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忠犬-《锦鲤王妃很任性》

  广白大惊,“狗还是狼?”

  喻心赶紧摁住母狼解释道:“我养的一条大狗,跟我混久了我走到跟到哪,还请广白师兄海涵。”

  广白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师、师兄?”

  喻心乖巧道:“晏大夫对我有恩,我又有幸能和他一起去诊治疑难杂症,为了方便行事,暂且这么称呼,可以吗广白师兄?”

  “也是。”广白恍然大悟,到了病人跟前可不得给喻心一个名头,她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称呼师兄是很得体的。

  只是人家做师妹的,都有资格和师傅一起去诊病了,他还只能赶个马车……有点泛酸。

  喻心见他应允,赶紧又提个要求,“师兄,我家这条大狗就跟着吧,到了地方让它在外等着,不妨事的。”

  她其实不想带它,可母狼在车里直接趴下了,不是能轰走的样子,她总不能喊广白把它一起搬下去吧,万一母狼狼性大发咬广白一口怎么办?只能带着。

  广白答应一声,扬起马鞭喊声“启程了,小师妹坐稳当些”。

  喻心高兴的应一声,广白师兄真好。

  路上她用听不见的声音吐槽母狼,“你还在过月子好吗,就这么扔下小崽们不管?一点爱心都没有,差评!”

  母狼无动于衷。

  喻心继续:“为免露馅,我还是给你起个名字,就用我前世那条黑背的名吧,它全名叫黑背警长,你也这么叫,简称警长。”

  母狼立马打了鸡血般两眼放光,拿头使劲蹭她腿。

  喻心无语,说你没母爱你无动于衷,给你起个名你倒是来了劲,真是头怪狼。

  “到了地方你老实点,这病人一看就很神秘,你就算能跟进去,也得悄摸摸的不准捣乱。”

  母狼又蹭她腿,乖巧的不要不要的。

  喻心忍不住摸它狼头一把,“你要真是那条黑背就好了,起码在这孤零零的世间,还有个和我作伴的。”

  母狼猛地起身把她扑倒,车厢里发出巨大声响,伴随着喻心的尖叫。

  广白赶紧停车,正犹豫着要不要掀开厢帘一看究竟,喻心就探头出来,“师兄没事,是我家狗跟我闹腾着玩呢。”

  广白长出一口气,“要不让它下来跟着跑?”

  喻心摇头,“恐怕不行,它前几天跟我上山采药,摔断了一条腿呢。”

  广白只好作罢,心说这小师妹人不错,对狗都这么好,对人肯定也不差。

  马车行进了一个时辰,却没有去镇上,而是停在一座山脚下,广白喊喻心下车,然后带她上山,来到一座道观前。

  入口上书“玄云观”三个大字,整个道观被半山腰的绿丛掩映着,有些陈旧,但仍能看出当年的宏伟大气。

  喻心拍拍狼头小声道,“从此时起,你必须安静又恪守狗的本分。”

  母狼没有任何反应。

  喻心板起脸,“警长?”

  母狼吧唧舔喻心手一下,眼神温顺驯服,特像条忠犬。

  喻心乐了,感情这家伙是喊它警长才会听话啊,晓得了!

  两人一狼跟随迎接他们的小道士进入内院,站在大殿门口,晏大夫正等着他们。

  广白作个揖退下,晏大夫匆匆领着喻心往后殿走,也没留意后面跟着一条“大狗”。

  后殿光线很暗,点着几盏油灯,屏风隔出一个角落放着一张软榻,上面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子,边上站了几名衣着不凡的男子,脸上都有忧愁之色。

  这便是病人了?喻心看向晏大夫。

  晏大夫点头,“这位是景忱公子。景公子,我的小师侄喻心过来了。”

  榻上的人嗯了一声。

  喻心冲众人抱拳行礼,心里还偷着乐,她刚称广白为师兄,正想着怎么顺水推舟跟晏大夫讨个名头,晏大夫就好像知晓她心愿一样,直接喊她“师侄”。

  边上一个华服青年眼中很是探究,指指喻心问晏大夫:“晏大夫,您这位师侄是位姑娘啊,还挺年轻……”

  这显然是不信她医术的,歧视她性别,又歧视她年龄。

  喻心很不客气的送他个白眼,那青年始料不及,后半句话直接忘了。

  晏大夫笑道:“信衡啊,别看我这师侄年纪小,本事大着呢,前几天替一位贵人诊断出消渴症,又和我相商在方子中多加两位药,那贵人前几天又去堂上了,说控制的甚有疗效……”

  陆信衡有些失色,“民间也有得消渴症的?据我所知只有宫里人……哦景忱的四叔得过这病,诊出病症后三个月就薨了,薨前几天,他全身水肿发亮,哎可吓人了!”

  “信衡。”**的病患突然出声打断他,显然是嫌他话多,张口就“宫里”,还有这个“薨”字,王公贵族死去才叫薨,在外人面前暴露太多身份。

  喻心这才发现这位景公子生的一副好样貌,五官俊朗精致,乌黑的头发部分挽成发髻用青玉发冠收了,另一部分垂落在胸.前和**,有些病态,更有一室暗淡光线都掩盖不了的光华;且他虽是躺着,却能看出身形挺拔颀长,里里外外都是个貌比潘安的人物。

  那人倏地睁开眼睛,正好和喻心看了个对眼。

  喻心觉得好冷,这人有一双疏离淡漠的眼睛。

  她往后退退,悄悄给那双眼睛一个差评,不睁眼的话,姐都要对你的美色一见钟情了,一睁眼就拒人千里之外,算了。

  晏大夫打着哈哈,“那咱就开始吧,玄明道长,麻烦取亮一些的烛火来。”

  角落中有人答应一声,吩咐道童掌灯。

  喻心很是不解,大白天的,挪到敞亮的前殿不好吗,非要在这昏暗的角落点灯熬油。

  晏大夫带喻心在塌前坐下,先抱拳说句“景公子得罪了”,接着深吸一口气掀开景忱的袍袖,露出左胳膊。

  喻心跟着倒吸一口凉气,景忱左上臂靠近肩胛骨的地方有溃口,溃口不大,但四周发红肿胀,隐隐有白骨露出。

  她说声“得罪”,摸一下景忱的额头,接着切脉,半晌后看向晏大夫。

  晏大夫:“你直说便是,景公子知晓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