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你背叛了我-《锦鲤王妃很任性》

  晚饭是清淡小菜配米粥,为的是填饱肚皮又不至于太撑,免得睡不好觉。

  陆信衡很满意,还很不娴熟的讨好了喻心一番:“小大夫简直是全才,做菜做手术都是一把好手,要是再会些功夫,那真是手上活齐全了,要不让兆九教你吧?”

  “我会功夫。”喻心不笑,一脸严肃的回答。

  陆信衡差点被噎死,一个乡村姑娘会功夫,谁能教她?她师叔晏大夫的师门都是大夫,不会功夫。“来,你表演一个!”

  “财不外露,艺不现人。”喻心拒绝的很生硬。

  陆信衡:“……”怎么觉得来这边后,这小大夫有些别扭呢,是和他别扭吗?不像啊,难道是和傻表弟?也不对,俩人基本不说话。

  喻心出门听到一阵笛声,这笛声清扬悠长,又带了一丝忧愁,似是在思亲,又似是在诉情。

  她绕到屋后,见景忱坐在疏朗的大树间,正吹奏一首不知名的乐曲。

  喻心看呆了,皎洁月色下的小王爷素衣黑发,眉目清朗表情专注,身量高挑姿态飘逸,如同从天而降的谪仙一般。

  一曲终了,景忱都跳下树站在她身边了,喻心还在发呆。

  “小时候每年生辰,父皇会大肆赏赐,而我只贪恋母亲宫里那一碗长寿面。那是母亲亲手做就,我吃面时,她便看着我温和的笑,那笑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封藩后,便再也没有面吃了。”景忱淡淡的声音传来。

  他称先帝为父皇,却没喊母后,而是母亲,可见在他心中,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个苦命人啊,喻心叹道:“是我惹得王爷愁思了。”

  “不,我很感激……你的面,居然和母亲做的口味很像,甚至材料更丰富些。”景忱低声道。

  喻心不知怎么接话才好,古人是很讲究地位等级的,她自己倒没什么,但景忱怎么拿她和太后娘娘相提并论?

  景忱似是感慨良多,又顾自说了起来:“我还有个妹妹,和你一样大,就在母亲身边,一起青灯古佛相伴。这是我最欣慰的事。”

  你知道我多大啊,你上哪打听的,喻心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景忱继续:“人生浮沉,我现时身边最为亲近的便是表哥了,但今天……”

  他及时刹住话头不说了。

  喻心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觉他今晚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思绪颇多。

  看来景忱这王爷当的也压抑啊,被监视,被下毒,远离生亲,竟还不如她一个平民自在些。

  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呢,唯一的血亲是那位双生的哥哥,除了知道他活着,别的一无所知。

  大约从这一刻开始,俩人之前所有的别扭和误解统统消散不说,反而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共鸣。

  喻心回到土屋,就着烛光认真起草一份调养计划,给景忱的,她发誓一定要把他身体调养到一点毛病也没有,免得他出现身体抱恙,亲人都不在身边的伤感场面。

  写完了她自己也伤感起来,她自己也没爹没妈,和景忱算是同病相怜的苦孩子啊。

  于是从第二天起,景忱的身体调理再次启动,药补带食疗,看的陆信衡不住点头,最重要的是,小大夫太会搭配饮食了,他跟着傻表弟沾光,口福足足的。

  很好,那就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愉悦安心的住下去吧。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喻心突然听见“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声,她蓦地从炕上起身,失火?坏了她的蚕舍!

  她披上衣服就往蚕舍跑。

  走到三排蚕舍所在的前院,却见火势已被扑灭,只有黑烟还在冒个不停,董富贵两口子端着瓷盆拿着扫把,虎视眈眈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景忱等也举着火把赶来,兆九怕是什么阴谋跟上了他家王爷,始终走在景忱前面,到了跟前都不闪开,被景忱一把推开,“姑娘有无事。”

  “我没事。我看看这是谁,如此的眼熟。”喻心上前蹲下。

  跪着的人是久不露面的叶爱香,之所以跪在地上,是因为被反剪着胳膊,押她的人居然是她的姘头郑大兴。

  郑大兴说道:“姑娘可看清楚了,这确实是叶爱香,她早几天前就去我家,说要办一件大事,目的是给你找麻烦,单等着你蚕舍一切就绪呢。我没搭理她,她便自己做主行动了,我瞧她这两天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不对劲,所以偷偷跟着她,果然今晚她纵火了,好在没酿成火势,两位老人家警醒的很。”

  说罢指指董富贵两口子,董富贵一扬空瓷盆,把盆底的水全洒叶爱香身上。

  “多谢你了,真没想到是你。放开她吧,我有几句话要问她。”喻心冲郑大兴抱拳道。

  “姑娘解我家燃眉之急,我岂有不报答的道理?”郑大兴一把扔开叶爱香,叶爱香始料未及,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一个姑娘家狼狈至此,也是少见了。

  她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一如既往的嚣张加破口大骂:“郑大兴我真是看错了你,想不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你背叛了我,你不得好死!”

  “你是个什么人物,也值得我去背叛。”郑大兴很是不屑,转向喻心道:“喻姑娘,我看得交给村长他们处理,她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去祠堂跪几天就能悔改的。”

  喻心点头,“可不是,第一次那十文钱还没赔我呢, 叶爱香啊,我看你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我没啥不对,不对的是你,你赚这么多钱,还养蚕,咱村里都没比得上你能的,你凭什么不给大伙分分!”叶爱香梗着脖子道,刚要爬起来,又被郑大兴一脚踹地上。

  那狠劲看的喻心都替她觉得疼,郑大兴真是个猛人,能磕断自己爹的脖子,能踹女人。

  不料还不待她说话,有人接茬了,“好狂哦,我看别送你们村长那了,赔个十文八文的没意思,我出十两银子,直接打死算了,兆九上!”

  原来是陆信衡,摇头晃脑的从景忱身后钻出来,一脸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