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事诉与西风-《手握黑料,娱乐圈的操盘手》

  金本桥沉著脸道:“浪野,看来你这三年牢是白坐了,到现在还是靠嘴皮子逞能。也好,今天这话我会转告牡丹的,这下她应该能对你彻底死心了。”

  浪野轻笑道:“你觉得我在乎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当年有多少女人。別说现在了,当年我也就是玩玩而已。你今天不提,我早都忘了。”

  金本桥深深看了他一眼,说道:“行,今天算你好运。劝你最好早点滚出京海。下次再让我看见,就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他也没跟祈满弓打招呼,转身带著手下上车离开。

  浪野眯著眼睛,看著车队离去。其实他的內心,並没有像表面那样淡定。

  他之所以这样贬损洛牡丹,只不过是想让金本桥安心而已。

  金本桥今天不知收到谁的消息,这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而特意赶来,提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洛牡丹。

  浪野瞬间就判断出,洛牡丹肯定是被他看出对自己的念念不忘。

  而金本桥今时今日的財富地位,可以让洛牡丹活在物质的天堂,也可以让她在地狱里受折磨。

  所以,他只能表现不在乎,甚至要轻贱洛牡丹。或许这样,金本桥的醋意才会平息一些。

  这也是当年金本桥还没暴露金氏私生子身份时,浪野从他手里抢了洛牡丹的后遗症。

  绿帽少爷崛起之后的报復心,浪野回忆著金本桥离开时那怨毒的眼神。

  他知道,这件事不算完。

  “想什么呢放心吧,在京海,他动不了你。”

  祈满弓的话,打断了浪野的思绪。

  浪野转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祈满弓闷声道:“小姐说的。”

  “那你家小姐和本桥少爷,是一个消息源吗”

  “我不知道。”

  浪野点点头,没有再问。转身朝著奔驰g63走去,並说道:“走了。”

  “哎,你等等,著什么急啊”

  祈满弓连忙追了上去。

  浪野耸耸肩道:“既然你啥也不知道,那还有啥好聊的。我还有事,回头再聚。”

  “你就不想见见小姐吗”

  浪野停住了脚步,没有转身,轻声问道:“她想见我吗”

  “虽然小姐没说,但我知道,她是很想见你的。”

  浪野再次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后,毅然朝前走去,並说道:“她想不想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再看到她。”

  祈满弓追上去喊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都过去了啊。”

  “满弓,有些事是过不去的。”

  “你就这么恨小姐吗”

  浪野打开车门,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並不恨她,也不认为她做错了。她选择了遵从她父亲的意志,以確保第一继承人的地位。”

  接著,他又顿了顿,嘆道:“选择而已,没有对错,只是…”

  “她没选我。”

  “又何必再见”

  说完,他弹掉菸头,上车关门,留下一句:“满弓,我还是当你朋友,毕竟我知道那些事你並不知情。今天我確实有事,改天约你。”

  看著奔驰越野车加速离去,张满弓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小姐,我没能留住他…”

  “我没让你留他。”

  “好吧…哦对了,金本桥比我先到的。”

  “看来有人想要两头下注,这事你別管了,留给他自己处理吧,要不然又怪咱们多事。”

  “哦…看来小姐还是很在意他。”

  “祈满弓!是我最近对你太温和了还是你叛逆期了”

  “哎呀,交警来贴罚单了,小姐我先掛了。”

  “……”

  京海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占地浩大的府邸。

  湖边凉亭內,一壶热茶正在沸腾,金如梦看著被司机掛断的手机,其实內心並不计较。

  只是当手机画面回到主屏,屏保上面那个抽菸男人的侧脸,让她怔怔出神,陷入了回忆。

  还是恨我吗…

  ……

  浪野先是来到一处店,买了两捧白玫瑰束,又买了一些香烛纸钱,最后又去菸酒店拿了一条华子和两瓶茅台放在车里。

  接著,一路导航,沉默的驶向了眉山公墓。

  半个小时后,浪野双手提满东西,胳膊下还夹著一条烟,独自走进了公墓。

  给管理员塞了两包烟之后,查了墓地位置,他道完谢,朝著那两个相邻的墓碑走去。

  今天不是清明也不是重阳,不是祭祀的日子,所以公墓內几乎没什么人。

  浪野走到墓碑前,看著两个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就这样站著看了好久,才將手里的东西一一放下。

  然后將鲜和香烛摆上,有些奇怪的是,这两个均是来自外地的逝者,墓碑乃至四周都很乾净,似乎几天前才被人打扫。

  甚至墓碑前还插著没褪色的,被风吹熄的一对香烛。

  浪野打开了酒,上前转身,坐到了两个墓碑之间的地上,与墓碑並排,且一个朝向。

  他猛灌一口茅台,与风说道:“我是当哥的,理应我先喝。”

  接著,他拿出白酒杯,倒了半杯,放在吴静的墓碑前。

  “小静,你不会喝酒,身体也不好,但我们三年没见了,今天开心,哥允许你喝半杯,你慢点啊。”

  然后,他开了另外一瓶茅台,转到另一边说道:“二毛啊,哥知道你最喜欢喝茅子,今天这一瓶都归你了。喝完不够的话,哥再去买。”

  说完,浪野翻转酒瓶,让那酒液,缓缓滴落在吴迪的墓碑前。

  与其一同滴落的,还有这个一辈子不曾低头过的男人,那眼角下无声的泪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浪野对著空旷的墓地,与风絮叨了很久,因为他希望,小静和二毛,就在那风里。

  “二毛,没有你那一推,被撞死的人应该是我。你救了我的命,却没有给我报答的机会。”

  “哥怨你啊!哥真的怨你…你让哥怎么面对…”

  “小静,我本来是要在京海判,至少也是无期。可能没几年就要死在牢里。要不是金厉死了,谁都不可能把我提到燕北去…”

  “你认我当哥,哥却没有把你照顾好。反倒是你用命去换回了我的命。”

  “小静,二毛,哥对不住你们,哥真好想你们…”

  “老天爷啊!我浪野活该,我可以愿赌服输。我可以死。但为什么啊为什么死的是他们!”

  “该死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