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如方浴敏，皇后这么说，对她无疑就是一种痛伤。
可她现在呢，没有反驳的机会，她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且还是个瞎了眼的阶下囚。
“行了，你也没什么错，要错就错在她！”皇后见方浴敏垂头，毕竟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怎么说她当初也是很喜欢方浴敏的，不免心中有些不耐烦，把所有的过错都指在了方浴月的身上，“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场面了！”
方浴月叹息一声，她怎么了，她的出现就是错吗，那当初这个方浴月就不该被送到山上。
这一切，她相信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姨娘，不论我现在成为什么样子，敏儿都希望你不要伤害到爹爹跟娘亲，他们是无辜的，”方浴敏抬着头，双目空洞，整张脸看起来有一种阴森的恐怖，特别是她那张瘦若枯骨的脸，就像是个骷髅，“敏儿愿意拿性命来换爹爹跟娘亲的平安！”
皇后冷笑一声，有些不懂这个让她骄傲的侄女，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卑微。
“本宫说过，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而是这个贱人的错！”
皇后有些不耐烦地再次重复，让方浴敏好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然而，方浴敏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在说什么，依旧匍匐在地上，磕着头，恳求着。
最终，皇后受不了了，对方浴月狠狠瞪了两眼：“本宫这次来是想告诉你，若是想要你爹活命，就好好配合本宫，否则你们方家，将会在整个皇都城消失！”
语毕，皇后带着她的仆人离开了阴暗的牢房，铁链声再次响起，咣当咣当，就像是在宣布着某种死刑。
方浴敏伸手，握住木质的栏杆，她的手也跟她的脸一样，枯瘦，无肉。
“能不能救救他们？”她的声音很小，却在牢房中可以清晰的听见。
方浴月肩膀微震，她本以为方浴敏只是在装可怜，直到刚刚，她是真的开口求了自己。
“你觉得我能救他们吗，我现在自身难保，”这话说得虽然冷酷了些，但这是事实，她方浴月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数，又怎么能够救得了外面的人呢。
而且方从正若是有点头脑，也不会去找皇后了，她早就劝说过，叫他不要乱来，若是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过急躁了。
皇后的势力固然稳定，可别忘了，这个国家现在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凌厉。
“姨娘说了，只有你好好配合她，爹跟我娘就不会有事，”方浴敏声音有些仓促，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声音中带着颤抖。
“这话谁都会说，可我要怎么配合她？去陷害皇上？还是陷害令仪娘娘？”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方浴月都会拒绝，令仪善待她，她不能当白眼狼，而凌厉，凭她的力量，对抗凌厉简直就是那鸡蛋碰石头！
方浴敏沉默了，她呆呆地靠在栏杆上，面对着正前方，凌乱的头发耷拉着，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清洗过的缘故，头发一根根黏在一起，看起来很脏。
方浴月就这么盘腿而坐，看着对面发着呆的方浴敏，脑海中不由飘过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是真的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是教养，只可惜太过骄傲，也太过自信。
“我是不是错了？”忽然，方浴敏有些嘶哑地开口，带着哭腔，“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方浴月没有回答她，错与不错，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
多得人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或者是多的人认为是错的，就是错的？
错与对，有时候真的没有清晰的边界。
“你说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会是你，如果换做别人，我还会成为现在的模样吗？”她偏头，虽然这个方向不是方浴月所在的放下，可方浴月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就算不是我，也有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
“命。”
方浴月不相信命，可有时候，是不得不相信的，就像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只有两岁的身体上一样。
她也不相信，可这就是结果。
“命？”方浴敏重复着，最后竟然像是疯了一般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命，命啊！”
说完，她以一种方浴月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撞在了栏杆上，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方浴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方浴敏，方浴敏！”方浴月快速跑到牢房门口，趴在门口对方浴敏叫了好几声，可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方浴敏你醒醒，你回答我啊！”
“来人啊，来人啊，快叫太医，叫太医！”
无奈之下，方浴月对着外面大叫着，过了很久，才有衙役慢悠悠地走进来，还是一脸的不耐烦。
“叫什么叫，还没到饭点，”衙役揉着后脑勺，显然是刚睡醒的模样，瞪着方浴月，似乎在责怪她打扰了他的好觉。
“快救人，她昏过去了！”方浴月现在恨得牙痒痒，这群人，养着白吃饭的吗？
“昏过去而已，有什么好大不了的，一年总有几个人这样，真是烦人，”衙役不以为意，走到方浴敏的牢房边，用脚提了提牢房的门，“别装了，醒了，醒了！”
若是方浴月现在可以打开牢门，第一时间一定是在这个衙役的头上狠狠揣上两脚：“都说了她昏过去了，还不快叫太医！”
衙役没理方浴月，毕竟这是很多人用过的伎俩，只见他慢悠悠地掏钥匙，然后不耐烦地走过去，对着方浴敏的腿踢了两脚。
见没有反应，衙役才蹲下身子去检查，直到看见了方浴敏满头是血。
“啊！”
衙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方浴敏本来就没有眼珠子，所以整张脸看起来及其恐怖，加上此刻满脸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现在信了吧，还不快去叫太医，否则我看你们怎么交差！”方浴月威胁到，这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被方浴月这么一说，衙役才开始有些害怕了，方浴敏虽然被判了死刑，但毕竟缓刑一年，若是出了个什么意外，还是他们的过错，于是一溜烟，急忙冲出去找太医了。
