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穷途末路-《将军在上:寺卿大人宠疯了》

  那人的喊声在一片安静里显得十分突兀,宋言澈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驾着马到了他的跟前。

  “大人我在这里发现了血迹。”

  那人说完就从路边下去,往底下的林间走去,没走多远,他便又回头冲着宋言澈道:“大人,这里也有。”

  宋言澈一时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害怕。

  找到了林晚辞的踪迹是该开心的,可是看到这些血迹,他真的开心不起来,萧亭云心狠手辣,会不会对林晚辞做了什么?而这些血迹就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

  这样越想,他的心就越是慌乱着急。

  但是现在也不是他紧张犹豫的时候,但凡他在这里多停留片刻,那边林晚辞的情况就多上一封危险。

  宋言澈也不敢多想,连忙就带着人顺着前面的血迹追了上去。

  血迹断断续续的,但是总会找见,而且越往里面林子就越深,宋言澈不知道萧亭云到底是想干什么,竟然单枪匹马的就往密林里面钻。

  秋日的林子里,越往深处,就泛着一种湿哒哒的潮气,走着的时候,不时还能有水滴顺着枝叶滑了下来,给人一种下雨了的错觉。

  …………

  萧亭云脸上的笑容只维持了片刻,当他们拨开了眼前遮挡的枝叶后,这才发现,面前的只是一个空旷的平台。

  而重点就在于,平台往前便没有路了,而是一处幽深的悬崖。

  没有什么好运气,也没有柳暗花明。

  萧亭云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种悲怆神色,老天一定是跟他开玩笑的,怎么可能是这样。

  林晚辞通过短短的相处,已经稍微能摸清楚一点萧亭云这个人的脾。

  而现在她感受到了萧亭云的悲伤与愤怒,也不敢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甚至连动都不敢动一动。

  萧亭云的情绪在经过一番逃亡之后,变的越发不稳定。

  林晚辞以为自己只要保持安静就都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但是她却想错了,这个时候的萧亭云情绪濒临崩溃,所以无论是她说不说话,都会得罪他。

  林晚辞在猝不及防间被萧亭云一把就从马上推了下去。

  身体摔在砂石上的感觉很疼,但眼前的萧亭云眸眼都是猩红的,看起来更加的危险。

  “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嘲笑我了?”

  萧亭云跟着从马上下来,在林子里的这短短几个时辰,让他现在整个人狼狈的很,原本还簇新的衣袍被荆棘划的破破烂烂,头发也凌乱一片,就连脸上也沾着脏污。

  林晚辞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忽然就觉得这个时候的萧亭云透着几分可怜,倒真有点丧家之犬的感觉了。

  也不知道她哪里又惹到了这个疯子,萧亭云紧跟着抬起脚就要朝着她踹过来。

  那一脚看着就是朝着她胸口来的,林晚辞连忙装出一副害怕极的样子,移动着自己的身子。

  萧亭云的那一脚,便没能如愿的踹在她胸口上,而是被她用后背挡住了,虽然是很疼,但倒也能忍受。

  萧亭云整个人跟疯魔了一样,“你别高兴的太早,就算是我死了,也一定会拉着你做垫背。”

  他这话说完,头脑似乎稍微清明了几分。

  就一把拽过还躺在地上的林晚辞就要往马上去。

  既然前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好了。

  他决对不能坐以待毙的被宋言澈的人找上来,他还没有输。

  “可惜,你没有机会了。”

  林晚辞像是被拎小鸡一样,被萧亭云抓住了一只胳膊,听到她这话时,楞了楞,像是还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林间传来的声音,有人正在往这里来。

  他输了?

  追兵已至,逃亡也就变的没有了意思。

  萧亭云笑了笑,放弃了上马的姿势,但是拎着林晚辞的动作依旧。

  他一路拖拽着林晚辞,往前走,林晚辞看着他的方向,整个人也有些慌了。

  “萧亭云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萧亭云的步子未停,他一路往前,直到走到了悬崖边上。

  “我说过,就算我死了,也会拉你做垫背的,你莫不是忘记了?”

  山崖便风声烈烈,给人一种到了冬天的感觉。

  这个疯子,她可不想跟着他一起去死!

  就这么一会儿,宋言澈带着人也到了。

  一入眼的就是站在悬崖边的两个人,萧亭云攥着林晚辞的胳膊,而林晚辞的双臂都被绑在了身后,根本不能反抗。

  宋言澈的心在那一刻狂跳不止,只要萧亭云在往后半步,他们两个就会掉下去的。

  尽管心里很慌,但是面上却还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宋言澈,你若是再往前走上一步,我便杀了她。”

  宋言澈忍住心内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萧亭云你莫不是穷途末路了,便觉得什么人都能威胁到我了?区区一个大理寺的差役,现在也拿来威胁我?”

  他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甚至还往前面走了一小步。

  萧亭云见到宋言澈如此,早就已经乱了方寸了,事情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呢?

  宋言澈完全就不按着常理出牌。

  “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就真的舍得让她死?”

  宋言澈挤出抹微笑,“想不到,你连这都查出来了。不过是年少时家父定下的,其实也算不得有什么感情。殿下莫不是觉得这样便能威胁到我?”

  萧亭云整个人都有些呆住了,“你不在乎她的命?”

  宋言澈继续道:“那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她与殿下的命比起来,好像捉拿殿下归案更加重要一些。”

  萧亭云傻眼了,自己带着走了一路的,以为是个保命符,结果现在猛然发现就是个累赘。

  这令他生气。

  萧亭云无法将这些怒气都撒在宋言澈的身上,便只能撒在林晚辞的身上。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当人质,可以救我?”

  萧亭云的动作粗鲁,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我可没说必要的时候能救你啊,我只说了我可以当人质,至于宋大人愿不愿意放你,那是他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萧亭云怒瞪着她,“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