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壮解释说：“我所认识的所有暗卫，我们手臂上，都有这个纹身。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们的这个纹身，和龙虎门的是一模一样的。”
这次流露出震惊的是顾书贤。
“难道，原本就有两个龙虎门？他这边是一个，而徐守财是赵祁峰另外培植的一股势力？”
按说，两个龙虎门那么庞大的势力，不可能存在了那么久，先皇和镇国公都全然不知晓啊。
刘大壮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顾大人，江湖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办事的，从来都是听命令行事，也不敢多问。”
凌萧萧问他：“你既然是徐守财的人，为什么会连饭都吃不起？”
她的目光落在他破烂的衣服上。
刘大壮惭愧地低下头，“顾大人，你知道的，江湖规矩。我们暗卫出任务，若是失败了，暴露了身份，回去必死无疑。”
“那日，我和弟兄们一起去的树林埋伏。接到的命令是杀顾书贤父子。当时兄弟们都死了，就我一个还活着。我即便是回去，也会被当做叛徒问罪的。”
“不回去，说不定还能苟活一些时日。”
凌萧萧抬了抬眸，“所以你是避难避到四角镇的？”
“正是！”
他又扭头看向顾书贤，道：“大人，我能说不能说的，全都告诉你了，还请您手下留情，姑且饶我一命。”
顾书贤闭了闭目。
“咔嚓！”
刘大壮的脖子发出一阵脆响。
接着，他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嘴角渗出一溜鲜血，低落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分外刺眼。
顾书贤手一松，刘大壮“砰”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你杀了他？”
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凌萧萧浑身发抖。
眼前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狠辣起来样子让人恐惧。
顾书贤将披肩披到她身上，低声道：“我父母都是他们杀的，我不可能这样轻易绕过他。让他死得没有痛苦，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恩赐。”
“除此之外，他已经知晓了我们的行踪，只要他还活着，我们的银杏小院就会多一分危险。未免夜长梦多，我只能杀了他。”
他垂眸看着凌萧萧，眼神诚挚，似乎在请她理解。
凌萧萧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颤颤微微道：“三郎，那天要不是我喊了他，他也不会发现你，婆母、公公后来也不会因此而丧命。怪我太笨，没分清楚状况，我……”
顾书贤摸着她的头，唇角微微裂开，温柔道：“傻丫头，我没怪你，你倒怪起你自己来了。他在暗，你在明，何况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又哪里防得了他。”
“不是，我……”
凌萧萧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唇堵住。
潮热得浪花翻涌进来，愣是把想说的话，全都逼了回去。
深吻了近一刻钟，身体的寒，心里的怕，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不怪她。不论经历了什么，他都是他的妻，他掌心里的宝贝。
“三郎，秋忙已经过了，当初你初次醒来时，说秋忙之后就会告诉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凌萧萧唯依在他怀里，抬眸问他。
顾书贤默了半晌。
他当初答应保密直到秋忙，如今时候虽已经过了，但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假如说给了丫头听，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毕竟，这件事谁知道，谁就会多一分风险。
“三郎？”凌萧萧提醒他。
他这才说话。
“丫头，虽然我这毒一开始是徐守财下的，但实际上孙太医早就把我治好了。之所以一直瘫着，其实是因为我和镇国公之间的一个约定。”
“他说好的，只要我一直不醒来，我和林清就不会有危险。秋忙之后，他就会派人找到我们，接我们回去。现在我们的处境发生了变数，他也并没有派人来接应，朝中的时局我也不太清楚了。”
关于顾林清的真实身份，他只字未提。
这件事，越糊涂，就越安全。不论是顾林清，还是她。
凌萧萧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三郎，实际上在顾家村时，你就已经醒了，一直是装晕的对不？”她问。
顾书贤回答说：“是也不是。我有一种药丸子，吃了之后像死了一样，但想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能醒来。”
“啪啪”
他没来得及反应，凌萧萧的绣花拳砸到了他胸膛上。
她嘟嚷着小嘴，蹭怪道：“三郎，你怎么这么坏。明明早就醒了，还一直装睡着，害我吃了好多苦头。你还装成刘大壮，来欺骗我。”
顾书贤捉住她的手，放在心窝处。
他低头靠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原谅我吧，娘子。我也是事出不得已。”
最抵不过的就是冷傲的人突然变得温柔。
比如此刻的顾书贤，言语一软，就让凌萧萧完全无法招架。
她当即投降：“原谅你也可以，那我也去**躺几天，换你伺候我。”
“你想怎么伺候？”他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丝邪魅。
凌萧萧红了脸，低声道：“哎呀，人家说的是喂饭，擦洗身体之类的，根本不是你想的。”
“我想什么了？”
“我哪里知道。”
“那我替你擦洗身体。”他邪笑着说。
“坏死了！”
凌萧萧推开他，羞怯地跑回了房中。
说实话，顾书贤现在自己都不敢确定，他这身体到底恢复了没有。
一想起之前的有心无力，他就觉得自尊在被人疯狂践踏。
虽以过了秋忙，按道理说，药效也该早过了，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敢尝试。
逗她玩，完全都是过过嘴瘾罢了。
“我去处理一下他的尸体，你们先休息。”他说。
凌萧萧问：“你一个人可以么？”
顾书贤：“习惯了，没问题的。”
凌萧萧放心地点了点头，自己进了屋。
