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定跪在那里，周身都笼在绝望和不甘交替的阴霾中。
“这个天下太不公平了！我那么努力，那么优秀，同样是背书，我一遍就能记住，蔡自珍却要十遍八遍。
可他有关系！我就什么都不是！他父亲家有薄产，又是教书先生，很多启蒙学生后来都做了大官。我如何能敌得过他的举荐和关系！
蔡自珍什么都不如我！就因为关系，唯一的一个举荐名额给了他！他可以去去京都，而我就要继续留在那个地方帮他父亲打杂。
他父亲一直都在利用我，利用我过目不忘的本领，让我抄书，让我写传记，他就终日游山玩水，但这些东西整理好了，又没有我的名字！
我杀了蔡自珍！我杀了蔡自珍的父母！娘子！孩子！都是我下毒害死的！因为蔡家没什么亲戚，所以也没人追究，我以蔡自珍在京都不方便回来的原因替他们料理后事！
至于那个举荐蔡自珍的也被我推下山坡摔死了！他还想进京见元永望？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不能让他毁了！那人当初不顾我苦苦哀求，坚持举荐蔡自珍，还对我各种冷嘲热讽，他该死！”
梁定呵呵笑着。
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委屈的！
“你手上沾染的人命有蔡自珍，举荐人，蔡自珍父母，妻儿，一共六人！是不是？”
霍玉堂面容冷峻。
梁定摇摇头，“不！是七个！”
梁定说到第七个时，扭头看向关老二。
关老二现在已经是一张死人脸，灰白绝望。
“你看我作何？你……你休想冤枉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关老二拼命摇头，明明很绝望，却又期待奇迹降临。
始终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关老二，你这个吸血的蚂蟥！我被抓，也不会放过你！之前蔡自珍一个远房亲戚来京都投奔他，到处打听，正好遇到了关老二。
关老二听说他是师爷的亲戚，就主动带着他找我，其实是想借着我攀附元永望！
他们当时远远地看了我一眼，那亲戚却说不是！关老二心思歹毒，就将亲戚带走，暗中调查我！
那亲戚不认识我，但他见过真的蔡自珍！自从，关老二就拿这件事威胁我！还引导我杀了那个人！
这些年，我帮关老二做了很多坏事！牛氏坐牢，是替关老二背锅！可关老二不想牛氏活下去，就让我下手吊死了牛氏，伪造成自杀的假象！
他还利用我获取在京都府的消息转卖出去赚银子！至于卖给谁，我就不知道了！”
梁定话落，抓过头，阴恻恻的看向关老二。
似是在说，现在，一起下地狱吧。
霍玉堂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威严冷酷。
“十二年，七条人命啊！你们两个……罪该万死！”
霍玉堂起身，走到关老二面前。
关老二早吓傻了，抬头看了霍玉堂一眼，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凝结了，全身上下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关老二，本少卿一直有一点想不通。为何你如此丧心病狂，看到自己母亲出事却不管不顾还能转身离开呢！”
霍玉堂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闲落和石千凝相视一眼。
“娘，关老二有什么做不出来？”
闲落的话让石千凝连连摇头。
关汪氏在大房最疼的就是关老二了，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
关老大和关老三则是愣愣的看向霍玉堂。
他们既不相信霍玉堂说的，又不得不相信。
事到如今，堂堂大理寺少卿还能冤枉关老二不成？
“我……我没有啊！大人……你说什么？”
关老二还在垂死挣扎。
“关老二，让本少卿来揭穿你在案发当天都做了什么吧！之前管家跟踪无果，你不放心，其实你也去了现场。
你知道本少卿为何等三天才重新升堂吗？就是在找案发时你离开大房的证据！还真的被我找到了！
你在管家回到大房不久，你就去了树林，当时有个路过的樵夫看见你行色匆匆。那时候还没人发现关汪氏的尸体！
