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干净之后，方浴月才同方衡开始说话。
她一直这样沉默着，不仅让做了错事的方衡心里没底，也让一旁帮着收拾的凌霄觉得难受。
“你是怎么认识巫花的？”方浴月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幸好这两个孩子只是用书打架，若是把这茶壶也打翻了，那些书可就全毁了。
“在皇宫外认识的，”方衡乖巧地站在方浴月的身边，又是给她捶腿，又是捏肩，“后来她骗衡儿，让衡儿把思蓝姐姐的鸟儿给打死了。”
说到这里，方衡特地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凌霄一眼。
凌霄喝水的动作猛然一滞，看着方衡，朝他暗自竖了竖拳头。
方衡又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了方浴月，从他们进宫，到后来又遇见巫花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方浴月放下茶杯，摸了摸方衡的脑袋，“巫花虽然顽劣了些，但是她的本性不坏。”
“那为什么她那么讨厌思蓝姐姐？”方衡不明白，从一开始让他打了思蓝的鸟到后面一路跟踪他，到最后跟巫敏的对话，都表现出了她对思蓝的讨厌。
方浴月摇了摇头，这里面的具体缘由她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巫皇很喜欢思蓝，而思蓝对巫皇也有好感，只是两人一直没有在一起。
“娘亲，你怎么不说话了？”方衡见方浴月沉默了，便晃了晃她的胳膊，有些委屈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娘亲，衡儿今天不是故意的。”
“娘亲知道，”方浴月并不觉得方衡是个坏孩子，在她的眼里，方衡更顽皮一点，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方衡一听，眉眼之间又堆积了笑容。
“娘亲，你今天出门，都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吗？”方衡拉着方浴月，一直喋喋不休。
“衡儿，你先去休息吧，今天娘亲累坏了，”凌霄起身，把方衡抱在了怀里，在他身上用力嗅了嗅，捏住了鼻子，“衡儿，你是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方衡紧张兮兮，抬起手在身上闻了闻，反驳道：“没有啊，衡儿没有臭臭的！”
“真的，不信你再仔细闻闻，”凌霄对方浴月使了个眼色，然后抱着方衡走了出去，“算了，看来你这鼻子也是没用的，还是爹爹带你去洗澡吧。”
凌霄带着方衡走远后，方浴月对门外的侍从叫了一声，让她们送点热水过来，好沐浴更衣。
身上的泥土已经干了，稍稍用手一撮，就撮下一片灰烬。
方浴月苦笑着，又白忙活了一天，希望明天能够有好消息吧。
泡了个暖呼呼的澡后，方浴月刚躺下，就进入了梦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霄跟方衡也会来了，见方浴月熟睡，也就没有多打扰她。
于是一个男孩一个男人开始商量，到底谁跟方浴月睡。
“爹爹，衡儿从来没有跟娘亲分开过，没有娘亲衡儿会睡不着。”
“你昨天晚上不是刚刚跟娘亲睡吗？”
“可是衡儿还是想跟娘亲一起睡。”
……
凌霄沉默一会儿，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要跟儿子挣，早知道就不要这个儿子了！
方衡睁着水汪汪的眸子，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好吧，”最终，凌霄还是放弃了，两人综合一下，让方浴月睡中间，方衡睡最里面，而他睡外边。
方衡欢呼一声，小身板已经嘿咻嘿咻爬上了床，跳进床里面，挨着方浴月躺了下来。
凌霄无奈，灭了烛灯之后，才上床躺下。
昨晚因方衡的缘故，他睡在别的地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了！
凌霄刚想伸手拦住方浴月，就摸到了一只软软小小的手，心中一顿，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等里面传来了平稳的呼吸之后，凌霄再次伸手，把放在方浴月胸前的小手拿开，将身边的软润身子搂进了怀中。
鼻息间全是方浴月身上特有的馨香，凌霄忍不住深深吸了一番。
低头，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那张柔软的唇瓣，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在方浴月的唇上啄了一口。
方浴月微微动了下身子，吓得凌霄赶紧缩了回来，待她又睡睡之后，才安心地靠在她的身边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方浴月觉得身体两边都很麻木，她尝试着挪动了下身子，可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挪开。
不由睁开双眼，看了身体两边睡着的人后，方浴月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挪不动手了。
一边被方衡紧紧压着，一边被凌霄用力抱着，她倒是想动，也动不了。
可又不忍心叫醒这两个熟睡的人，方浴月只好干瞪着眼睛，看头顶的帐幔。
脑海中将所有的思绪整理一番，可是没有多余的线索，就算她在斟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方浴月叹息一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病？
阿司睡了将近三四年，威凤这一睡，又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比起阿司，方浴月更加担忧的是威凤。
可现在只有一对断情虫母，只能保住一个人的性命，方浴月已经答应了巫敏，就不可能反悔，而且她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威凤这么一直睡下去！
方浴月此刻觉得很难受，以前的她对治病一事很有把握，在怎么复杂的病证，她也能自如地对付，可现在，她迷茫了。
一直以来，方浴月做这一个合格的大夫，她不曾去残害别人，也没有想过因报仇而夺取某个生命，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
因为心中存有的善良，她或许已经渐渐把自己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浴月的思绪飘得更远，甚至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凌霄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方浴月起身一定回去找余老爷子的，与其让她去遭受白眼，不如同他多睡一会儿。