可她现在呢，没有反驳的机会，她只不过是个阶下囚，而且还是个瞎了眼的阶下囚。
“行了，你也没什么错，要错就错在她！”皇后见方浴敏垂头，毕竟是她看着从小长大的孩子，怎么说她当初也是很喜欢方浴敏的，不免心中有些不耐烦，把所有的过错都指在了方浴月的身上，“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场面了！”
方浴月叹息一声，她怎么了，她的出现就是错吗，那当初这个方浴月就不该被送到山上。
这一切，她相信都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
“姨娘，不论我现在成为什么样子，敏儿都希望你不要伤害到爹爹跟娘亲，他们是无辜的，”方浴敏抬着头，双目空洞，整张脸看起来有一种阴森的恐怖，特别是她那张瘦若枯骨的脸，就像是个骷髅，“敏儿愿意拿性命来换爹爹跟娘亲的平安！”
皇后冷笑一声，有些不懂这个让她骄傲的侄女，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卑微。
“本宫说过，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而是这个贱人的错！”
皇后有些不耐烦地再次重复，让方浴敏好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然而，方浴敏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她在说什么，依旧匍匐在地上，磕着头，恳求着。
最终，皇后受不了了，对方浴月狠狠瞪了两眼：“本宫这次来是想告诉你，若是想要你爹活命，就好好配合本宫，否则你们方家，将会在整个皇都城消失！”
语毕，皇后带着她的仆人离开了阴暗的牢房，铁链声再次响起，咣当咣当，就像是在宣布着某种死刑。
方浴敏伸手，握住木质的栏杆，她的手也跟她的脸一样，枯瘦，无肉。
“能不能救救他们？”她的声音很小，却在牢房中可以清晰的听见。
方浴月肩膀微震，她本以为方浴敏只是在装可怜，直到刚刚，她是真的开口求了自己。
“你觉得我能救他们吗，我现在自身难保，”这话说得虽然冷酷了些，但这是事实，她方浴月现在是生是死都还是个未知数，又怎么能够救得了外面的人呢。
而且方从正若是有点头脑，也不会去找皇后了，她早就劝说过，叫他不要乱来，若是这次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过急躁了。
皇后的势力固然稳定，可别忘了，这个国家现在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凌厉。
“姨娘说了，只有你好好配合她，爹跟我娘就不会有事，”方浴敏声音有些仓促，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声音中带着颤抖。
“这话谁都会说，可我要怎么配合她？去陷害皇上？还是陷害令仪娘娘？”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方浴月都会拒绝，令仪善待她，她不能当白眼狼，而凌厉，凭她的力量，对抗凌厉简直就是那鸡蛋碰石头！
方浴敏沉默了，她呆呆地靠在栏杆上，面对着正前方，凌乱的头发耷拉着，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清洗过的缘故，头发一根根黏在一起，看起来很脏。
方浴月就这么盘腿而坐，看着对面发着呆的方浴敏，脑海中不由飘过第一次看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是真的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都是教养，只可惜太过骄傲，也太过自信。
“我是不是错了？”忽然，方浴敏有些嘶哑地开口，带着哭腔，“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方浴月没有回答她，错与不错，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
多得人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或者是多的人认为是错的，就是错的？
错与对，有时候真的没有清晰的边界。
“你说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的会是你，如果换做别人，我还会成为现在的模样吗？”她偏头，虽然这个方向不是方浴月所在的放下，可方浴月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就算不是我，也有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
“命。”
方浴月不相信命，可有时候，是不得不相信的，就像她当初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个只有两岁的身体上一样。
她也不相信，可这就是结果。
“命？”方浴敏重复着，最后竟然像是疯了一般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命，命啊！”
说完，她以一种方浴月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撞在了栏杆上，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方浴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方浴敏，方浴敏！”方浴月快速跑到牢房门口，趴在门口对方浴敏叫了好几声，可她一丁点反应都没有，“方浴敏你醒醒，你回答我啊！”
“来人啊，来人啊，快叫太医，叫太医！”
无奈之下，方浴月对着外面大叫着，过了很久，才有衙役慢悠悠地走进来，还是一脸的不耐烦。
“叫什么叫，还没到饭点，”衙役揉着后脑勺，显然是刚睡醒的模样，瞪着方浴月，似乎在责怪她打扰了他的好觉。
“快救人，她昏过去了！”方浴月现在恨得牙痒痒，这群人，养着白吃饭的吗？
“昏过去而已，有什么好大不了的，一年总有几个人这样，真是烦人，”衙役不以为意，走到方浴敏的牢房边，用脚提了提牢房的门，“别装了，醒了，醒了！”
若是方浴月现在可以打开牢门，第一时间一定是在这个衙役的头上狠狠揣上两脚：“都说了她昏过去了，还不快叫太医！”
衙役没理方浴月，毕竟这是很多人用过的伎俩，只见他慢悠悠地掏钥匙，然后不耐烦地走过去，对着方浴敏的腿踢了两脚。
见没有反应，衙役才蹲下身子去检查，直到看见了方浴敏满头是血。
“啊！”
衙役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方浴敏本来就没有眼珠子，所以整张脸看起来及其恐怖，加上此刻满脸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现在信了吧，还不快去叫太医，否则我看你们怎么交差！”方浴月威胁到，这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被方浴月这么一说，衙役才开始有些害怕了，方浴敏虽然被判了死刑，但毕竟缓刑一年，若是出了个什么意外，还是他们的过错，于是一溜烟，急忙冲出去找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