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芍药花丛3-《奈何女配千娇百媚》

  “杂种……”兔羽收回短刃,将那人断下的手臂踢出老远,也不管他在地上疼得如何打滚,一脚便踩上了他的后背。

  兔羽虽看着瘦,但地上那人只觉得自己背上有千斤重,那脚几乎要将他的胸膛踩穿。

  为首的人虽见势不妙,但却实在是个色胆包天又没眼力见的,他从身后的人中拨出三个人去对付兔羽,剩下的则向着云一念他们扑去。

  “给我上!谁若能抓住这个小娘子,那我便许他可以一亲芳泽如何?!”

  那些人原本还有些怵一边的兔羽,可见到有人去和她缠斗又加上那人的一番话,更是激起了他们本有些消磨的斗志,个个摩拳擦掌了起来。

  秦桑子冷笑一声,扬起腰间的软鞭反手便抽了最前面的人一个嘴巴,那人连连后退,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鞭痕,那笑容要多油腻有多油腻,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狞笑着:“这小娘子泼辣,我喜欢。”

  秦桑子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吐了出来,她飞起一鞭却被那人用手攥出,手掌有鲜血渗出,滴落在地上他都没有察觉,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看。

  她强忍着恶心足尖轻挑起地上的砖石,灌入内力,那砖石瞬间如飞镖一般射向那人的眼睛。

  而云一念这边已被三五人围上,各个眼神露骨,舔舐着嘴唇,仿佛已经隔着衣服将她看了个遍似的,华年拦在云一念身前,一双眼睛紧盯着面前的人,像一只草木皆兵的兔子。

  云一念不着痕迹地后退,背靠上大树的瞬间才抬臂出箭,那袖箭出得又狠又准,只听“唰唰”两声,便有两人的眉心处被炸出两个血窟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周围人没见过这个兵器,一时之间被唬在了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为首的那人不知何时摸到了她的后侧放,手中捏着一个飞镖便要向云一念掷去。

  云一念的神思被面前的人牵动着无暇他顾,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为首的那人手腕被人挑断,捏着飞镖的手扑通落在地上。

  那人跪在地上,五官扭曲成一团,他看着面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高大男子。

  他强忍着痛楚抬头,一张失去血色的脸在看到面前人的模样时又白了几分,他哆哆嗦嗦地连话都未说完全:“顾……顾……阎王……”

  顾宴居高临下斜睨着他,那目光跟看一具尸体无异。

  其他人开始并不知这凭空冒出来的男子是谁,只觉得他目光狠戾,气势凌人绝非是一个可轻易招惹的主。

  可在听到“顾阎王”三个字的时候个个儿都慌了神,在西疆谁未听过月岭那位小小年纪就一人率领着三十人,从千军围堵的齐木山上杀出一条血路突围出来的冷面阎王——顾宴。

  那一战当真是横尸遍野,血腥味足足三月才散去。不过横的都是敌军的尸便是,顾宴所带三十人只一人受伤,还不是在战争中,而是骑马的时候被枝条刮伤了手腕。

  那些人皆被吓得腿软,不过他们听说顾宴从不爱管闲事,怎么……

  就在此时兔羽那边与她缠斗的人被齐齐割断了喉咙,她持着长短刃走到顾宴面前行了一礼:“将军。”

  这一声更是作实了他的身份,周围的人如今腿软到根本走不动路,现在他们只希望顾宴和他们调戏的女子不认识,顾宴只是路过热心肠了一下,否则……死亡对他们来说才算解脱。

  可是冷面阎王怎么会突然“热心肠”?

  顾宴闲庭信步地走到为首的那人面前,皂靴踩上刚刚掉落在地上个飞镖使得那镖瞬间被碾成粉末,他现在别说喊疼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你刚刚,想对我的人做什么?”顾宴的声音不大,却叫在场的人脑子瞬间轰地一声炸开。

  他的人……不会吧,难道……

  他们心道不妙转身想跑,可已经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黑衣人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为首的人此刻也不敢吱声,他紧闭着眼,只听顾宴轻笑了一声:“不说?那便来个会说话的说吧。”

  如刀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别说说话了,他们连抬头都不敢。

  “他们对念念起了色心,要买她做妾。”秦桑子早已将刚刚调戏她的人用鞭子绞死,抬着头大声说道,着重咬着最后一个“妾”,如刀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为首的人,一字一顿道:

  “他还说,谁若为他抓来了念念,他便,他便纵那人对念念……”

  后面的话秦桑子说不下去了,她喘了两口粗气面色有些白。

  云一念知道她想到了那些不好的记忆,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身边,银针轻轻扎进一出穴位,才叫她平静下来一些。

  她轻顺着秦桑子的后背以作安抚。

  “哦?”顾宴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黑得瘆人,他慢慢蹲下身,看着地上抖成筛子的人,“是吗?是哪只眼睛看上的?这只?”

  只听那人凄厉地惨叫一声,原本该有眼睛的地方如今已成两个血窟窿,暗红的血猛地从窟窿中涌出洇红了一片土地。

  那人声音嘶哑已经喊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语。

  顾宴捏碎了手中血肉模糊的一对眼球,那眼神冷漠得仿佛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他看着脚下的人,抽出腰间的软剑,半垂着眉眼吩咐:“兔羽,带阿念和秦桑子回车内。”

  云一念行至车前,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将手中的药瓶递到他手上,声音清朗,像是故意说给其他人听的:“这个药是我特意研制的,食之,即便折磨得皮肉皆没,都可保一息神智尚存。”

  被俘的人听她这话皆是止不住的颤栗,没想到眼前这女子看着瘦弱文静的皮囊下,竟是和顾宴一般的阎王心肠,不过这也能很好地解释为何他们能在一处,她简直,就是个小阎王!

  云一念说完便快步走到马车前,扶着神色不是很好的秦桑子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