腹黑的小野猫……”叶子渊玩味地勾起唇角，低语道。
“念念，我们干嘛打扮成这样出去？”秦桑子看着自己身上极不合身的小厮衣衫，扯了扯自己的腰带，看着对面正在穿小厮衣服的云一念拧眉问道：
“你若是想出去，我大可以带着你从前门大方方地走出去，何必……”
“我们这次不能让别人发觉。”云一念一遍将腰带系好，一边跟她解释道，“带你去看戏，但前提是得把自己的身份藏好了，知道不。”
“好吧。”秦桑子点点头，跟在云一念身后低着头混在一群出去采买的小厮身后混了出去。
“我们去哪念念？”
“清居阁。”“什么？！”
这清居阁虽是得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名字，确是十足的风月场所，里面分为清娼和暗娼两种，清娼就是卖艺不卖身，而暗娼大部分都是被人牙子拐带着来的，**好用于服侍达官贵人来用的。
正因为这清居阁跟官场上的大部分官员都有联系，内里盘根错节，所以它才能够成为这月岭国长盛不衰的风月馆。
清居阁门边不似普通的风月场所外站着许多招摇客人的姑娘，反观他的门口除了挂着两盏纸糊的红灯笼外也没有其他装饰了，不仔细看还觉得是个普通的客栈酒楼。
但是走进去就会发现内里别有一番风味……
“念念，真去啊？”秦桑子走到门口反而怯了场，“我这……从来没去过这……”
“好了，我们是进去查事情的，又没办法做些什么，走了。”
云一念硬生生将秦桑子拉了进去。
走过门口的长廊，才能看见其中装修富丽堂皇极致奢靡的大厅，厅内只有寥寥几张桌椅，三五人围坐在一起，正中的台子上坐着一个身穿薄纱的女子，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江南的靡靡小调。
老鸨见进来的这两位公子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气度不凡，忙迎了上去。
“二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生。”
面前的女子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轻纱长裙，一双狐狸眼生得极致妖媚，妆容精致，头上斜插着几根金玉簪子，半挽着头发，笑意盈盈。
“不知这位妈妈如何称呼？”云一念笑得得体，扬声问道。
“唤我蒋妈妈就好。”
“蒋妈妈，不知能否去上面的屋子里细谈谈？”
蒋妈妈面露为难，面上还是笑着的：“这……怕是老身有些不太方便。”
“蒋妈妈如此年轻，怎好自称老神，这是一些微薄心意，用来孝敬蒋妈妈的。”云一念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沉甸甸的荷包，荷包虽然不大，但里面装着不多不少，正好十二颗滚圆的金珠。
尽管秦桑子早知云一念花钱没个定数也不免瞪大了双眼，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云一念，宰相府再富，也不能这么撒钱吧？！
云一念顶着秦桑子质问的目光，面上端得极稳。
蒋妈妈只微微向着里面一看，便立刻扎紧了荷包，将她塞进自己的袖子中，看着面前的云一念是为难也没有了、忙碌也没有了：
“恕老身怠慢了，这位公子没料到年纪轻轻，出手竟如此阔绰，二位公子请随老身来吧。”
云一念回以微笑，自然而然地拉着秦桑子跟着蒋妈妈上了楼。
蒋妈妈将她们安置在了二楼角落的一间雅阁，雅阁中装扮极其清素，干看这雅阁便难以想象这里竟是个青楼。
蒋妈妈忙将茶水端到她们二人面前。
“这果真是个好房间啊蒋妈妈。”云一念接过蒋妈妈喂她煮的茶，看着四周笑赞。
“二位姑娘不宜去其他房间，以免脏了眼。”蒋妈妈边说边将另一盏茶放到了秦桑子面前。
云一念掀盏贴近鼻子轻吸了一口气，面上丝毫没有被戳穿身份的紧张和窘迫，仍旧笑得十分真切：
“没想到，蒋妈妈不仅人美眼睛毒，这茶煮得也极好，嗯，好香。”
“姑娘是个懂行的。”蒋妈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喝了一口，“所以，二位姑娘顶着自己的名节冒险前来，怕不只是想喝老身这一盏茶吧？”
云一念放下茶盏，对上了蒋妈妈的视线，从袖中拿出三纸画像，摊开在她面前，笑道：“想……像蒋妈妈打听个人。”
秦桑子也凑过头去，其中一幅画像虽只有寥寥几笔，却将张谭谭的神韵给完全勾勒了出来。
蒋妈妈仔细端详了几下，笑着摇摇头，将画像推回：“不认识，老身看样子是帮不上姑娘的忙了。”
“蒋妈妈不妨再仔细看看。”云一念盯着蒋妈妈的神情，眼中满是真诚。
“老身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二位姑娘请回吧，清居阁不是女子来的地方。”蒋妈妈脸上笑容淡了淡，起身客气了一句便准备转身出去。
“是吗？蒋妈妈，人的视线容易被自己所熟悉的事物吸引。”云一念将张谭谭的画像拿起来，“这幅画啊，既不是离您最近的，也不是中间的，您为何独独先看了它？”
蒋妈妈脚步一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语气已经没有刚刚那般温柔：“二位姑娘若再不离开，老身便要喊人了，想必到时候二位姑娘的脸上也不会太好看。”
秦桑子戳了戳云一念，准备拉着她起身离开，却又被云一念拉了回来。
蒋妈妈看着二人的动作，便知是块硬骨头，她扬声正准备喊人来撵人，却被云一念下一句话打断。
“张家世代文人墨客，自诩清流，却年年流水般地白银往这清居阁送，您说这是为何？”
云一念看着蒋妈妈的脸色瞬间煞白，唇角微勾笑得格外好看。
“你……你怎么……你胡说什么？”蒋妈妈关紧门白着脸转过身盯着她，声音都有些混乱。
“蒋妈妈。”云一念举着茶盏，面上有些无辜，仿佛刚刚在威胁人的并不是她一般，“茶有些凉了，您不妨再来给我煮一壶吧？”
蒋妈妈认栽般地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地给他们煮茶。
“蒋妈妈，这些东西我能查到，能来这里同您说这些，手上定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您说我这要是一不小心从手指尖里漏了点给了大理寺那边知道了……那便可一直想抓着你们一些小尾巴……啊……”云一念突然笑道，她点了点自己的下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可不是个小尾巴，您说呢？”
蒋妈妈斟茶的手一抖，撒了些茶水珠子滚落到桌面上，她张了张嘴，最后认命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也不是有意来为难蒋妈妈你，我们也是本着交朋友的信念来的，”云一念眨了眨眼，特地将朋友二字咬得极重，笑道，“听闻蒋妈妈七年前做了一件大事，之后瞬间接替了原本王妈妈的位置，成了这清居阁首屈一指的妈妈，我想听听，是何事？”
蒋妈妈的神情比刚刚又白了些，她闭着眼纠结了半刻，便认命般地长呼一口气道：“这个人，原本是我手下的一个暗娼，名叫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