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黄桂兰学着星月样发飙-《带娃随军,给绝嗣京少看男科他红温了》

  谢中铭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气场丝毫没有被对方的阴鸷压下去。

  “在部队讲究真凭实据,赵首长不能因为两封检举信,就定我的罪。赵首长不觉得,你说我乱搞男女关系这般话,未免太不过脑子了?

  谢中铭觉得,没必要和赵光亮讲什么和气。

  听说很早之前,这赵光亮贪生怕死,当年在战场上当过逃兵。

  那时,陈胜华是班长,谢江是副班长,赵光亮逃了。

  不过那个动乱的年代,一个新兵蛋子的逃了,也不可能费劲儿抓回来,大家伙的重心都在继续战斗上。

  后来50年代过鸭绿江,赵光亮运气好,他是最后一批过鸭绿江的战士,还没抵达前线,前方告捷,传来喜讯,战争胜利。

  这赵光亮没上战场,没见过枪林弹雨的血腥场面,却跟着沾了光,享了军攻,回部队竟然成了陈胜华和谢江还有江德贵的上级领导。

  赵光亮害怕陈胜华和谢江江德贵三人,把他之前当逃兵的事情抖出去,一直各种打压他们三人。

  后来赵光亮凭借自己那四处讨好巴结,左右逢源的德性,一路升到了一师之长。

  除了早前当逃兵的事,赵光亮和谢江结下了梁子,还有黄桂兰的事情。

  当初赵光亮也看中了黄桂兰,啥手段都用上了,黄桂兰却正眼也没瞧他一眼。

  瞧着长得惹眼家世又好的黄桂兰,嫁给了谢江,赵光亮心里更是记恨。

  加上后来,赵光亮的儿子在谢江手下任职,一次任务之中,谢江为了顾全大局,撤走了所有人,没有继续营救赵光亮的儿子赵有为,让赵有为牺牲了。

  这梁子就结得更深了。

  有人检举谢江的儿子谢中铭乱搞男女关系,赵光亮巴不得马上定谢中铭的罪,把他抓起来,撤他的职,让他受到严重的处分。

  谢中铭保持着他的沉稳和冷静,“赵首长,都说您心思缜密,这次却随意听信谣言,不经过任何查证,直接判定我乱搞男女关系,难道是赵首长特意针对我?”

  心思被谢中铭猜中的赵光亮,眼睛微微一眯。

  这赵光亮眼睛本就又细又长,这一眯,更加蛇眉鼠目,“你若行得端坐得正,怎么可能有人举报你搞破鞋?”

  此时此刻,谢中铭把乔星月的手牵过来,紧紧扣在掌心里。

  他不允许任何人说乔星月是破鞋,“星月是我谢中铭娶回家的媳妇,不是什么破鞋,我不怕接受调查。”

  虽是行得正,坐得端,可谢中铭心中忧心忡忡。

  一旦接受调查,确实能证明星月就是胖丫,胖丫就是星月,星月就是他谢中铭在茶店村娶的媳妇。

  可是会有另一个隐患。

  在茶店村没上过一天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胖丫,咋可能会精通医术,样样能干?

  他怕星月被扣上特务分子的帽子。

  赵光亮一门心思想整死谢家的人,他阴狠地看着谢中铭,咬着后牙槽道,“带走!”

  谢中铭当然会配合调查。

  他身子挺拔如松,“我自己走!”

  身侧的乔星月,攥住他的手腕,“谢中铭!”

  “别慌!”谢中铭反握住乔星月的手,掌心沉稳有力,原本锐利的眼神柔和下来,地藏着安慰的力量,“就是去说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大事。”

  他的黑眸深邃明亮,没有半分慌乱,只有笃定和坦荡。

  仿佛是在告诉乔星月,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安安宁宁也早就从跷跷板上跳下来,跑到爹妈面前。

  谢中铭摸了摸安安宁宁的脑袋,“别怕,爹没事。”

  赵光亮听到这一声爹,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赵有为。

  谢江下令停止搜救,就是故意的,否则有为怎么可能牺牲?

