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邪祟入体-《锦鲤王妃很任性》

  “那你可知第五章‘商功’,第六章‘均输’?”景忱连连发问。

  喻心不知,这有些高深了吧。

  不高深,只是流传不广而已,一般人生活中用不到,景忱接着她的话讲解起来:

  商功,即土石工程体积运算,喻心在建的温室大棚很用得上。

  均输,即用衰分术解决赋税的合理分担问题,属于政事。

  他讲的通俗易懂,不时加入实例,喻心听的入迷加满眼膜拜,小王爷懂得好多,一点都不比陆公子差!

  听到她的夸奖,成功压表哥一头的景忱满意的收住话题,指指外面说道:“路途遥远,你歇息片刻吧。”

  喻心点点头,在颠簸的马车中很快入睡。

  她不知道她后半程睡了一路,也靠在景忱肩膀上一路。

  她更不知道在她睡着时,景忱伸出修长的手指,隔空一遍遍描画她的眉眼,描画完第一遍时便刻在了心里。

  喻心醒来后大囧,她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还靠在小王爷肩上,靠了多久啊,真是失礼!

  只能忙不迭的下车,慌乱的表情一览无余,差点踩空脚凳,得亏景忱伸手扶住她,邬县令家到了。

  繁琐的相见礼后,一干人等进入县衙后院。

  邬旭泽内心为儿子着急,但他并非一点都不察言观色,来的这群人领头的是玄明道长,道长后跟着四名道童,摆出的架势让人为之一振,看来儿子的病有希望了。

  可让他不安的是,后面那两名道童委实不像是道童,一名身材相对娇.小,似是由女性假扮,另一名倒是男性,可这人气场强盛,哪里是身上那小小道袍能压服住的?而且这人长相颇为眼熟,像是他曾拜访过的浥王爷……

  “县令大人先请。”玄明端的是仙风道骨。

  “这里没有县令,只有揪心不已的父母。”邬旭泽打个手势,“道长一行先请。”

  他存了个心眼,后面长得像浥王爷的道童绝非常人,他须得礼貌以待。

  喻心看到榻上十一岁的孩童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孩子腹大如鼓,却干瘦如柴,一看就病入膏肓。

  她看一眼玄明道长,玄明会意,开口请家人回避,待会儿再叫他们来。

  这……果然是偏门啊,邬旭泽的老母亲不想走,被邬旭泽硬劝出去了。

  喻心请景忱在离孩子稍远些的椅子上安坐,然后和玄明道长一起来到榻前。

  她时间掐算的刚好,此时刚进入透视眼发作的那半个时辰,她的额头上抹了母狼的眉心血,天眼也开了,相信能和道长一起,看出问题所在。

  玄明道长看了半天,又观孩子周边环境,说道:“有邪祟入体。”

  喻心点头,这孩子被一身浓重的黑气环绕,尤以腹间为甚,那黑气都浓的化不开。

  她伸手过去,黑气很神奇的被冲开,然后她看到了孩子腹部的东西,本能的往后一个踉跄。

  景忱反应很快,立马过来扶住她,喻心才没摔倒,她看到了一双邪魅至极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在那孩子的腹部里。

  为什么要有透视眼,还不如没有呢!她站稳后道一声多谢,跟玄明道长同时叹口气。

  玄明道长取出一张符箓,放在孩子的腹部,说来也奇怪了,孩子的腹部有东西在打滚般,起伏不定起来,还伴随着压抑的惨呼声。

  喻心拉着道长去窗边,俩人好一个嘀咕。

  不多时,玄明道长到门口请家人们进来,他要说孩子的病情了。

  “县令大人,各位家人,请恕我直言,孩子的病情非常诡异,须得先跟你们禀明实情,后续治疗再由你们定夺。”

  “道长请讲,我们心里都有数,说句不中听的,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邬旭泽面色沉重,扶着老母亲坐下,免得一会儿老人家受不了。

  玄明道长一甩拂尘,拂尘的尾端正落在孩子腹部,“诸位请看,现在孩子的肚子里有东西在翻滚。”

  众人一看果然如是,个个吓得面色苍白,邬旭泽的老母亲甚至喊一声:“莫不是有鬼?”

  “老夫人放心,不是鬼,但也不是善类,是一种邪祟。这邪祟在小公子体内已数年,小公子多大岁数它就在里面呆了多少年,之前一直是沉睡的,只不过近期爆发了而已。”玄明道长说道。

  “为什么和我儿子一样的年岁,难道是从我生他即有的东西?”县令夫人惊慌道。

  “其实它和小公子是双生,只不过它发育不全,后来甚至停滞了,被公子挟裹在腹腔内,一直待到现在。本来他们是可以相安无事的,后来因为公子沾染了一些邪气,这东西便被邪气附体后活了,开始在公子的腹中为非作歹,这才导致今日局面。”玄明按照喻心教的一字一句说出来。

  喻心面无表情,心说这古人真是麻烦,换现代一句话就能解释:胎中胎,中外新闻报道中并不少见,发生概率为百万分之一,邬家公子的这个胎,是后来被邪祟附体了而已。

  邬家人再次大惊失色,玄明道长的话太不可思议了。

  邬旭泽老母亲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指着邬旭泽吼道:“七月中的时候,你带他去走亲戚,喝多了酒晚归,还走错路路过一片坟场子,定然是那时候有邪祟入了我孙儿的体内,我记得他回来就喊肚子疼!”

  邬旭泽低下头,确有此事,儿子是从那时病了的,这一病就是三四个月,怎么都治不好,一直到今日的奄奄一息。

  玄明道长叹口气,“七月中鬼门大开,夜晚尽量少出去,以免沾上不干净的东西。现在看来,确属那时沾染上的。”

  夫人和老母亲呜呜哭起来,齐齐指责邬旭泽贪酒祸害了孩子。

  “那请问道长,如何除去这邪祟呢?”邬旭泽迫切道。

  “这就有些难了,确切说来分两步,第一,用道家法术杀死它。第二,开腹取出这东西,小公子方有一线生机。”

  人群瞬间寂静,接着老祖母声嘶力竭道,“不可能,杀死它可以,绝不能切开我孙儿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