处理完刘大壮的尸体，顾书贤在屋门外徘徊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担心的是，假如，丫头真的让他擦洗，他该怎么办？
拒绝会伤了他的心，不拒绝又怕那药力还在，让她失去信心。
难啊！
厢房里，凌萧萧点好了火盆，将屋子哄得暖暖的。
又将顾林清哄睡了，才折返回她和顾书贤的房间。
这次流露出震惊的是顾书贤。
“难道，原本就有两个龙虎门？他这边是一个，而徐守财是赵祁峰另外培植的一股势力？”
按说，两个龙虎门那么庞大的势力，不可能存在了那么久，先皇和镇国公都全然不知晓啊。
刘大壮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知。顾大人，江湖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办事的，从来都是听命令行事，也不敢多问。”
凌萧萧问他：“你既然是徐守财的人，为什么会连饭都吃不起？”
她的目光落在他破烂的衣服上。
刘大壮惭愧地低下头，“顾大人，你知道的，江湖规矩。我们暗卫出任务，若是失败了，暴露了身份，回去必死无疑。”
“那日，我和弟兄们一起去的树林埋伏。接到的命令是杀顾书贤父子。当时兄弟们都死了，就我一个还活着。我即便是回去，也会被当做叛徒问罪的。”
“不回去，说不定还能苟活一些时日。”
凌萧萧抬了抬眸，“所以你是避难避到四角镇的？”
“正是！”
他又扭头看向顾书贤，道：“大人，我能说不能说的，全都告诉你了，还请您手下留情，姑且饶我一命。”
顾书贤闭了闭目。
“咔嚓！”
刘大壮的脖子发出一阵脆响。
接着，他眼神逐渐暗淡下去，嘴角渗出一溜鲜血，低落在白雪皑皑的地面上，分外刺眼。
顾书贤手一松，刘大壮“砰”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你杀了他？”
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凌萧萧浑身发抖。
眼前这个男人，她的丈夫，狠辣起来样子让人恐惧。
顾书贤将披肩披到她身上，低声道：“我父母都是他们杀的，我不可能这样轻易绕过他。让他死得没有痛苦，已经是我对他最大的恩赐。”
“除此之外，他已经知晓了我们的行踪，只要他还活着，我们的银杏小院就会多一分危险。未免夜长梦多，我只能杀了他。”
他垂眸看着凌萧萧，眼神诚挚，似乎在请她理解。
凌萧萧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颤颤微微道：“三郎，那天要不是我喊了他，他也不会发现你，婆母、公公后来也不会因此而丧命。怪我太笨，没分清楚状况，我……”
顾书贤摸着她的头，唇角微微裂开，温柔道：“傻丫头，我没怪你，你倒怪起你自己来了。他在暗，你在明，何况你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又哪里防得了他。”
“不是，我……”
凌萧萧还想说什么，却被他的唇堵住。
潮热得浪花翻涌进来，愣是把想说的话，全都逼了回去。
深吻了近一刻钟，身体的寒，心里的怕，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不怪她。不论经历了什么，他都是他的妻，他掌心里的宝贝。
“三郎，秋忙已经过了，当初你初次醒来时，说秋忙之后就会告诉我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凌萧萧唯依在他怀里，抬眸问他。
顾书贤默了半晌。
他当初答应保密直到秋忙，如今时候虽已经过了，但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假如说给了丫头听，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
毕竟，这件事谁知道，谁就会多一分风险。
“三郎？”凌萧萧提醒他。
他这才说话。
“丫头，虽然我这毒一开始是徐守财下的，但实际上孙太医早就把我治好了。之所以一直瘫着，其实是因为我和镇国公之间的一个约定。”
“他说好的，只要我一直不醒来，我和林清就不会有危险。秋忙之后，他就会派人找到我们，接我们回去。现在我们的处境发生了变数，他也并没有派人来接应，朝中的时局我也不太清楚了。”
关于顾林清的真实身份，他只字未提。
这件事，越糊涂，就越安全。不论是顾林清，还是她。
凌萧萧讶异地瞪大了双眼。
“三郎，实际上在顾家村时，你就已经醒了，一直是装晕的对不？”她问。
顾书贤回答说：“是也不是。我有一种药丸子，吃了之后像死了一样，但想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能醒来。”
“啪啪”
他没来得及反应，凌萧萧的绣花拳砸到了他胸膛上。
她嘟嚷着小嘴，蹭怪道：“三郎，你怎么这么坏。明明早就醒了，还一直装睡着，害我吃了好多苦头。你还装成刘大壮，来欺骗我。”
顾书贤捉住她的手，放在心窝处。
他低头靠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说：“原谅我吧，娘子。我也是事出不得已。”
最抵不过的就是冷傲的人突然变得温柔。
比如此刻的顾书贤，言语一软，就让凌萧萧完全无法招架。
她当即投降：“原谅你也可以，那我也去**躺几天，换你伺候我。”
“你想怎么伺候？”他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丝邪魅。
凌萧萧红了脸，低声道：“哎呀，人家说的是喂饭，擦洗身体之类的，根本不是你想的。”
“我想什么了？”
“我哪里知道。”
“那我替你擦洗身体。”他邪笑着说。
“坏死了！”
凌萧萧推开他，羞怯地跑回了房中。
说实话，顾书贤现在自己都不敢确定，他这身体到底恢复了没有。
一想起之前的有心无力，他就觉得自尊在被人疯狂践踏。
虽以过了秋忙，按道理说，药效也该早过了，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敢尝试。
逗她玩，完全都是过过嘴瘾罢了。
“我去处理一下他的尸体，你们先休息。”他说。
凌萧萧问：“你一个人可以么？”
顾书贤：“习惯了，没问题的。”
凌萧萧放心地点了点头，自己进了屋。
处理完刘大壮的尸体，顾书贤在屋门外徘徊了好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他担心的是，假如，丫头真的让他擦洗，他该怎么办？
拒绝会伤了他的心，不拒绝又怕那药力还在，让她失去信心。
难啊！
厢房里，凌萧萧点好了火盆，将屋子哄得暖暖的。
又将顾林清哄睡了，才折返回她和顾书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