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不嫁渣渣龙,夺皇位(32)-《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

  慕瑶:“对了,之前那火油的事情可有着落了?”

  弘昼有些烦躁地摸了摸下巴,“皇阿玛说是没查出什么线索。”

  慕瑶对此颇为淡定,亦或者她在最初便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只靠一个已经死去、连只言片语都未留下的小宫女的尸体,若是能发现是线索,那才是有问题。

  “虽然如此,但是会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的人似乎也并没有几个。”

  “那还是蛮多的,”弘昼笑着接话,

  “不过,会下次毒手的,似乎……”

  慕瑶和弘昼两人视线相互碰触,

  慕瑶:“弘历。”

  几乎是慕瑶话音刚落,弘昼的嘴角便翘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

  “没错!”

  他点头肯定道,

  “就是我那好四哥!!!”

  弘昼突然叹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真是,解决了不了皇阿玛,便想着来解决我。”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让这被解决的人选范围扩大。

  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想来雍正并不会有多大的气恼。

  毕竟事情尚未发生。

  慕瑶浅笑不语。

  她永远不会告诉弘昼,那箱笼上的火油绝大部分是她让人涂上去的。

  那叫荷花的宫女,还做不多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将一百二十八担的箱笼全部涂上火油。

  她只涂了四个箱笼。

  想来是要在日后的日子里慢慢将这一繁大的工程完成,甚至也不会将所有的箱笼都涂上火油。

  只要让三分之一的箱笼被涂上火油,那么汹涌的火势便能将她和弘昼以及这院中的宫女、太监烧得一干二净了。

  于是慕瑶做了一个推手,不仅让所有的箱笼上都涂上火油,甚至在阿哥所去养心殿的路上也隐晦地倒了一些火油。

  这废了她不少傀儡鸟。

  这才是她这几日为什么如此困乏,提不起精神的缘故。

  慕瑶瞥了一眼嘱咐红拂几人一定要多陪她的弘昼。

  这傻小子还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呢。

  慕瑶收回视线,眼底的趣味被隐藏地极好。

  也不知道雍正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这一场‘谋杀’他也是‘受害者’呢?

  她有些期待了!!!

  *

  雍正知道的有些晚,不过并不是彻底地迟了。

  在他渐渐要将这件事忘去的时候,在他自以为他对这件事的‘受害者’弘昼和慕瑶两人做了补偿的时候。

  突然有人来回禀,阿哥所至养心殿最近的宫道以及树木上都被人滴了不少的火油。

  甚至养心殿外墙的墙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滴火油的痕迹。

  平时倒是没什么大事,但是若是有一场大火,那火势必然可以从阿哥所一路烧到养心殿。

  雍正:“……”

  该死的!!!

  在他之前因为得知那一百多担的箱笼都被抹上火油的时候,便担心过若是真起火,火势会不会蔓延到他的养心殿。

  毕竟这些宫殿全是易燃的木头做的支撑,一个不起眼的火星可能便会引起一场大火。

  更别提,如今知道有人在暗中为这场大火划定了特定的轨道。

  哪怕没有证据,雍正依然对他的怀疑对象加大了监视力度。

  之前只是兄弟相残。

  雍正下意识便想压下这件事。

  但是当他知道自己也是其中一环的时候,那便不一样了。

  无论有没有明确的证据,都给他死!

  于是当雍正听到四贝勒府上有异动的时候,雍正出奇地警惕。

  然后他接下得到的消息则是让他有些厌恶、烦躁地皱起了眉头。

  “你是说,弘历福晋派人收买了内务府的一个小太监?”

  苏培盛闻言说道:“是,走的是从前景仁宫的路子。是银库总管的一个小徒弟,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奴才怕打草惊蛇,只让人盯着,不敢上前直接抓人。”

  雍正点点头,赞赏道:“不错。”

  他觉得苏培盛的做法完全没问题,谁知道是不是弘历借着乌拉那拉氏的人手做自己的事?

  雍正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怎么景仁宫如今还能驱使他人?”