  这杀子之仇,赵光亮一直记恨在心里,他咬着牙,想要整死谢家的所有人,“把这女的也带走。”

  这个年代,乱搞男女关系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就算没有真凭实据,被人举报了,也必须要好好配合调查。

  乔星月没有反抗,她看安安宁宁第一天上学就慌了神,忙安慰着两个娃,然后吩咐了幼儿园的老师,“李老师,要是放学的时候,我们两口子没有来接娃放学,麻烦你去通知一下两个娃的爷爷奶奶。”

  “爸爸,妈妈……”

  “没事,爸爸妈妈把情况说清楚,很快就回来。”

  ……

  不用等到天黑。

  乔星月和谢中铭前脚被带走,后脚就有人去了谢家的院子报信。

  报信的人是江春燕和邓盈盈母女俩。

  两人从院外走进去,江春燕故意扯着嗓子,边走边吆喝,“桂兰呀,出大事了,你家出大事了,你赶紧出来。”

  平日里,江春燕有啥事,肯定会走到谢家的堂屋里,坐下来不客气地抓把瓜子,或者是抓把水果糖,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边吃边说。

  今天却只站在院子里,就是不进堂屋。

  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谢中铭和乔星月被保卫科带走的事情。

  “桂兰呀,不好了,你家中铭和你家保姆被保卫科的带走了。保卫科说他们乱搞男女关系。”

  “这回你家中铭会不会受到处罚,被部队开除呀?”

  “桂兰,你说这可咋整,你家中铭要是被部队开除了,那不就等于成了一个废物了吗?”

  堂屋里的黄桂兰正在数着自己攒的一张张的大团结。

  大儿子二儿子结婚的时候,她给老大老二家置办了不少新家具,三转一响是必备的,还有五斗柜、雕花大衣柜、红木沙发、梳妆台、樟木箱、双人床、三十六条腿。

  这星月和中铭结婚,这些一样不能少。

  昨晚黄桂兰高兴得一宿没睡,今天早起后,反而倍精神。

  只是听闻院外江春燕的吆喝声后,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陈素英在旁边说,“桂兰,这江春燕又在搞啥幺娥子?”

  “我出去看看。”黄桂兰把一张张大团结叠起来,重新包到干净的手帕里,起身朝院外走去。

  外头的太阳又毒又辣。

  江春燕从院里的瓜架上,随手摘了一根翠绿的黄瓜,一口咬进嘴里。

  见到黄桂兰,她故意装作发愁的样子,“桂兰呀,这回你家谢中铭,可要完蛋了。”

  邓盈盈也站在一旁,故作担忧样,“兰姨,中铭哥这次遇上大事了。他堂堂一个团长,乱搞男女关系,是会被部队开除的。”

  就是邓盈盈,去了赵光亮那里举报。

  她知道赵光亮之前和谢家结了不少梁子,赵光亮恨不得谢家所有人都去死。

  这回谢中铭别想全身而退。

  她邓盈盈得不到的男人,那她就要亲手把他毁掉。

  明明心如毒蝎,可这邓盈盈偏偏表现出一副十分心疼黄桂兰的模样,上前拉住黄桂兰的手,宽慰道,“兰姨,你也别上火。赶紧想想办法。”

  还有啥挽救的法子?

  有赵光亮在,谢中铭和乔星月搞破鞋的事情只会越搞越大,这回谢中铭肯定会被部队开除。

  江春燕在旁边拱火道,“黄桂兰,我早就跟你说那乔星月不是啥好人,现在好了吧,她勾引你家中铭,跟中铭搞破鞋,被人举报了吧。你早就该把这狐狸精给赶出去。”

  黄桂兰也听出个所以然了。

  就是这两人去举报了她家老四和星月搞破鞋,让保卫科的人把她家老四和星月带去调查了,这两人还敢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黄桂兰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将立在屋檐下的扫把随手一握,抄起来朝着两母女毫不客气地拍下去。

  “就是你俩去举报的,你俩还到我面前来装好人。”

  除了江春燕和邓盈盈两母女,谁还会能干出这种举报别人的缺德事来?

  用竹桠枝做的,又细又扎人的扫帚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江春燕和邓盈盈母女俩的身上,把这母女俩拍得满院子跑。

  邓盈盈细嫩的手臂立即见了一条条红印子。

  她一边躲,一边说,“兰姨,我好心好意过来给你报信,你咋不识好人心,还动手打人?”

  “打的就是你。”黄桂兰又一扫帚朝邓盈盈落下。

  这回可不只是朝她身上打,而是直接对准邓盈盈的脸,“不要脸的玩意,我家中铭看不上你,你生心嫉妒,就想破坏他和星月,是不是?”

