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到底行不行-《紓春》

  第207章 到底行不行

  听说喝多了,会力不从心。

  不知道公子喝得多不多。

  松间犹豫了又犹豫,眼睛一闭,將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朝四周挥挥手:“去去去,去烧些热水候著!没叫你们別过来!”

  他回头看看那紧闭的房门,摸摸鼻子,自己也站远些吧。

  很快,香房里传来崔礼礼的声音:“松间,打些热水来。”

  松间身子一僵。

  这么快

  这才几息吧

  公子他.真不行啊。

  早知道不请崔姑娘来了,丟人丟大了。

  “听见没有”崔礼礼打开门,衣著整齐。

  “是,奴这就去打。”

  松间懊恼地跑去取来一盆热水,透过门缝一看,公子还穿著衣裳呢。

  到底是谁不行啊。

  香房之內。

  暖炉烧得火热。

  陆錚靠在窗边,墨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衣襟半敞,露出若隱若现的胸膛,眉宇之间透著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双眼迷离,嘴角掛著一丝不羈的笑意。

  醉成这样,他仍旧好看得过分了些。

  崔礼礼轻蹙著眉头,拧乾帕子,走至窗前:“把衣裳脱了吧。”

  月光从窗欞透进来,洒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片片羽毛般柔和的光影。

  他提起一壶酒,晃晃手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一来就脱衣裳,不合適。不如与我谈谈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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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礼礼无奈地一笑。都醉得认不清人了,还矜持著不肯脱衣裳呢。

  她將帕子展开,帕子冒著白白的热气,在月光下竟有些縹緲。

  陆錚正直直地盯著那帕子,不想崔礼礼一把將帕子盖在他脸上。不由他分说,就上手解开他的腰带,再踮起脚剥掉他的外袍,一层一层剥掉又替他换动作熟练利落,行云流水。

  陆二公子揭开帕子,將帕子准確无误地投回铜盆里,眼神仍是深邃而迷濛:“小娘子为何如此心急”

  “你满身酒气,太难闻。”

  忽地,她的手腕被他滚烫的大手捉住,整个人被拉回到他眼前:“你觉得我醉了。”

  “你没醉吗”崔礼礼没有试著挣脱他的手,只由他钳制著,伸出另一只手,素白的食指晃了晃:“我这是几根手指啊”

  陆錚低声笑了,带著酒意的笑声在屋里迴荡著,捉住那根晃动的手指,送至唇边咬了一口:“一根。”

  崔礼礼心尖一颤,这人当真是祸水,醉了也能撩人。

  “既然你没醉。”她反抓住他的手,“那我就与你好好聊聊人生吧。”

  陆二公子只觉得触到了她粉粉嫩嫩的舌尖。

  湿湿的,凉凉的。

  指尖麻麻的,酥酥的。

  他眯了眯眼眸,似乎想要分辨清楚她真实的意愿。奈何酒意搅得他脑中一片大乱,眸色清明了几分,又深邃了几分,喉结滚动,嗓音低沉:“聊什么”

  她眸光似水,又像是带著千万只细细小小的鉤子,將陆錚牢牢锁在目光之中,不容他退却:“谈谈世道的深浅,论论人间的长短”

  小手已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求索。这一次是真真摸到手里了,结实的体魄。

  他隔著衣料按住那手,最后一丝理智就快要被湮灭:“我——”

  崔礼礼有些急了。

  不是说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就是最好上手的时候吗不是说男人酒后都难自持吗

  刚才还抱著娘跳舞呢,怎么到自己这里就按著手真聊天

  “不开心的事,明日清醒了再说。”那小小的手不听话地继续往里钻。

  “崔礼礼!”陆錚喝了酒,浑身滚烫,哑著嗓音低声道,“这是桃渡!”

  第一次怎么能在这里

  睡个觉还挑地方“要不,咱们换九春楼”她踮起脚尖,咬了一口垂涎已久的喉结。

  震得陆二公子竟推开了她。“陆錚!你到底行不行”她皱著眉挑衅,“不行我就换人了。听元阳公主说,何景槐可是夜御七女。”

  话音未落,阴影笼罩了下来,手腕被他猛地扣得紧紧的,浓烈又灼热的酒气填满了她每一个毛孔。

  他黑眸沉了又沉,带著十足的恼怒:“不许!”

  崔礼礼红唇一勾:“我又不止你一个——”

  话未说完,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竟被陆錚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抓起一只酒壶,灌了一口酒,用力地碾住她的唇。

  酒液流进她的口中,辛辣又甘甜,像是烈火焚烧著四肢百骸一般。

  脑中一片混乱.

  陆錚放开了她,却被崔礼礼一把抓住衣襟:“想跑”

  她就著壶嘴喝了一口,含著烈酒,双手捧著他的脸,又用力吻了回去。

  两人似乎都想要爭个上风,竟將好几壶酒都喝了下去。

  最后重心一斜,齐齐倒下。

  崔礼礼见他放弃抵抗。

  她红唇微张,眼波瀲灩,笑得有些得逞:“陆錚,我可终於要吃到你了。”

  薄荷色的绸帐,被扯得脱了鉤子,哗啦啦似水如波地落下来,掩住了帐內的旖旎。

  没过多久。

  就是没过多久。

  崔礼礼气急败坏地將帐子一掀!

  满是怒意地穿上衣裳,衝著门外喊:“松间!给你家公子端十碗醒酒汤来!”

  松间在门外听得心头一跳。

  这么多醒酒汤

  他只得硬著头皮照办。

  十只海碗装著熬得浓浓的醒酒汤,端了进来。

  “给我灌下去!”崔礼礼娇声喝道,“灌到他清醒为止!”

  松间用余光一瞟。

  公子好像睡得挺香。

  睡这么香还喝什么醒酒汤

  可崔姑娘火气甚大,他只得又端来些清粥小菜,让她降降火气:“崔姑娘,我家公子睡著了,实在灌不下去。您照顾我家公子辛苦了,不妨吃些东西暖暖胃。”

  崔礼礼一看那粥白白的,没有一点荤腥。那小菜,竟然是醃得软趴趴的酸黄瓜。气得將筷子一摔,没了胃口。

  松间不知所以地訕訕一笑,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房门。

  第二日。

  陆錚是被呛醒的。

  他头疼欲裂,睁不开眼。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嘴里送。

  “二郎,喝药。”有人咬牙切齿地说著。

  什么二郎什么药

  正好嗓子干得冒烟,张开嘴喝了几口。

  是醒酒汤。

  只是这汤餵得太急,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

  他喘不过来,呛咳起来。

  咳了好一阵。昨晚断断续续的情景渐渐回到他的脑海里。

  他猛地一抬头,正对上一双满是怨懟的杏眼。

  “给我喝!”崔礼礼將海碗压在他唇边,“喝清醒了好说话!”

  可算是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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