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厉时雁,是我爸爸吗?-《厉总跪求复合:萌宝他喊别人爹》

  u0007“那一天,宁施主看着那卦象足足十分钟,最后只是笑着和贫僧说了一句话,如果真是大凶,那她就和他一起承担。”

  主持说着,叹了口气:“后来,宁施主拿着佛珠下山,不出一个小时,就听见了西山上发生了一阵泥石流,贫僧率一众小和尚去寻人,果真看见了被压在树下的宁施主,便将她送往了西山中心医院。”

  “是了这就是了,我就说宁鱼怎么可能会和左棠棠认识,果然是这样。她的手被那泥石流冲垮的树压住……”

  程修明说着,刚说完就被厉时雁攥住了衣领,他眉眼凉薄暴怒:“什么意思,她的手怎么了??”

  程修明能理解他这时候的心情,叹了口气:“是那天棠棠说漏了嘴我才听见的,说是宁鱼的手不太好了,具体的棠棠守口如瓶,我问不出来。”

  那主持抿唇,从一旁小和尚的手里接过几张许愿红签,“宁施主出事第二日,贫僧又为她算了一卦,这一卦,真让贫僧都惊了——一连三卦大凶,厉施主本该是生机渺茫的,可宁施主,硬生生用自己的手换了一丝生机回来。”

  卦卦相克不得生,吾以吾手换吾兄。

  程修明不说话了,厉时雁很早就已经沉默了,只是眉眼间都写满了隐忍。

  主持说着,将手中的许愿红签放在了厉时雁手边:“宁施主每年都会来一次,就算在国外留学,也会抽空回一趟国内,这是这些年宁施主在本寺留下来的许愿红签,每一回写了,宁施主却又不愿挂上去,最后都扔了。贫僧让小沙弥都收起来了,一共八张,既然宁施主不愿意要,那就赠予厉施主吧。”

  说着,主持站起身,双手合十地朝着程修明两人:“今天贫僧该说的都说了,两位自便。”

  说完,主持就带着那两名小和尚离开了。

  厉时雁伸手,拿上那些许愿红签的一刹那,手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程修明有些不忍心:“要不,别看了。”

  厉时雁喉结上下滚动片刻,“如果是左棠棠留给你的,你能忍住不看吗?”

  程修明不说话了,只是叹了一口气。

  那许愿红签是折起来的,厉时雁翻开时,指尖触碰到那几个简单的字迹都在颤抖。

  看了一眼,厉时雁已经满眼猩红,蓄满眼泪,他疯了一样拆出其他七张许愿红签。

  每一张的字数都不长,很短,可每一张的字数都一模一样,写得都是同一句话——

  小哥长命百岁。

  厉时雁看着,极其执拗地看着,就好像是看着什么不得了的话语,他偏头,手中许愿红签攥得越来越紧。

  越看越暴怒,越看越偏执,越看越执拗。

  “长命百岁,好一个长命百岁。一个破长命百岁有什么值得你年年恶毒飞回来写的??”

  厉时雁咬牙切齿地问。

  “你…”程修明想说话,想劝说想安慰,但到了现在说什么都徒劳。

  程修明叹了口气,就看见厉时攥着手里的许愿红签,起身就已经迈着大步跑了下去。

  “不是,你这是干嘛去啊??”

  ——

  吃完饭,几个人就散了。

  左棠棠和宁鱼,一左一右地牵着宁时言的手从停车场走回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鱼,今天程修明过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看见的言言,不过应该没看见正脸,堵在家门口给我一顿质问,问我言言是谁的孩子,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厉时雁有关。”

  左棠棠说着,“不过我记着答应过你的,我什么都没告诉程修明。”

  宁鱼一听,也想起不对劲:“你要是说起来,我在外面给言言买东西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以为是我的错觉,但现在听你这么说,程修明如果来了,那么…厉时雁……”

  左棠棠琢磨了两秒钟:“那不会是厉时雁吧?对对对,我想起来了,程修明明里暗里在我这儿打听你在哪儿,我那时候光顾着遮掩言言的事情,好像不小心说出去了。要真说起来,真是厉时雁一路看着你…那你身边的顾明钰…他应该也瞧见了…以厉五爷那个驴脾气,等会儿,我怎么感觉凉飕飕的?”

  左棠棠说着说着,就感觉身边的宁鱼的脚步停了,刚想开口说话,顺着宁鱼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辆黑色大G停在她家门口。

  “这不会是厉时雁…追过来了吧??”

  她们在拐角处旁边,有绿化树挡着,从那辆车看过来,一般是看不见她们的。

  宁鱼先蹲下来,和宁时言平齐,放软了嗓音:“言言,你先和棠棠妈妈回去好不好?妈妈要去见一个朋友。”

  宁时言往宁鱼怀里钻了钻:“好呀,言言会很听话的,妈妈去吧。”

  宁鱼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就让左棠棠带着宁时言走了另一条路。

  直到左棠棠带着宁时言绕着回了家。

  宁时言才拉了拉左棠棠的手:“棠棠妈妈…”

  “嗯?怎么啦小言言?”左棠棠一看见宁时言那张乖巧又帅气的小脸儿,心情都好了大半。

  只见宁时言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身边,乖巧得就好像不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

  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无神地望着人,嗓音很是稚嫩:“厉时雁是谁?是我爸爸吗?”

  左棠棠一下被他问住了。

  ——

  “五爷。”

  宁鱼刚走过去,就被人按进了副驾驶,她缓了缓,看向面前的高大男人:“前两天刚陪厉小姐去了西山寺拜佛,五爷不陪着厉小姐,莫名其妙把我推进来干什么?”

  说完,她对上男人的目光,才发现不太对劲,只见他攥着她的左手就是不松。

  路灯和夜色中,些许光线落在他脸上,让他隐在半明半暗之中,看不见他脸上具体的情绪,也看不见他那双眼眸中装的究竟是些什么。

  只是烫得她快要熔化。

  宁鱼皱了皱眉,左手挣扎了两下,实在没办法摆脱他的牵制,无奈道:“有事儿,五爷大可以直说,大晚上的把我堵在这儿,又一句话都不说,是想要逼着我和你猜哑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