她一直这样沉默着，不仅让做了错事的方衡心里没底，也让一旁帮着收拾的凌霄觉得难受。
“你是怎么认识巫花的？”方浴月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幸好这两个孩子只是用书打架，若是把这茶壶也打翻了，那些书可就全毁了。
“在皇宫外认识的，”方衡乖巧地站在方浴月的身边，又是给她捶腿，又是捏肩，“后来她骗衡儿，让衡儿把思蓝姐姐的鸟儿给打死了。”
说到这里，方衡特地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凌霄一眼。
凌霄喝水的动作猛然一滞，看着方衡，朝他暗自竖了竖拳头。
方衡又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了方浴月，从他们进宫，到后来又遇见巫花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方浴月放下茶杯，摸了摸方衡的脑袋，“巫花虽然顽劣了些，但是她的本性不坏。”
“那为什么她那么讨厌思蓝姐姐？”方衡不明白，从一开始让他打了思蓝的鸟到后面一路跟踪他，到最后跟巫敏的对话，都表现出了她对思蓝的讨厌。
方浴月摇了摇头，这里面的具体缘由她也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巫皇很喜欢思蓝，而思蓝对巫皇也有好感，只是两人一直没有在一起。
“娘亲，你怎么不说话了？”方衡见方浴月沉默了，便晃了晃她的胳膊，有些委屈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娘亲，衡儿今天不是故意的。”
“娘亲知道，”方浴月并不觉得方衡是个坏孩子，在她的眼里，方衡更顽皮一点，或许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方衡一听，眉眼之间又堆积了笑容。
“娘亲，你今天出门，都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吗？”方衡拉着方浴月，一直喋喋不休。
“衡儿，你先去休息吧，今天娘亲累坏了，”凌霄起身，把方衡抱在了怀里，在他身上用力嗅了嗅，捏住了鼻子，“衡儿，你是有多久没洗澡了？身上都臭了！”
方衡紧张兮兮，抬起手在身上闻了闻，反驳道：“没有啊，衡儿没有臭臭的！”
“真的，不信你再仔细闻闻，”凌霄对方浴月使了个眼色，然后抱着方衡走了出去，“算了，看来你这鼻子也是没用的，还是爹爹带你去洗澡吧。”
凌霄带着方衡走远后，方浴月对门外的侍从叫了一声，让她们送点热水过来，好沐浴更衣。
身上的泥土已经干了，稍稍用手一撮，就撮下一片灰烬。
方浴月苦笑着，又白忙活了一天，希望明天能够有好消息吧。
泡了个暖呼呼的澡后，方浴月刚躺下，就进入了梦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霄跟方衡也会来了，见方浴月熟睡，也就没有多打扰她。
于是一个男孩一个男人开始商量，到底谁跟方浴月睡。
“爹爹，衡儿从来没有跟娘亲分开过，没有娘亲衡儿会睡不着。”
“你昨天晚上不是刚刚跟娘亲睡吗？”
“可是衡儿还是想跟娘亲一起睡。”
……
凌霄沉默一会儿，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还要跟儿子挣，早知道就不要这个儿子了！
方衡睁着水汪汪的眸子，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好吧，”最终，凌霄还是放弃了，两人综合一下，让方浴月睡中间，方衡睡最里面，而他睡外边。
方衡欢呼一声，小身板已经嘿咻嘿咻爬上了床，跳进床里面，挨着方浴月躺了下来。
凌霄无奈，灭了烛灯之后，才上床躺下。
昨晚因方衡的缘故，他睡在别的地方，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了！
凌霄刚想伸手拦住方浴月，就摸到了一只软软小小的手，心中一顿，只好把手缩了回来。
等里面传来了平稳的呼吸之后，凌霄再次伸手，把放在方浴月胸前的小手拿开，将身边的软润身子搂进了怀中。
鼻息间全是方浴月身上特有的馨香，凌霄忍不住深深吸了一番。
低头，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那张柔软的唇瓣，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在方浴月的唇上啄了一口。
方浴月微微动了下身子，吓得凌霄赶紧缩了回来，待她又睡睡之后，才安心地靠在她的身边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方浴月觉得身体两边都很麻木，她尝试着挪动了下身子，可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挪开。
不由睁开双眼，看了身体两边睡着的人后，方浴月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挪不动手了。
一边被方衡紧紧压着，一边被凌霄用力抱着，她倒是想动，也动不了。
可又不忍心叫醒这两个熟睡的人，方浴月只好干瞪着眼睛，看头顶的帐幔。
脑海中将所有的思绪整理一番，可是没有多余的线索，就算她在斟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方浴月叹息一声，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怪病？
阿司睡了将近三四年，威凤这一睡，又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比起阿司，方浴月更加担忧的是威凤。
可现在只有一对断情虫母，只能保住一个人的性命，方浴月已经答应了巫敏，就不可能反悔，而且她也没有反悔的机会。
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威凤这么一直睡下去！
方浴月此刻觉得很难受，以前的她对治病一事很有把握，在怎么复杂的病证，她也能自如地对付，可现在，她迷茫了。
一直以来，方浴月做这一个合格的大夫，她不曾去残害别人，也没有想过因报仇而夺取某个生命，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
因为心中存有的善良，她或许已经渐渐把自己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浴月的思绪飘得更远，甚至不知道身旁的男人是从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凌霄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方浴月起身一定回去找余老爷子的，与其让她去遭受白眼，不如同他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