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克利夫兰团队抵达-《国医:从乡镇医院到京都三甲》

  陈阳返回京都的时候,劳伦斯的治疗已进入关键阶段。

  在西药几乎全部停用后,劳伦斯的身体完全依赖于陈阳开具的中药汤剂和每日进行的针灸治疗。

  皮尔斯团队的监测数据显示,虽然BNP指标和心功能EF值的改善速度并非惊人,但却保持着稳定向好的趋势。

  最让皮尔斯团队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劳伦斯的整体状态在以一种他们难以理解的方式恢复。

  患者的精气神明显好转,食欲增强,睡眠质量提高,夜间阵发性呼吸困难发作的频率和程度大幅降低。

  下肢水肿基本消退,体重却保持稳定,说明减少的是水液潴留而非肌肉组织。

  “劳伦斯先生,早上好。”

  陈阳走进病房,皮尔斯正在给劳伦斯测着血压。

  “陈医生,早上好!”

  劳伦斯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

  皮尔斯也急忙笑着向陈阳打招呼:“陈医生,您回来了。”

  “嗯,昨天下午回来的。”

  陈阳点了点头,走到劳伦斯边上,问:“劳伦斯先生这两天感觉如何。”

  “感觉相当不错,谢谢陈医生。”劳伦斯笑着道。

  “这简直违背了现代医学的常识。”

  皮尔斯私下对陈阳感叹道:“在没有强心剂、利尿剂和血管扩张剂支持的情况下,心脏功能竟然能够自我修复?”

  陈阳微微一笑:“皮尔斯医生,中医并不着眼于直接‘强化’心脏泵血,或者‘强行’利尿。我们更注重恢复身体自身的平衡和协调能力。”

  “心肾阳气充足,水液代谢自然恢复正常;气血运行通畅,心脏得到的濡养自然增加。这是一个激发自身潜能的过程,虽然看似缓慢,但根基更稳。”

  为了让皮尔斯团队更直观地理解,查房过后陈阳特意安排了一次小型的病例讨论会,重点分析劳伦斯舌象和脉象的变化。

  “大家请看,这是劳伦斯先生初来时的舌象照片,舌质淡紫,苔白腻,舌体胖大边有齿痕,这是典型的阳虚水停、兼有血瘀之象。”

  陈阳切换着PPT图片:“而这是现在的舌象,舌质虽然仍偏淡,但紫色已褪去大半,苔变薄白,舌体也较前缩小。这说明体内寒凝水饮的情况正在改善。”

  “脉象也是如此。”

  高安良补充道:“初诊时脉沉细无力,涩象明显,重按几无。现在脉象虽仍偏沉,但已较前有力,细涩之象也减轻了。这是阳气渐复,气血渐充的表现。”

  皮尔斯和他的团队成员们听得非常专注,虽然他们对舌象脉象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但前后对比的明显差异,让他们无法否认这种古老诊断方法的有效性。

  “中医的疗效评估体系是 holistic(整体性的)。”

  旬佳宏用英语解释道:“它不仅仅关注几个冰冷的实验室指标,更关注患者整体的感受和功能状态。劳伦斯先生自已感觉更有力气,呼吸更顺畅,睡眠更好,这在中医看来就是最重要的疗效指标。”

  陈阳之所以如此耐心地给皮尔斯解释,正是用这种方式,逐渐地让皮尔斯等一些人接受中医。

  京都国际医疗中心成立之初,陈阳就和老丈人文荣轩说过。

  京都国际医疗中心的特色是中医,而不是西医,只有让国际顶尖的名医都接受中医,认可中医,才会有更多的国际患者愿意来京都国际医疗中心治疗,这样京都国际医疗中心才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对接国际的窗口,才会有可能成为顶尖的国际医疗机构。

  ........

  陈阳回到京都的第三天,柏林心脏中心和克利夫兰诊所的参观团队如期抵达了京都国际医疗中心。

  柏林心脏中心带队的是其著名的心衰专家卡尔·穆勒教授,而克利夫兰诊所则由其心血管内科主任罗伯特,两个人都是和陈阳在纽约有过交流的。

  “陈,我们又见面了。”

  “欢迎穆勒教授和罗伯特教授。”热情的招呼道。

  带着穆勒和罗伯特团队抵达京都国际医疗中心之后,穆勒和罗伯特最感兴趣的,自然是目前正在中心接受治疗的金融巨鳄劳伦斯。

  在得到劳伦斯本人许可后,交流团队在隔离窗外参观了劳伦斯的病房,并详细查阅了他的病历资料和治疗日志。

  看着监护仪上相对平稳的数据,对比着劳伦斯刚入院时危重的状况,以及那套完全以中药和针灸为核心的治疗方案,穆勒和罗伯特等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陈主任,您的意思是,劳伦斯先生目前仅仅依靠植物药和针刺治疗,就维持并改善了如此终末期的心功能?”罗伯特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质疑。

  “并非‘仅仅’。”

  陈阳从容地纠正道:“是‘主要’依靠中药和针灸。我们同样配备了最先进的监护设备,并有皮尔斯博士优秀的团队提供必要的支持护理。这是一种结合,但治疗理念和核心手段是中医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

  穆勒惊叹:“EF值26%,BNP超过2000……这在我们中心是立刻优先考虑心脏移植或植入LVAD(左心室辅助装置)的指征。而你们竟然在用……用汤药和银针进行治疗?”

  “不同的医学体系有不同的应对策略。”

  高安良接口道,“西医擅长替代和支持,如同为即将倒塌的房屋加上支柱。中医更倾向于修复房屋自身的地基和结构。对于劳伦斯先生的情况,我们认为激发他自身的修复潜力,比单纯依赖外部机械支持,长期来看或许获益更大。”

  “但风险呢?这个过程的风险如何控制?”罗伯特追问。

  “风险确实存在,所以我们有严密的监控和应急预案。”

  高安良拿出准备好的转换期监测数据图表:“请看,在整个药物转换和纯中医治疗期间,劳伦斯先生的生命体征总体平稳,虽然出现过小幅波动,但通过中药方的及时调整和针灸干预都得以化解。他的肝肾功能不仅没有恶化,反而随着心功能的改善有所好转。”

  看着那详实的数据记录和清晰的趋势图,两位教授和他们的团队成员陷入了沉思,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事实上这些东西也不过是中心为了让皮尔斯以及前来参观的外国专家看的,中医自有中医的诊断和判断依据。

  “神奇!太神奇了!”

  穆勒连连摇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这为中末期心衰的治疗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罗伯特也郑重地说:“陈主任,克利夫兰诊所真诚地希望能在这一领域与贵中心开展深入的合作研究,我们需要理解这背后的机理。”

  “我们对此持开放态度。”

  陈阳微笑着回应:“医学的进步需要交流和碰撞。我们也希望借助贵方先进的科研平台,更好地阐释中医药的疗效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