  都已经关了两年了,他虽然没下废后旨意,但是也曾亲口说过皇后有罪,禁闭终身不得出,两年之后竟然还有人愿意替乌拉那拉氏卖命?

  苏培盛闻言苦笑一声:“皇上,景仁宫娘娘执掌后宫多年,这暗地里到底有多少人手,实在是无从分辨啊。不过奴才估计着如今剩下地都是一些小喽啰,成不了什么气候。”

  雍正冷笑一声:“百足之虫,死而后僵。”

  “乌拉那拉氏当初在王府之时便擅长做戏,到了宫中倚靠皇后的地位和朕当初对她的信任更是为所欲为。”

  “若不是她,朕的子嗣如今怎么会只有这么小猫三两只?”

  苏培盛几乎将脑袋垂到肚子上去,他一点都不想听皇上说这些啊!

  雍正发泄了几句,便让苏培盛退下了。

  他还有不少奏折要改呢。

  没时间闲聊。

  他已经派人盯着弘历府上,若是弘历继续做了什么,他一定会第一时间知晓。

  无需担心。

  然而雍正还没放松几天,便被内务府总管带来的噩耗给震惊到了。

  “你说江南进贡的三秋杯被人替换成了赝品?”

  内务府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他颤颤巍巍地应是。

  冰冷的寒气从膝盖上往身上窜,他不由得身形微微颤抖。

  雍正突然想到了前几日苏培盛来回禀的事情。

  于是他眯了眯眼问内务府的总管,“如何发现那三秋杯被人调换?”

  内务府总管连忙说道:“是在核对入库的时候发现那三秋杯上面有一道明显的粘合痕迹,这才发现那三秋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调换了。”

  雍正语气深沉,饱含深意:“既然要调换贡品,岂会只换一件?”

  内务府总管磕头道:“奴才发现三秋杯被人调换之后,便立马带人将这一批新入库的贡品全部检查了一番,确认只有那三秋杯被人调换过来。”

  雍正眼神淡漠,淡淡道:“那可有查出何人所为?”

  内务府总管都快哭了,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奴才也不知为何,一路追查竟然查到了五福晋身上……”

  但是……

  这不可能啊!

  且不说五福晋刚进宫不足一个月,且说对方出身富察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会对一个并不算多珍贵的三秋杯出手?

  还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这完全就是……完全就是栽赃陷害!

  还是不怎么高明的栽赃陷害!!!

  内务府总管一查到这里便知道自己是一不小心被卷入皇家争斗了。

  于是他马不停蹄地便来向雍正汇报了。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声音带着不确定地说道:“奴才没有查到是谁在陷害五福晋,因此特意来禀报皇上。”

  雍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问道:“这件事如今有几个人知道?”

  内务府总管:“奴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有两个心腹知道此事。”

  雍正却没有盲目乐观。

  他可不认为那幕后主使会傻乎乎地待在原地任由人抓捕。

  他若是那人只怕如今五福晋偷盗贡品的消息已经传的满京城都知道了。

  事情也正如雍正所预料,苏培盛一脸犹豫、惊吓地走了进来。

  雍正一看苏培盛的脸色便知道刚刚他心中所想已经成真了。

  苏培盛诚惶诚恐地说道:“皇上,如今宫中流言四起,说是五福晋带去的回门礼有一样是江南那边新上贡的三秋杯……”

  “已经有人再说富察家饱受皇恩了。”

  雍正眼眸闪了闪,有些不可思议。

  就这?

  这就是那人的后手?

  只要他想,这件事岂不是分分钟成为真的?

  雍正嘴角一勾嗤笑一声吩咐苏培盛:“先盯着后续有没有其他地人在暗地里引导舆论变化,若是只是这样那便无需再管。”

  一个三秋杯,赐给富察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雍正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震惊的内务府总管,有些嫌弃这人的无用,但是这人已经是他精挑细选出来和前朝后宫都没什么关联的人了。

  雍正伸手抵住自己的眉心,“你退下吧,今日之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继续暗中调查,看看近日是否还有人有所异动。”

  内务府总管看人眼色的功夫修炼到家,因此雍正的话一出他便知道是在指他。

  他压着内心的欢呼雀跃恭敬告退。

  等他走了之后,雍正才对着苏培盛说道:“此事可调查清楚了?”

