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有仇必然当场报-《锦鲤王妃很任性》

  凌太后慢慢端起小碗,“怎么一样,怎么又不一样了?”

  景嫣:“那孩儿可做不到食不言寝不语,要边吃边说了哦。”

  “就你调皮,快说吧,说说你的楚哥哥。”凌太后打趣道,放一个小馄饨在口中,果真味道好的很,和家乡那边的没什么差别,喻心不会去过南方吧?

  景嫣吃的很快,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看就是有极好家教的孩子。

  “不一样的是他们的姓氏,好奇怪哦!当然了这是私隐,嫣儿是不能去打听的。一样的就太多了,他们都很有礼节,母亲,我这里说的礼节,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他们才对我们礼敬有加,是他们从骨子里就会尊重别人,您瞧他们对待下人的态度就知道了。”

  的确,凌太后也觉出来了,这个社会尊卑有别,但他们兄妹的不卑不亢,尊重人的个体和差异性这一点,他们皇家的孩子都做不到的。“还有吗?”

  “还有,就是他们都好直爽哦,是绝不被欺侮的那种性子,有仇必然当场报,敢爱敢恨,和这个内敛的时代也是格格不入的。”景嫣吐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凌太后笑问道。

  “自然是好的了,如此洒脱又飒爽的人生,嫣儿和哥哥都做不到,又都很向往。”景嫣认真道,小馄饨已经吃完了,汤也喝的一滴不剩,她满足的拿手巾拭拭嘴角,突然叹口气,“唉!我突然好想喻姐姐做我的嫂子——”

  “有哥哥护着还不够,还得有个厉害的嫂子?”凌太后问道。

  “是啊,哥哥不爱说话,要是嫂子是喻姐姐这样的,敢说敢做敢爱敢恨,我跟着过的得多惬意啊!”景嫣撅嘴道,“可惜喻姐姐出身实在是低微,怕哥哥和您不乐意呢。”

  凌太后哑然失笑,“我瞧着你倒是挺乐意。你还挺乐意见你楚哥哥。”

  “哎呀母后,孩儿没有!”景嫣的脸一下子红了,知道母亲已经看出她的心思。她拿着喻心说了半天,其实一直在往楚飞舰身上靠,靠的太明显了,就差借着替哥哥找嫂子,说自己需要一位这样的夫君护着了。

  凌太后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盼着女儿不是单相思才好。

  小馄饨很快吃完,凌太后预备去院中散步消食,刚出门就见楚舜侯在门口,“见过夫人。楚舜特来给夫人赔礼道歉,又恐惊扰夫人享用美食……”

  原来是等了好一会了,凌太后请他进屋他也不进,只行礼替泮氏赔不是。

  凌太后只得把对喻心的说辞再重复一遍,说自己并不在意,楚舜这才满意而去。

  她火眼金睛的一个人,早就看出楚舜和喻心虽然同为道歉,目的却并不一样。

  喻心是真心来赔不是,诚意满满;楚舜明着赔不是,实则替小妾求情,对那泮氏可谓纵容至极了。

  说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楚将军有点老房子着火那架势呢。

  一想到泮氏又想到喻心今日的泼辣,竟然毫不犹豫的把泮氏的手给卸下来了,真是让人觉得很解气呢,楚舜刚才也为喻心在桌上的“失仪”致歉了,说他这外孙女的性格就跟她温室里的新品种“红辣椒”一样不好惹,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喻姑娘豪气的很,飒爽的很。

  第二日,喻心起早做鸡丝面,楚舜起的也很早,在院中练过一套拳法后,慢悠悠的踱步到厨房,看了看热气腾腾的大锅,吩咐喻心道,“泮氏不舒服,就不到饭堂用餐了,你一会儿给她送到房中去罢。”

  其实是他勒令泮氏不出现在众人面前,避几天风头的。泮氏不高兴,提了个条件:不去饭厅吃饭可以,让喻心给她送饭,楚舜只得答应了。

  他预备着喻心沉下脸,已经想好说辞让孙女听从自己的话,再不行就用外祖的权威压她,不料喻心痛快答应,“好啊,让她等着罢。”

  楚舜心情明媚,使劲吸了几口鸡汤面的香气,自行去饭堂等着开饭。

  鸡丝面上桌后,他还问了句,“送过去了吗?”

  喻心点头。

  那便好,楚舜做个请太后先吃的姿势,拿起筷子。

  这里的每顿饭都不重样,真是人间美味啊,他这个外孙女的手艺绝了,可惜景忱看上了她,要不他一定带回楚家,让她专门给他和泮氏做饭。

  哦对了,看样子凌太后还不知喻心和景忱在一起了,那他也不提罢,别泮氏这边闹起的风波还未平息,喻心那里又生事端。

  不料吃饭回放后,楚舜见几个碗碟碎在当屋地,而泮氏正伏在被子上抹眼泪,听见他进门干脆哭出声,委屈无比的颤音让小丫头都听不下去了,不顾身份嗔怨道:“爷您快来看看吧,没这么欺负人的!”

  楚舜扶起泮氏连声发问到底是怎么了,泮氏不回答只钻进他怀里哭,哭的六十多岁的人心都要化了。

  小丫头一跺脚,“牵涉到您的外孙女,夫人不好意思讲,我来讲!”

  接着添油加醋的描述夫人受委屈的经过。

  老爷不是让喻姑娘给夫人送饭过来吗,喻姑娘送是送来了,却不进屋,让她这个做丫头的端进去,夫人觉得喻姑娘没有礼节,就没有同意,结果喻心横的很,一甩脸就把托盘放在门口窗台上,掉头就走。

  来与去,喻心是一个礼都没有给屋里的长辈行过,更不用说她不发一言,不恭不敬的态度,当真是欺负她们夫人善良软弱!

  听完丫头的描述楚舜怒火中烧,松开泮氏就去找喻心。

  他刚一走人泮氏就不哭了,从被窝里爬起来笑得一脸志得意满,等楚舜提溜着喻心来给她赔不是。

  人活一口气,她还能让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孙女辈给治住了?

  楚舜绕小路走到喻心房前,刚要敲门见门上挂一字条,屋里灭着灯,但门口很体贴的挂了个灯笼,方便他看的清字条上的字。

  上面寥寥几句话,没把楚舜气个趔趄。

  大意是男女有别,我门关着你就不能随便进,即使你是外祖父也要避讳。泮氏事多无阻都是你惯出来的,你没有资格教育我,而我也不是个让人拿捏的主,只会和你吵架,吵架我也不怕,但是要惊到另一个半院里住着的凌夫人和小姐,还有其他楚家人看了笑话去,我也没法子,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总之就是你宠你的人和我没关系,若想拉我下水还是停下做白日梦,我谁的毛病都不惯,包括外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