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不嫁渣渣龙,夺皇位(42)-《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

  阿箬跟着弘历来到前院之后,在弘历的纵容下,很快便混的风生水起。

  哪怕后院知道了阿箬的存在也不能说些什么。

  毕竟,如今的弘历实在是阴沉的让人可怕。

  她们都不太敢去争宠了。

  生怕那天宠爱没争到,反而把命给送掉了。

  于是,阿箬,短短半个月便成了府上的格格。

  阿箬成为格格的第二天,便穿戴齐整去了阁楼将惢心要走了。

  甚至让人当着青樱的面,将她藏在地上的那些金银财物给挖出来带走了。

  阿箬已经知道弘历要的便是青樱不好受,因此她吩咐人给了青樱一大包花种:

  “乌拉那拉格格,我记得你最是清高的一个人,如今同为姐妹,我也自然也要相你见礼才是。”

  阿箬连膝盖都没有弯一下,嘴角上扬噙着淡笑看着青樱,

  “乌拉那拉格格怎么不向本格格行礼?是看不起本格格不成?”

  阿箬眉眼一动,便有丫鬟上前一脚踹在青樱的膝盖上。

  “青樱格格!你怎么如此不知礼数?我们格格都向你行礼了,你竟然受了全礼还不回礼?真是没有教养!”

  青樱突然膝盖上挨了一脚,身体下意识地往地上一倒,她的双手擦在地上,石子嵌进手掌心,痛得她眉毛缩在一起,双手颤抖着想要爬起来,然而却被身后那丫鬟死死按住肩膀,怎么也动弹不得。

  阿箬见了,对着那丫鬟露出一个赞赏的眼神。

  青樱不满地低声说道:“阿箬!你可还记得何为尊,何为卑?”

  阿箬不屑地说道:“我当然知晓,自然是我为尊,你为卑。不然为何如今我站着,你跪着?”

  青樱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话语,“那你还记得你在我面前跪了那么多年?为我穿鞋、擦手……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奴婢罢了。”

  “贝勒爷让你做格格是想让你暗地里照拂我,可你如今得势却跑来我面前炫耀,等贝勒爷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众人都不明白青樱是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阿箬冷笑一声,上前挥了挥自己的手,然后狠狠给了青樱一个巴掌。

  当自己的手落在青樱的脸上时,阿箬心里畅快极了。

  她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天知道自从她看透了青樱的假面,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日日都想着自己阿玛能来救自己回家……

  可惜……

  她还是靠着弘历的一时起意才从青樱手底下逃出来。

  虽然如今日子过的不错,但是她还记得自己从前幻想的是能够出去和家人团聚。

  她以为青樱已经是难伺候了,但是没想到失意的弘历更难伺候。

  她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像是走在悬崖上的钩索,摇摇欲坠。

  为此,她自然是恨的。

  她不敢恨弘历。

  她怕哪怕透露出一丝一毫,她就该去死了。

  她不想和那个楚侍妾一样,就因为端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便被下令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活活被打死。

  因此,阿箬踩上青樱的手,用力地碾着青樱的手指。

  她要向弘历展示自己的价值。

  她绝对可以做一把合格的、捅向青樱最为锋利、尖锐的刀。

  青樱一开始还想忍住,不想在自己曾经的奴婢面前狼狈不堪,但是,随着手指骨的断裂,她本能地发出一声声嚎叫。

  她的手!她的手!

  青樱惊恐地看着自己被阿箬踩着的手指。

  她的手指断了!!!

  阿箬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因此看见青樱此刻鼻涕横流的模样,嘴角上扬,眼中露出一抹嫌弃,红唇微张:

  “乌拉那拉格格……也不过如此。”

  阿箬抬起脚,然后再次狠狠落下。

  青樱再次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这次就连阿箬带过来的丫鬟、太监也从心里对阿箬产生了害怕之情。

  太凶残了……

  他们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汗毛都在跳舞。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犯了错地是他们,那他们该面对的又会是什么呢?恐怕比如今更为可怕吧!