你当时不仅看见了，你还看到了一个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就是宁恩！当时他刚刚杀了关汪氏！自始至终，你都不想找出真凶！你只想趁机报复关闲落！
其实那时候，关汪氏还没咽气，因为树枝刺入心脏，她还有短暂的意识！你却在现场发现了杨老头，你让管家收买他，却不肯见关汪氏最后一眼！
可怜关汪氏，临死之前都没来得及跟自己亲人说一句话！
可叹她最爱的儿子就在一步之遥却对她不管不顾！”
霍玉堂摇摇头，见了太多为了金钱地位杀人越货的犯人。
关老二这种算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
“关老二，宁恩之前提到过，他离开的时候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但那时管家已经回去了。孙达主仆也不在，老杨有一段时间也离开了案发现场！只有你在那段时候恰好出现在那里！不是你，还是谁？”
霍玉堂看向闲落。
“关闲落，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霍玉堂示意闲落想说什么尽管说。
闲落朝霍玉堂行礼。
抬脚来到关老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上一世，关老二和骆修远狼狈为奸，将她耍的团团转，而今，还真的是报应不爽。
“霍少卿，此人狼心狗肺，自作孽不可活！心术不正，还妄想成为皇商！
与奸佞小人狼狈为奸，还想陷害其他皇商！自以为抓着梁定把柄就能在京都呼风唤雨！
他也过了几十年好日子了，即便是死罪，也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
不是我关闲落狠毒，而是要让同样有此居心的人都看着，他们的下场就是如此！”
闲落说的狼狈为奸指的自然是骆修远。
可今天梁定自始至终都没提到骆修远，这让闲落觉得很奇怪。
梁定不可能不认识骆修远！
难道还有其他案子牵扯其中？
霍玉堂朝闲落点点头，她倒是够干脆，也敢说敢做！
没有丝毫扭捏。
“来人！关老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屡犯杀孽，现证据确凿，施以极刑：凌迟！”
“这个天下太不公平了！我那么努力，那么优秀，同样是背书，我一遍就能记住，蔡自珍却要十遍八遍。
可他有关系！我就什么都不是！他父亲家有薄产，又是教书先生，很多启蒙学生后来都做了大官。我如何能敌得过他的举荐和关系！
蔡自珍什么都不如我！就因为关系，唯一的一个举荐名额给了他！他可以去去京都，而我就要继续留在那个地方帮他父亲打杂。
他父亲一直都在利用我，利用我过目不忘的本领，让我抄书，让我写传记，他就终日游山玩水，但这些东西整理好了，又没有我的名字！
我杀了蔡自珍！我杀了蔡自珍的父母！娘子！孩子！都是我下毒害死的！因为蔡家没什么亲戚，所以也没人追究，我以蔡自珍在京都不方便回来的原因替他们料理后事！
至于那个举荐蔡自珍的也被我推下山坡摔死了！他还想进京见元永望？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不能让他毁了！那人当初不顾我苦苦哀求，坚持举荐蔡自珍，还对我各种冷嘲热讽，他该死！”
梁定呵呵笑着。
他双手沾满了鲜血，但他还是觉得自己是委屈的！
“你手上沾染的人命有蔡自珍，举荐人，蔡自珍父母，妻儿，一共六人！是不是？”
霍玉堂面容冷峻。
梁定摇摇头，“不！是七个！”
梁定说到第七个时，扭头看向关老二。
关老二现在已经是一张死人脸，灰白绝望。
“你看我作何？你……你休想冤枉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关老二拼命摇头，明明很绝望，却又期待奇迹降临。
始终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关老二，你这个吸血的蚂蟥！我被抓，也不会放过你！之前蔡自珍一个远房亲戚来京都投奔他，到处打听，正好遇到了关老二。
关老二听说他是师爷的亲戚，就主动带着他找我，其实是想借着我攀附元永望！