  那扫帚一下又一下地对着邓盈盈的脸落下去,“就看上不你这表里不一的玩意儿。”

  那扫帚毫不客气地朝着邓盈盈的脸拍下去。

  自从星月教了她,对付恶人就要用更恶的法子后,黄桂兰仿佛是换了一种更通透的活法。

  以前总是顾着老邓救过她家老谢的性命,不管这两母女再过分,她都忍了。

  结果越是忍耐,这两母女越是变本加厉。

  黄桂兰想到星月刚要她家老四坦白身份,解除误会,两人还没好好过一天安生好日子,结果双双被保卫科的人给带走了。

  那扫帚毫不客气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两母女,左一下,右一下,把这两母女一路拍打,一路往院外赶出去。

  躲到院外的邓盈盈,被激怒了,她站在树荫下“兰姨,你以前挺温柔挺和蔼的,咋跟乔星月这个狐狸精呆了一段时间,也跟着学得像泼妇一样呢?这乔星月真是个祸害精,跟她呆在一起的人准没好事。”

  邓盈盈的目的还没达到,她擦着额角的汗,继续喋喋不休,“兰姨,看在曾经你对我和我娘一直很关照的份上,我劝你赶紧把乔星月这个祸害给赶出去,别让她在你家当保姆了。她这次是害得中铭哥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下次说不准就害中铭哥直接被部队给开除了……”

  只要能把乔星月给赶走,邓盈盈就能解气。

  要不是乔星月,再过二三十天,她就能告诉谢家的人,她怀了谢中铭的孩子,就能名正言顺地嫁进谢家,当团长夫人。

  都怪这乔星月坏她好事。

  听到邓盈盈吆喝,有不少大院的邻居闻声赶过来,围观在谢家的小院门前。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邓盈盈想把事情搞大。

  那又胖又黑的周婶子,和江春燕是一路货色,不仅人长得贼眉鼠眼,还有很多坏心思。

  周婶子因为安安和乔星月结了梁子,巴不得这乔星月被赶出大院,听邓盈盈说起乔星月和谢家老四搞破鞋的事,不由多打探了几句。

  “邓同志,乔星月这狐狸精是真和谢家老四搞破鞋,钻玉米地了吗,你亲眼看见的?”

  邓盈盈朝谢家小院里望去,已不见黄桂兰的身影,她丢下扫帚进了堂屋,也不知道是去干啥了。

  她特意扯着嗓子陈述着,“那还有假,我亲眼看见乔星月和谢团长钻的玉米地,当时陈嘉卉她爹陈师长还在呢。这事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要不然,今早保卫科的人干啥要把谢团长和乔星月两个人给带走。”

  闻言,周大红那张黑黢黢的大肥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来,“啥,谢家老四和乔星月那狐狸精,真被保卫科的人给带走了。”

  邓盈盈就怕这大院的人不知道似的,又扯了扯嗓子,拔高了音量,“可不被带走了。就今早,在机关幼儿园门口,这两人送那对双胞胎去上学时,直接被带走的。”

  周大红拍拍大腿,连连叫秒,“这可不就是报应!”

  邓盈盈再也不装了。

  反正她得不到谢中铭,无论她怎么讨好谢家的人,谢家的人依然只喜欢乔星月不喜欢她。

  那她就要把谢家的名声给搞烂。

  “乱搞破鞋的人,保卫科的人当然要带走调查。”

  谢家堂屋,陈素英气得手中的拐杖用力杵地,一下又一下,手发着抖,“这江春燕邓盈盈母女简直狼心狗肺,这些年我们谢家对她娘俩是白照顾了。看我不出去撕烂她俩的嘴……”

  老太太腿脚虽然利索多了,但毕竟是上了年龄的,这会儿杵着拐杖,却加急步伐,气愤地朝院外走出去。

  黄桂兰终于在乔星月的屋子里,找到了她和中铭两人补办的结婚证,还有星月回茶店村开的她就是胖丫的身份证明,蹬蹬蹬从楼下走下来。

  瞧着老太太拿着扫帚往院外走,黄桂兰上前阻止,“娘,你别激动,一会儿你再磕着了。你把星月和中铭的结婚证,还有星月的身份证明,拿给邻居们看。这江春燕和邓盈盈母女俩,我来对付。”

  这会儿,闻声赶来的张红梅和王淑芬二人,急忙走进小院里,看见黄桂兰去院子里拎了一个盖着盖子的桶。

  张红梅是个急性子,忙扯着嗓子问,“桂兰儿,那邓盈盈说的是不是真的,星月和中铭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

  黄桂兰嗯了一声,吩咐张红梅和王淑芬帮忙把结婚证和身份证明,拿给邻居们看。

  她则是拎起那个桶,大步迈出小院的门槛。

  揭开盖子,一股尿骚味涌出来,围观的邻居纷纷捏住鼻子。

  “哎哟喂,这啥味呀,气味这么冲鼻子。”

  “这不就是尿骚味嘛!”

  没错,黄桂兰桶里拎着的,是乔星月留下来的,安安和宁宁的尿,泡在烂菜叶和捡来的狗屎,一起发酵,当有机肥料兑水浇菜地用的。

  这邓盈盈和江春燕母女俩,还在传播谣言,污蔑星月和她家老四搞破鞋,她哪能放过?

  她拿起用老葫芦做的瓜瓢,舀一瓢尿水,泼向邓盈盈和江春燕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