  青樱若是知道她的惨状还顺便帮阿箬敲打了手下奴才的不安分的心,恐怕会被气死吧?

  阿箬看着青樱的惨状,缓缓吐出一口气,然后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就连惢心,都不敢在看青樱一眼。跟在阿箬身后,生怕对方说不要她了,让她继续跟在青樱身边伺候。

  青樱从泥地里爬起来,她要去找府医!她要去找弘历!她的手,她的手绝对不能有事!

  大清从来没有一个残废的嫡福晋,更不会有残废的皇后!

  她绝对不能今日之事导致日后和皇后之位失之交臂。

  青樱此刻已经将阿箬列为最大的仇人。

  就连之前怀疑是因为陷害慕瑶而导致她的嫡福晋之位被夺的慕瑶都要为阿箬退一射之地。

  不过慕瑶绝对不会因此而感谢青樱。

  若是她知道自己竟然被一直记恨的话,她会毫不犹豫一把火将青樱烧成灰。

  可惜,慕瑶不知道。

  她只是打算一竿子将所有人打死,这样便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

  浪费但有用。

  青樱跌跌撞撞想要跑去前院,但是被人拦下了。

  领头的太监扫了一眼青樱血肉模糊的双手,尽职尽责地将人拦下。

  “乌拉那拉格格,贝勒爷说了,禁足三年,你可不能离开这座阁楼。”

  “我要见弘历!派人去前院!我要见弘历!”

  小太监不耐烦地说道:“行,行,行,我现在就去前院找贝勒爷,你先回去等着,不能坏了规矩。”

  青樱双眼一亮,惊喜冲没了她剩余的理智:“好,好,我这就回去。你一定要将弘历叫来!”

  小太监可不会给自己留下话柄:

  “那得看贝勒爷的意思,若是贝勒爷不来,那奴才也没办法。”

  青樱立马反驳道:

  “不会的!弘历一定会来的!弘历只要知道是我找他,他一定会来的!”

  小太监将人送回阁楼,扭头就和其他人坐在一起继续翻起了木牌。

  有人笑着问他:“你不是答应了去请贝勒爷吗?”

  小太监骂了一声:“那是一个疯子,你也是不成?贝勒爷若是在乎她,会将她关到这竹林里面的阁楼?我白天的时候听见这竹子拔高的声音都受不了,她夜里听着不得吓疯了啊!”

  “再说了,什么都不给,谁给她办事啊?还不如糊弄一下,省得她唧唧歪歪地吵着人心烦。”

  青樱得了那小太监的承诺便安心地等着,一直等到夜色渐黑。

  她心里也渐渐升起不妙的情绪。

  但是她相信那小太监。

  怎么会有人骗她呢?怎么敢呢?

  她可是宝亲王的嫡福晋!是宝亲王妃!日后会是大清的皇后……

  青樱蜷缩在床上,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流进她的嘴里,苦涩到了她的心里。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如今这样的处境。

  似乎人人都能来踩她一脚。

  可是为什么呢?

  她哪里做错了呢?

  她满心怀喜地嫁给了弘历,但是她错算了人心,她没有想到弘历变得如此迅速。

  他嫌弃她不能给他带来帮助,于是让她对那些不安分的妾室多次忍让。

  她咽下了这么多的苦楚,但是那些卑贱的妾室却依然不满足。

  她们朝着弘历媚笑,似乎将她这个嫡福晋的威严彻底踩在脚下。

  尤其是当苏格格怀孕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她确实是慌了。

  她不想让一个庶长子压在她的孩子上面。

  她所生的可是嫡子,怎么能是那些卑微的庶子可以比拟的呢?

  于是她让人熬了一碗落胎药送给了苏格格。

  她没想竟然会因此被弘历斥责。

  弘历说那是他的孩子,说她怎么可以如此狠毒?

