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镇国公挑拨,程昱再挨打-《我有神兽,春江水暖好种田》

  时不识虽听不懂白泽的话,但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狠狠的夸了白泽一通:“小白泽啊,干的好。程家那小子就该好好收拾收拾。

  这猪我先让人给你养着。你要是想吃肉了,就告诉家里人,随时给你杀!”

  白泽闻言,撇了撇嘴,哼了哼。肤浅,它明明就是要回来给暖暖补身体的好吗?

  时长空的爹真笨,居然看不懂它的意思。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白泽索性甩了甩尾巴,转过身昂着脑袋高傲的走了。

  时不识看到白泽甩着尾巴离开。

  又想到老伙计兼老对头程大花。

  两人同为国公,如今他时不识的儿子不仅娶了公主,还怀上了孙子,再过不久他就要当祖父了。

  反面程大花那老不死的,至今连个像样儿的儿媳妇都没能摊上,孙子更是没影儿的事儿。

  一想到这个,时不识就格外的开心痛快。

  他决定,今儿就下帖子把那老东西约出来喝个茶。

  顺便告诉他自己要当祖父这个好消息(踩踩他的痛脚。)光是想想,他就已经乐得不行不行了。

  两位嫂嫂刚离开,弟弟江彦就带着大堆的东西来了,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让江暖欣慰的是,江彦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并没像其他人那样,阻止她继续去上班。

  “我知道姐姐的想法惯与人不同。若是身体允许,做点事情也并无不可。”

  “是吧!”江暖洋洋得意:“还是亲爱的弟弟你懂我。

  这我这闲不住的性子,真要在家里闷久了,我担心自己会得抑郁症。”

  都说几家欢乐几家愁。

  镇国公府这边其乐融融,英国公府的程昱却是倒了大霉。

  他刚被白泽挠了一顿,出了个大丑不说还被讹去十头猪。

  刚坐起来气儿还没喘匀呢,他老爹英国公就黑着脸回来了。

  见他翘着脚躺在花园子里晒太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不由分说,抄起鸡毛掸子照着程昱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打得程昱嗷嗷叫,一边躲一边质问他爹:“老头子你疯了,莫名其妙就揍我。

  你儿子最近犯什么事儿了,你要下此毒手。

  我可跟你说,你可就剩我这么一个儿子了,打死了我,老程家就绝后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英国公的脸色就更黑了:“你不娶媳妇老程家一样绝后。

  还不如早打死了,老子也能图个清净......”

  打完了立即让夫人罗列京城的闺秀名单,这回哪怕是绑,也得绑着他娶个儿媳妇回来管着他。

  再让他这么浪下去,老程家迟早完蛋。

  英国公想起时不识那老混蛋,今儿特地把他约出去炫耀,说公主怀孕他就要有孙子的事情。

  顿时气得心肝儿疼,手又痒了。

  都怪程昱这不孝子,害他一把年纪还被被姓时的老混蛋嘲笑,不行还得再打一顿。

  鸡毛弹子太没用了,他打屋里扫了一眼,拎起兵器架子上那许久不用的流星捶再往儿子的院子里去了.....

  打那天后,江暖就开启了自己躺平的孕期生活。

  每日里睡到自然醒,醒来后吃过早饭再从从容容的出门上班。

  工作上活儿也比从前轻松了许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

  尤其是腹中的孩子,格外的省心。

  别的孕妇常有的恶心呕吐,吃什么吐什么,这疼那疼的症状,她是一样也没有。

  除了嗜睡一点,简直就是吃嘛嘛香。

  这样健康牛叉的体质,让两位孕初期曾饱受折磨的嫂子着实羡慕不已。

  就连婆母颜氏都说,从未见过如江暖这般轻松的世家孕妇。

  正月过去,二月迎来了春风,冰消雪化。

  三月,春之女神的指尖过处,嫩泱泱的芽苞儿如同绿色的小精灵一般,跃上了枝头。

  桃李杏花一夜之间全数绽放,刚飞回来的燕子和蝴蝶在一片桃红柳绿之中翩翩起舞。

  与此同时,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

  仕女千金们在花间扑蝶赏花游戏,文人雅士们聚于春水湖畔,吟诗作对,对酒当歌,好不逍遥。

  就连农家庄户也都卷着裤腿儿,赶着牛儿,背着锄头耙子哼起了粗旷的歌谣。

  被冰封了一整个冬天的世界,在一夜之间,变得的鲜活起来,生机勃勃。

  就在这样美得令人心醉的春景里,耿大儒迎来了他的七十大寿。

  老爷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德高望重,名满天下。

  教出来的弟子也都个个身居高位,人中龙凤。

  耿大儒本不欲张扬,奈何家中晚辈和弟子们孝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非要与他办这一场盛宴。

  加之他的老友众多,他也想借此机会再与老友们再相聚一番。

  多番思量之下,也就答应办这一场寿宴。

  江暖也受邀,由时长空陪着亲自出席。

  但到了耿府还是会分做男宾和女宾区。

  她如今已经怀孕三月有余,小腹处已微微隆起。

  朱嬷嬷等人唯恐人多,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她,保护得十分小心。

  当然大家都知道江暖的情况,故而与她相处之时皆十分小心。

  耿大儒这样的人物做寿,“自然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哪怕是前来与会的女眷们也不例外。

  眼下正是春光大好。耿府的园子里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美不胜收。

  等待开宴的时候就有人提议,索性来个以“贺寿”为题的诗会。

  一来风雅,二来也是打发时间,三来也是为场寿宴添个彩头。

  这提议几乎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赞同。

  于是就有耿府的小丫鬟,及时送上了笔墨纸砚,任由大家吟诗作赋。

  这个时代的,不少大家族的女子都受过精英教育,那诗赋才情也是一等一的好。

  随便一位,便能出口成章。

  轮到江暖的时候,她大大方方的一摊手,笑着自嘲说:“大家都知道,我打小在乡下长大。

  幼时生活困苦,自然是没什么机会读书的。

  你要问我如何种田种地,我能给你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作诗嘛,我确实不会。

  不过从前看过几本杂书,有几首不错的诗词至今记得。

  大家若是不嫌弃,我便给大家背一首,也算是凑个热闹。”

  众人如何敢嫌弃,连道请公主赐教。

  感谢上辈子的九年义务教育,江暖正从记忆深处搜刮出几首不错的贺寿诗,捡了其中一首张口便来:

  七十馀年真一梦,朝来寿斝儿孙奉。

  忧患已空无复痛。

  心不动,此间自有千钧重。

  早岁文章供世用,中年禅味疑天纵。

  石塔成时无一缝。

  谁与共,人间天上随他送。

  背完了,在座的都惊讶不已,连道好词。

  这词很快传到了寿星耿大儒那里,他老人家捋着胡子连连感叹:“这词绝妙。

  写尽了老夫这一生的遭遇心境,这位作者真乃神人也。”

  得知词作者早已作古,不免十分惋惜。

  耿府的这一场寿宴,也让大家对江暖的了解更多了。

  随和没有架子,自信且开朗大度,对于自己成长于乡下的过去,也并不避讳。

  还真有人这么问她了,江暖灿然一笑:“那些苦难的过往,都是我来时的路。

  成就今日宸曦公主的基石,我又有什么好避讳的呢?”

  此言传开,众人对她就更为钦佩向往了。当然,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刚从耿府回到家,使听院中的小丫鬟来报,说是婆母颜氏的娘家妹妹带着儿女前来投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