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挺拔的男子-《紓春》

  第72章 挺拔的男子

  眼看著女人们纷纷倒戈,瘦女子有些气急败坏地指向崔礼礼,厉声质问著艾米尔:“那她呢她又是怎么回事一个外族人,却说是哲马家的亲眷!”

  艾米尔没有回答,却问了她一句:“阿贝,是你引著人来的”

  阿贝自然不愿承认。

  在玛德进大寺之前,她就发现玛德身上的刺绣了。一直盯著她。后来分发餐食时,玛德站起来要溜,阿贝就开始怀疑。乾脆引来一帮人去堵玛德二人。

  艾米尔手放在心口向会长夫人行了一个礼:“哲马家的事,打扰到夫人。抱歉。”

  “既然是家事,我们就不管了。散了吧。”会长夫人胖胖的手,拍拍乌扎里的肩,没有多说什么,带著女人们回了大寺。

  反倒是那些木速蛮的男子不能善罢甘休。会长夫人的態度已经说明了一切,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爭风吃醋的女人牵著鼻子走,就羞恼得很。

  木速蛮男子可以娶七个妻子,若个个都爭风吃醋,何来安寧可言

  临走前,一人给了阿贝一句话:

  “一个女人,还是未嫁女,怎么可以管男人”

  “这里面还娶著亲呢,你在这里闹脾气,沙鲁克家真是没有规矩吗”

  “这样闹,谁还敢娶沙鲁克家的女人”

  阿贝哪里受得了陌生人的冷嘲热讽,白巾底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扑簌簌地就掉了下来。

  她喜欢艾米尔。

  哲马一族在木速蛮是望族。

  艾米尔人长得极好,能文擅武,自然是不少女儿的嚮往之人。

  她想要嫁给艾米尔,母亲也为此鼓动父亲跟哲马家谈,近日已经谈到嫁妆了,这不就说明要订亲了吗她不自然地便將自己摆在了艾米尔未婚妻的位置上。

  此时一个漂亮的中原姑娘突然冒出来,她自是十分的惶恐不安。

  “艾米尔,你明知道我们.”她说不下去,白布底下的声音也哽咽得厉害。

  艾米尔他上前一步,眼神毫无感情地望著阿贝,平声缓气地解释了一句:“她只是我堂妹的朋友。”

  说罢,他看了一眼崔礼礼,她不知在想什么,低著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踢著石子,对这头毫无察觉。

  崔礼礼当然察觉不了。

  一群人嘰里咕嚕说著木速蛮语,哪怕这个话题是关於自己的,她也听不懂。

  她虽然低著头,却是在偷偷打量这个玛德的堂兄。不是说不在中原吗怎么出现在樊城了中原话还说得如此好

  趁著他看向阿贝,她偷偷端详著他的脸,他鼻樑坚挺,鼻翼宽硕,眉眼深邃又开阔。

  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艾米尔眼神转了过来。崔礼礼立刻眼珠一溜,看向他投在地上的影子。

  挺拔,长得真是挺拔。

  影子拉那么长,轮廓都清晰可见。

  四肢,手指,脖子,都长。

  尤其这鼻子,挺拔得不寻常

  忽地肩膀被人拍了拍。

  “你嚇著了”玛德顶著红肿的脸,凑过来看她。

  “我反正听不懂,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崔礼礼摇摇头,从她的肩膀看过去,围观的人渐渐散了,剩下艾米尔还在跟阿贝解释。

  “本来要將我扔进山里餵狼,”玛德咧著嘴笑,就是脸肿得有点丑:“我堂兄一来,就大事化小了。”

  “你疼吗”崔礼礼想起自己被娘打的那一下,愣是肿了三日才消下去。

  玛德附在她耳边道:“我和我娘的戏。”说完,冲她眨眨眼。

  两个小丫头旁若无人地低声耳语,引得乌扎里咳嗽了一声,警告她俩不要过分得意。

  待艾米尔安抚好了阿贝。

  乌扎里才用中原话说道:“走吧,回去。先送崔姑娘。”

  马打了几个响鼻,车轮旋转著向前。艾米尔骑著马跟在车边。

  马车里,玛德拽著乌扎里的胳膊:“崔礼礼,就是我跟你说过,在京城开九春楼的那个。”

  这个介绍倒是別致,崔礼礼笑了笑:“伯母好。”

  “叫我乌扎里就行。”乌扎里一扫方才的威严,“听玛德说你是陆二公子的朋友。”“是。晚辈对您很是钦佩!一直想要拜见,苦无机会,今日倒是亲眼目睹了您的风采。”

  “那你可知陆二那混球叫我什么”乌扎里笑得十分和蔼。

  “不知。”崔礼礼想了想,又道:“他嘴里可吐不出什么好词。”

  “他叫我老妖婆!”

  崔礼礼抬抬眉毛,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九春楼我几年前去过一次,不知吴掌柜可还在”

  “您去过!”玛德惊呼了一声,“为何不带我”

  “那时你才十岁,去那里做什么”

  崔礼礼含笑说道:“吴掌柜还在,我是今年接手的九春楼。”说著又將陆二退画像赠房契一事,讲给乌扎里听。

  “他倒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乌扎里笑得前仰后合,“九春楼的小倌还是那些”

  崔礼礼有些惭愧:“实不相瞒,我留在樊城,也是想要挑几个番奴带回九春楼去。”

  “这有何难明日我亲自带你去挑几个好的。”乌扎里说得很隨意,重音落在“好”上。

  玛德一屁股坐了过来,耳语道:“我娘懂相面,看几眼就知道好不好”

  崔礼礼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个“好”字的意思。

  她俩当真是百无禁忌啊。

  “吱——”的一声,马车停了,艾米尔在车外道:“崔姑娘,到您家了。”

  崔礼礼谢过乌扎里和玛德,下了马车。

  一抬头,艾米尔牵著马,正微笑著看她,彬彬有礼地行了礼,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的家事连累崔姑娘了。”

  “无妨的。”崔礼礼福了福,说了声告辞。

  一转身,有意无意地,被自己的裙角绊了一下。艾米尔上前一步,搀扶住她。

  托著自己手臂的手掌,温热有力。再看这修长的手指,匀称的骨节,以及分明的青筋。

  崔礼礼心里乐开了。

  正为自己又走上了重生的巔峰,而沾沾自喜之时。

  艾米尔皱著眉看她:“崔姑娘,你流鼻血了。”

  崔礼礼只觉得鼻头一热,鼻下冰凉,

  眼看著血淌下来,他连忙將隨身的方巾递了过来,给她捂住鼻子。

  “怎么回事”乌扎里探出头来一看,神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復如初,“崔姑娘是京城人,樊城乾燥,自是不惯,记得回去多喝些水。”

  崔礼礼连声应著,捂著鼻子送別了三人。

  待马车走远,她一进门,面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起来。

  看看手中染血的方巾,將乾净的一头放在鼻尖下,嗅了嗅。

  对,是底耶散的味道。

  #作者菌的閒聊时刻#

  我曾经认识一个木速蛮人。

  他家非常富有,据说是有石油矿

  他的身形,怎么说呢

  长一米八,宽一米八,高一米八……

  他的父亲娶了9个妻子。为了公平,他买了一栋楼,每个妻子带著孩子住一层。

  这个木速蛮朋友亲口告诉我

  他有64个兄弟姐妹。

  那一刻,我的內心是崩溃的。

  我猜他告诉我,他家64个兄弟是为了彰显他爹的实力

  可我作为中华儿女,心中正气长存

  对於这个数字

  我已嚇得屁滚尿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