  后来她想,那提前给那些妾室赐下避子汤,那是不是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可惜就这还是被弘历拒绝了。

  青樱想不通为什么。

  庶子本就不应该在嫡子面前出生,她不过是做了大家都做的事情,为什么人人都像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青樱在疼痛中昏了过去。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那个小太监骗了。

  然而已经太迟了。

  青樱一直等了四五天才等到来给她看手的府医,这几天她什么也干不了,就连吃饭对她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更别说自己洗漱了。

  天气炎热府医一进入这阁楼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他神色镇定。

  毕竟此处位于竹林,又偏僻,有些腐烂的小动物尸体实在是太过正常了。

  不过当府医渐渐靠近青樱的时候,他惊恐地发现这股腐烂的臭味竟然是从青樱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哆嗦着将青樱手上随意包扎的布条解开,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指,他看到的第一眼便知道,这手废了。

  手指骨都已经彻底碎裂,还隔了这么久才叫他过来救治。

  府医脸上流露出难色,他看了一眼一脸麻木的青樱,觉得对方应该心里有数。

  于是他决定实话实说:

  “格格这手伤得太过,恐怕好不了了。奴才也只能尽力救治,只怕还是会留下后遗症,这手指恐怕会有些变形……”

  府医自以为自己说话十分委婉,毕竟就如今这样已经弯曲成鸡爪子的手,哪怕是华佗、扁鹊在世都不可能能保证恢复如初。

  府医抬眸四下看了一眼这里的处境,一个丫鬟都没看见,那就意味着这位主吃喝拉撒都得自己动手。

  可是这手伤成这样不仅不能细养还要干各种粗活,这怎么可能好的了呢?

  府医这话没敢说出口,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青樱眼中汇聚的风暴。

  他利索地给青樱重新包扎一遍,然后写了药方,留下一句:

  “奴才会让人将需要的药材送过来……”

  府医觉得自己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

  到底是医者仁心,他不愿看见青樱连应有的救治都不能得到。

  府医利索地将医药箱盖好,然后便离开了。

  等他写好药方,让人去府上拿药的时候却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这药方中最关键的一味药竟然没有了!

  府医看着被送回来的药方,沉默地低下了头。

  这味药并不难寻但是有些贵,一两便要一两银子。

  他知道是有人不想让乌拉那拉格格的伤好全。

  他每月的俸禄也就那么一丁点,家中还有一大家子老小等着他养活……

  府医沉默地收好了药方,只是意有所指地透露出青樱的伤哪怕是吃药也不可能好的消息。

  既然好不了,那么为什么不顺水推舟让人拿药呢?

  既然展现一下自己的宽容,也能防止日后被找麻烦。

  等到下午,便有管事的人来找他拿药方,

  “这底下人都是木头脑袋,这缺了什么药材派人去买便是,偌大一个贝勒府怎么会没有呢?”

  府医闻言连连点头,然后将那药方拿给了那管事。

  他能做的也就这样了。

  其实他对青樱的感观并不好。

  毕竟他也是被克扣月例的其中之一。

  只是作为这府上唯一的府医,他也不敢保证若是王爷知道了此事会不会认为是他不用心。

  如今这样便不错。

  药方写了,药也抓了。

  他身上的责任已经没有了。

  哪怕哪天贝勒爷突然想起这位乌拉那拉格格,也不用担心被牵连了。

  府医放下心,然后慢悠悠地撑开了一张育苗报。

  这上面经常会分享一些关于女子的救助小知识,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份不错的读物。

  毕竟,他如今最主要的病人不就是这后院的女子吗?

  多了解总是没有错的。

  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看看这上面说的多好,知识,知识的力量是无限的。

  府医突然翻开自己的小本本,将这一句话记在他的小本本的扉页上。

  他要让自己的子孙也牢牢记得这句话。

  尤其是他们世代以医为生的人家来说,医术的传承便是至关重要的。

  他决定以后不仅他要看这育苗报,家里的其他人也该看看。

  免得一个个看了几本医书便觉得自己天下无双了。

  医者若是自大那便是在谋财害命,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在他的子孙后代中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