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代帝景谦-《锦鲤王妃很任性》

  景谦难以置信的扶住桌角,“你说什么,玥妃她一直和我有二心,她恨我?”

  没人回答他,景谦拍几下桌面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老在我面前找各种由头替景忱说话,怪不得我有时想杀景忱却被他逃脱,怪不得凌太后那次入宫后她罕见的对我殷勤不已,要求景成泽给琏儿伴读,这是得了凌太后的指示啊,如此就说的通了!”

  “你终于想明白了。”景忱冷冷道。

  景谦:“可景硕凭什么也是你的人,我待他并不薄,起码没要他的命!早知道还不如杀了这个跛子!”

  喻心接话:“你是没要他的命,可你伤透了他的心,你把他唯一的儿子召入京中为质子,就凭这一点诚王就会站我们这边。”

  “哈哈哈,众叛亲离,真是众叛亲离啊,我的儿啊,你终于尝到了这般好滋味!”邹太后尖利的笑声响起,开心的要上天了,“苍天有眼呐,景谦这个逆子有次报应,都是您老人家安排好的啊!”

  “不用感激上天,景谦有今天,你这位母亲功不可没。”喻心很不屑的看着邹太后,这位偏心又偏激的母亲,“你们母子,无非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又可称为性格决定命运而已。”

  邹太后不管,只管仰天长笑,“今儿个是继景谦退位被送到这里来的那天,我第二高兴的日子!”

  喻心低头笑了,这对母子可真是有趣啊,恨不能对方过的不好,没事就厮杀在一起,在共同的敌人面前都互相攻击。

  景谦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无力的看向景忱,“我死后,你能不能把我葬在父皇身边?”

  “你不配。父皇不会同意,众多被你害死的兄弟也不会同意。”景忱牵着喻心往回走,“朕只会给你一个谥号,毕竟无论皇位是如何得来的,你都做过十四年的皇帝,朕得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景谦心下一喜,他以为景忱要把他从史书中抹掉呢,“老十一真乃阔达心胸之人,你给我什么谥号?”

  “代帝。”景忱已经出了门。

  景谦颓然坐在地上,代皇帝,代,替代的意思?他以为景忱会给他一个无足轻重的谥号,给他这十四年的皇帝生涯一个说法,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谁知是个“代”字,意思就是你代我坐了十四年的皇位,皇帝仍旧是我的,现在你还给我了,你自始至终只是个临时替代者而已。

  这太羞辱人了,还不如给他一个恶谥呢,“昏”帝之类的,至少证明他堂堂正正的坐上过那个位置。

  “哈哈哈——”邹太后在身后笑得前仰后合,“这个谥号就是故意打你脸啊,谁让你名不正言不顺,做人不留后路,你要是早点把皇位让给你弟弟……”

  “闭嘴,都是你这个老太婆在背后搅弄风云!”景谦彻底怒了,挣扎着起身向门口扑去,“让我出去单独住,我不要和邹氏住一起,让我出去!”

  没人搭理他,门也肯定打不开,仲淮孟叹着气,蹒跚着走向这位曾经的代皇帝。

  宫墙外,景忱把喻心抱怀里,“没吓着吧。”

  “没有,只是见识了曾经的天家母子是如何相处的,觉得有些恶心。”喻心在他怀里笑,“见识完了越发觉得母后和嫣儿无比的好。”

  “只母后和嫣儿好,我呢?”景忱不愿意了。

  “母后和嫣儿的醋你都要吃,嘁。”喻心笑坏了。

  “你每日跟母后嫣儿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景忱是真嫉妒,管他对方是谁,比相处的时长,比亲热程度,比谁和喻心说的话多。

  喻心突然平衡了,明明晚饭的时候她还醋意深深,那也只是针对情敌的,可姓景的吃醋道行明显高她数个层次,她一比就是个小巫,起码她不会明着说出来。

  “后宫不得干政,但本宫可以跟着去正阳殿给夫君研墨吗?”

  “自然可以,你在后殿等我。”景忱很欣喜,“不怕无聊?”

  “不怕,夫君在前我在后,心安。”喻心踮脚亲他一口。

  “处理完朝务,我们一起回家,一刻也不分开。”景忱的心都要化了。

  周边人皆低头,没任何大惊小怪,都是跟着帝后好久的老人,见的多了,这才到哪里?

  正阳殿到了,喻心不可能真去研墨,因为臣子们早就等候多时,包括陆信衡。

  她坐在屏风后面,安静的吃零食看书。

  这些书都是繁体竖版,看起来着实费力,加上前殿的话语不时传到耳中,很难让人不分神。

  原来是景伏骥在大理寺越狱逃跑了。

  景伏骥被擒好久,之所以没立马杀他,是因为他善于钻营,这些年在朝中埋下数颗棋子,须得查明了这些棋子暗布于何方,才能根除隐患,不成想让他跑了。

  这算不是什么大事,天下已定,景伏骥即使跑掉,也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了,但这事得深究一番,即是从大理寺监牢跑的,这大理寺必有问题,必须借机深挖,也可借此机会筛查一番别的部门有无疏漏和前朝余孽。

  今晚便是商议如何查,从何处入手,派何人去查的。

  喻心惊异的发现,平时咋咋呼呼的渣男兼吃货陆信衡,一副人模狗样的人臣状态,此刻思路清晰口若悬河,熟知朝廷架构和人员分布,深谙表弟心理,就是皇帝的第一代言人。

  刑部吏部的几名官员听的不住点头,间或补充一些细节。

  而亲哥楚飞舰似乎对这种事不感兴趣,扮演的就是皇帝的护卫角色,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只在陆信衡说到景伏骥极有可能拉起人马造反时,才嘴角**一下吐出两个字,“他试试。”

  这架势,就是打算把景伏骥嚼碎了吞下去,喻心一个劲儿偷笑,改天非喊嫣儿来看看亲哥这副拽不兮兮的德行。

  景忱基本不说话,只倾听和观察。

  他刚上位,根基不稳,朝廷用的还是景谦以前的班底,此刻站在这里的人,除了信衡和飞舰,他一个都不信。

  睿智的双眼扫过每一张面孔,有的人难免心虚,继而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