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吵架跟过家家似的-《厉总跪求复合:萌宝他喊别人爹》

  病房安静下来。

  宁鱼看着他。

  厉时雁的目光变得幽晦,一双眼眸沉得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没说话。

  宁鱼突然有些慌张起来。

  她刚才说那句话好像有点冒失了。

  看这人的反应,她还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他眼神太烫了。

  宁鱼有些扛不住,低头躲闪他的目光,看向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她指尖转了一颗浑圆的佛珠:

  “这佛珠你很喜欢??”

  男人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继续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宁鱼转了一圈之后,又换了一颗转,见他没说话,抬头看着他: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见你天天都带着,只有洗澡会取下来,应该是很喜欢吧?”

  那串佛珠依旧浑圆依旧光滑,是上好的檀木,当年求的时候,就花了她不少代价。

  其实没花多少钱,因为本来也就不是拿出来卖的,是西山寺的非卖品。

  那时候她正好也没什么钱,不过一顿折腾下来,还是到了她的手上。

  本来就是求个平安,现在看着倒也像是有作用。

  厉时雁移开了目光,看向一旁的窗外,才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还不错。别人送的。”

  宁鱼笑,眉眼弯弯:“喜欢就好。听说开了光潜心求的佛珠都能保佑那个人心想事成,平平安安。你这次说不定还托了它的福,得去还愿吧?”

  “再说吧。林家那个烂摊子还没收拾完。”

  厉时雁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是拒绝了,宁鱼想着过两天等他出院了,就约左棠棠一起去西山寺。

  病房安静下来。

  她之前说出来的那句话,依旧没有迎来属于它的回答,像是无形中压在病房空中。

  宁鱼也没想躲过去,她这个人自己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唯一的只有那件事儿。

  她抿唇:“我刚才的话…你要是觉得没想法了,你直说就是,这种事情本来求的就是一个双方情愿。如果你现在已经没了想法了,可以说的,毕竟一厢情愿也没什么意思,不然做朋友也可以,或者好聚……”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着手腕拉到了她的面前。

  再对上他的眼眸,却发现泛了些薄红,隐约有水光。

  连嗓音都发哑:“宁鱼,谁要跟你做朋友?你的朋友是什么很厉害的关系吗?”

  宁鱼被他问愣了,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厉时雁松开她,再次扭头看向一旁的窗户。

  宁鱼更傻眼了,不是,这又是什么发展趋势。

  她怎么不答应要被他骂,答应了也得不到个好话?

  宁鱼摸了摸鼻尖,自己老实想了想,也没想出除了来迟了点,让他的早餐变成了午餐之外,还有什么能惹这祖宗生气不爽的。

  还在气来迟了?

  不会啊,他刚才不是已经给她老老实实地阴阳怪气一顿了?

  宁鱼想了想去,也只有甜枣这事儿好像干的有点不太好:“你不至于吧…一盒甜枣而已,虽然是花得多了点,也是我没考虑那么多,但是我认为以五爷的财力,应该不会在乎这两百多块钱的吧?”

  厉时雁不看她:“听不懂。”

  宁鱼:……

  怎么还耍赖上了??

  不过,这也是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宁鱼目光落在一旁的果篮上,试探道:“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个苹果吧?”

  “不吃。”他拒绝得果断。

  宁鱼又想了想:“那实在不行,我再给你买一盒甜枣去?绝对买盒甜的…”

  厉时雁这时候真是就差被她气笑,转头:“谁要吃你那又酸又苦的枣?它甜不甜的我在乎吗?我差你那一盒甜枣吗??我要的枣是那个枣吗??”

  宁鱼被他一顿给说得更茫然了:“那我刚刚说好你也没搭理我啊,是不是你冷暴力我在先?”

  “厉小鱼你说这话不心虚吗?”

  厉时雁看着她,“就一个好,你打发谁呢??”

  宁鱼当时就不懂了:“那你不是说了吗,好不好我一句话。我说了好啊,你自己不搭理我就算了,我说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说出来,老是晾着我。我是件衣服你晾着我?”

  “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说得好像我用救命之恩逼你一样,我也不知道没什么眼神,怎么就能瞧上林皓宇那种货色,他除了姓林,哪里值得你跟他订婚?”

  厉时雁语气不凶,但是够刻薄:

  “自己有视频,不知道看见多少动作片了,还装乌龟,装乌龟装上瘾了,厉小鱼我养你这么大就是给人家欺负的吗?就是受委屈的吗?

  早就说了,劝了你多少遍,早作打算,选个有钱有势能帮你收拾烂摊子,能给你兜底的,我想问问你,顾怀云那个垃圾是怎么看上的?怎么眼光就一个不如一个呢?”

  宁鱼眼睛瞪大了一瞬间,看着厉时雁,当时就不服:“不是,厉时雁你讲讲道理,我们说的是刚才的事情,我说我跟你好,你没理我,你不要一说不过就翻旧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欠揍诶!”

  两个人正吵到兴起之处,突然门响了一下——

  “咔嚓…”

  “谁啊?”

  “滚出来。”

  宁鱼和厉时雁齐刷刷地看过去,两个人目光都凶得不行。

  程修明笑得跟个招财猫一样,推门赔着笑走进来:“咳咳,那什么,我有一支笔落在这儿了,刚来刚来……”

  说完,程修明果断走到病床边,好巧不巧,就挡在宁鱼和厉时雁中间,他将床头柜上的笔夹在口袋上。

  “那什么,我这就走了,不要打扰两位过家家了。”

  宁鱼瞪着他,她可记得程修明了,“你说谁俩过家家呢?”

  程修明站在门口,目光在她和厉时雁身上逡巡两圈:

  “我说的是谁,自己心里有数。不过我有个提议,要是想继续吵下去,还是把门窗的反锁,不然别人会以为是两个不超过五岁的小孩子在吵架。”

  这是损她们俩吵架吵得幼稚呢!

  真不愧是厉时雁的好兄弟。

  一个光明正大地毒,一个含蓄婉转地损。

  被厉时雁毒也就算了,还要被他损。

  宁鱼气不过,下意识就转头看向一旁的厉时雁:“你看他!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