他们当时远远地看了我一眼，那亲戚却说不是！关老二心思歹毒，就将亲戚带走，暗中调查我！
那亲戚不认识我，但他见过真的蔡自珍！自从，关老二就拿这件事威胁我！还引导我杀了那个人！
这些年，我帮关老二做了很多坏事！牛氏坐牢，是替关老二背锅！可关老二不想牛氏活下去，就让我下手吊死了牛氏，伪造成自杀的假象！
他还利用我获取在京都府的消息转卖出去赚银子！至于卖给谁，我就不知道了！”
梁定话落，抓过头，阴恻恻的看向关老二。
似是在说，现在，一起下地狱吧。
霍玉堂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威严冷酷。
“十二年，七条人命啊！你们两个……罪该万死！”
霍玉堂起身，走到关老二面前。
关老二早吓傻了，抬头看了霍玉堂一眼，只觉得周身血液都凝结了，全身上下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关老二，本少卿一直有一点想不通。为何你如此丧心病狂，看到自己母亲出事却不管不顾还能转身离开呢！”
霍玉堂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闲落和石千凝相视一眼。
“娘，关老二有什么做不出来？”
闲落的话让石千凝连连摇头。
关汪氏在大房最疼的就是关老二了，他竟然丧心病狂到这般地步！
关老大和关老三则是愣愣的看向霍玉堂。
他们既不相信霍玉堂说的，又不得不相信。
事到如今，堂堂大理寺少卿还能冤枉关老二不成？
“我……我没有啊！大人……你说什么？”
关老二还在垂死挣扎。
“关老二，让本少卿来揭穿你在案发当天都做了什么吧！之前管家跟踪无果，你不放心，其实你也去了现场。
你知道本少卿为何等三天才重新升堂吗？就是在找案发时你离开大房的证据！还真的被我找到了！
你在管家回到大房不久，你就去了树林，当时有个路过的樵夫看见你行色匆匆。那时候还没人发现关汪氏的尸体！
你当时不仅看见了，你还看到了一个离去的背影！那个背影就是宁恩！当时他刚刚杀了关汪氏！自始至终，你都不想找出真凶！你只想趁机报复关闲落！
其实那时候，关汪氏还没咽气，因为树枝刺入心脏，她还有短暂的意识！你却在现场发现了杨老头，你让管家收买他，却不肯见关汪氏最后一眼！
可怜关汪氏，临死之前都没来得及跟自己亲人说一句话！
可叹她最爱的儿子就在一步之遥却对她不管不顾！”
霍玉堂摇摇头，见了太多为了金钱地位杀人越货的犯人。
关老二这种算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
“关老二，宁恩之前提到过，他离开的时候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但那时管家已经回去了。孙达主仆也不在，老杨有一段时间也离开了案发现场！只有你在那段时候恰好出现在那里！不是你，还是谁？”
霍玉堂看向闲落。
“关闲落，你有什么要对他说的？”
霍玉堂示意闲落想说什么尽管说。
闲落朝霍玉堂行礼。
抬脚来到关老二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上一世，关老二和骆修远狼狈为奸，将她耍的团团转，而今，还真的是报应不爽。
“霍少卿，此人狼心狗肺，自作孽不可活！心术不正，还妄想成为皇商！
与奸佞小人狼狈为奸，还想陷害其他皇商！自以为抓着梁定把柄就能在京都呼风唤雨！
他也过了几十年好日子了，即便是死罪，也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
不是我关闲落狠毒，而是要让同样有此居心的人都看着，他们的下场就是如此！”
闲落说的狼狈为奸指的自然是骆修远。
可今天梁定自始至终都没提到骆修远，这让闲落觉得很奇怪。
梁定不可能不认识骆修远！
难道还有其他案子牵扯其中？
霍玉堂朝闲落点点头，她倒是够干脆，也敢说敢做！
没有丝毫扭捏。
“来人！关老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屡犯杀孽，现证据确凿，施以极刑：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