  雍正刚刚不过是在做戏给内务府总管看,他不想让内务府总管知道其实这件事最开始他便可以让人拦下,而之所以没有的原因便是他想看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当初看中了内务府总管的胆小怕事,但是如今却也因为内务府总管的胆小怕事而束手束脚。

  啧。

  好用的奴才用一个少一个,还是省着点用吧。

  苏培盛也换了一副面孔:“奴才仔细探查了一番,确定是那小太监用银子贿赂了值守的人,偷偷将真正的三秋杯带走。”

  “如今有关人等都已经找理由被抓起来了”

  雍正倏忽笑了一声:“你说那乌拉那拉青樱到底是图什么呢?富察氏和她可不算有仇怨吧?”

  苏培盛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青樱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慕瑶。

  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雍正就两个成年的男嗣还在想办法挑动两人拼死相争一样。

  真不怕有个万一两个都没了?

  苏培盛自小就陪在雍正身边,跟随着雍正从皇子时期一路走来,自然知道夺嫡的这条路上有多么危险。

  就连他主子当年那套自晦的办法之所以能够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其他几人同样才华横溢,早早地登台唱戏,将主子的光芒遮挡了绝大部分。

  但是如今……

  就两个!

  就两个皇子!

  这谈何隐藏自己?

  再怎么也隐藏自己还是有数不清的人妄图弄一个从龙之功。

  苏培盛清楚的明白人的欲望是无穷的。

  就像他如今逐渐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不就也正因为他那不受控制的欲望而酿成的大错吗?

  或许如今的他在皇上眼里,是一个有着两个主子的奴才。

  苏培盛在心里苦笑一声,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等待雍正的下一步命令。

  雍正思索了一番便说道:“等弘昼回来了让人来养心殿。”

  苏培盛:“是。”

  雍正挥挥手让人退下了。

  他更享受一个人的孤独。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孤独。

  最初的时候他在弘昼初回来的时候在这个没关注过地儿子身上也感受到了这种孤独,那种若离若即的游离感。

  像极了他当年。

  皇额娘去世之后,他被迫回到德妃,他的亲额娘身边。

  可惜得来的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长年累月的忽视以及偏心。

  所以,他对弘昼有那么一丝丝的关注。

  后来他惊奇地发现弘昼身上竟然有了人气。

  一番调查之后发现原来是因为富察氏的格格。

  雍正更加待入自己了。

  这在他看来,何尝不是一种年少的他和纯元呢?

  他和纯元已经是注定的悲剧。

  若是‘另一个’他能走出这种悲剧也是好的。

  因此雍正对于弘昼几乎偏执的态度表示了默许。

  同样的,当发现有人针对慕瑶时,雍正更是下意识地代入了当年他要娶纯元我嫡福晋时受到的各种压力。

  雍正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

  但是他习惯了。

  习惯了被同自己或是纯元相似的人吸引视线。

  而这种放任,也让雍正对于青樱厌恶更加重了几分。

  于是在召见弘昼之前,他先召见了弘历。

  当让人将所有的证据摆在弘历面前,一点点和弘历分析青樱是怎么收买人,用什么手段,之后还想干什么统统告诉弘历之后,他审视的视线落在了弘历的身上,他在等弘历的回答。

  他可还忘不了那不知是‘谁’弄到养心殿外的火油。

  在这件事上,弘历和弘昼都是他怀疑的对象。

  只不过弘历在他这里的怀疑会大一些。

  雍正眼神越发冷冽,而被注视着的弘历额头不由得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他在得知皇阿玛让他去养心殿的时候吓了一跳。

  生怕是之前让人准备弄一场大火烧死弘昼和慕瑶的事情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