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宣告世界:我回来了!-《挖我金丹给女主?全宗进我人皇幡》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宣纸上的画面,逐渐被墨水渲染开来:

  青衫学子踏入朱门豪宅,受主人以盛宴相待。

  鎏金酒樽盛满十千清酒,玉盘堆着万钱珍馐,珠光流转间尽是奢靡气象。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忽而停杯投箸,佩剑出鞘。

  剑光掠过处,盛宴化作宣纸上的空墨,唯留持剑人眼底茫然。

  “这,这上面是.....寒渊城?”

  在场去过寒渊城的人,皆是被皆是被震惊到失语,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

  仅仅四句,已道尽从欣喜若狂到骤陷迷茫的跌宕心绪。

  前一刻还沉醉于繁华盛景。

  转瞬便被黑暗与怅惘吞噬,满心皆是壮志难酬的焦灼,与前路未知的孤寂。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画面再转,雪域无垠。

  学子背负行囊独行,欲渡黄河却见冰塞川,将登太行偏遇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绝望的困境,坎坷的前路。

  青衫学子在失意中仍怀揣希望、期待机遇降临,从头到尾不肯放弃。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青衫学子踩碎积雪继续前进。

  雪地里深浅不一的脚印蜿蜒如墨线,却始终困在浓稠的黑暗里。

  不知跋涉了多久。

  她骤然止步,静立于风雪之中。

  众人屏息凝视。

  是该继续在这无边黑暗里跋涉,还是就此放弃这难行的前路?

  短暂的停步,于众人而言却漫长得如同经年。

  终于,青衫学子再度抬起了脚——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最后两句落纸时,黑暗深处突现微光。

  青衫学子骤然发力狂奔,追光的脚步越踏越轻,与光亮的距离不断缩短。

  当最后一丝黑暗被甩在身后,她驻足回首,只见周身迸射耀眼光芒——

  原来在冲破阻碍的刹那,她已成光明本身!

  “行路难,行路难!”

  青衫学子猛然回头,眼里的迷茫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唯有坚定与决然。

  “那又如何?”

  “只要你想走 —— 路,就在脚下!”

  随着这句呐喊落下,天地间骤然翻涌磅礴气浪。

  无数道凝如实质的浩然正气自九霄云外、厚土深处奔涌汇聚,一股脑灌入迦婴体内。

  刹那间,宣纸骤然被揉碎。

  山川崩裂、天河倒悬,天地化作黑白二色,唯见迦婴持笔而立,身影恍若在世圣儒。

  天地间万籁俱寂。

  “这是莫非是.....圣儒的气势?”

  墨闻惊问,随即摇头否定,“不,不是圣儒,这是天地正气凝聚的威势!”

  不仅现场众人被这股威势震慑,天下所有儒修皆心有所感,纷纷抬头望向大荒的方向。

  那股浩然正气如惊雷破空,正以迦婴为中心席卷九洲,用极其强势的方式宣告于天下:

  儒道,再现一篇巅峰之作!

  “啪嗒!”

  瀚海书院内,习正信院长手中卷轴骤然坠地,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

  “这气息......竟与当年......”

  一个名人的风格,是极其容易被认出的。

  若说《将进酒》是一坛焚心烈酒,凭磅礴气势让无数学子热血沸腾。

  那此刻的《行路难》便是一柄出鞘长剑,以哲思为锋,剖开天地苍茫间的困局,叫人读罢荡气回肠。

  迦婴在以她的方式宣告:

  ——她没死,她还活着!

  这一刻,天下读书人都沸腾了!

  整个海州城在短暂的寂静过后,立刻掀起一阵波涛汹涌的浪潮。

  “是迦婴学长,她还活着!!!”

  “不会有错,当年她在无极书院斗蒋文旭,一首《将进酒》震开儒道诗词新天,这股子浩然气除了她还有谁?”

  “快看天上的云纹,那是她笔锋化的气!”

  “之前我抄她批注时,临摹过很多遍她的字,这就是迦婴学长的字,我绝不会认错!”

  众学子奔走相告、热血沸腾。

  无极岛呐喊声几欲震天,院长黎苍在狂喜过后,心有余悸的望了眼萧断鸿闭关的方向。

  “还好,还好.....”

  幸好萧老还没出关。

  若是当初在寒渊城时有他在,还不知要怎样大发雷霆!

  院门被巨力撞开。

  谢自清冲进何菱的房门,一把将床上打坐的她拉起:“看见了吗?!你看见那气浪没?!”

  他眼里含着泪光,涕泪横流:“是迦婴!她真的没死!”

  何菱呆呆地望向窗外。

  其实从那股浩然正气席卷九洲时,她就已经感受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确认。

  半晌,她哑着嗓子问:“苏琦还没消息吗?”

  此前他们在极北之地边缘守了月余,却始终没找到迦婴的丝毫踪迹。

  苏琦不肯死心。

  几人商议无果,她被谢自清强行打晕带回海州,醒来后留了封书信就消失了,至今杳无音讯。

  “没有。”

  谢自清神色微凝。

  之前万界灵讯出来时,他们就不用传讯玉佩了,不想后来万界灵讯彻底失去讯息。

  而他们,并无苏琦传讯玉佩的联络方式。

  “她说她回家了,应当不用我们操心。”

  谢自清深吸一口气:“想来此刻,她也知道了迦婴没死的事情。”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中州天工阁内,宗政优昙抬眼望向大荒异象,银色瞳孔里缓缓漫起水光。

  他指尖重重按在心口——

  那里藏着一卷褪色的圣言卷轴,曾被迦婴的鲜血浸染,此刻正隔着衣料微微发烫,仿佛要将他冰封的心重新焐热。

  “真的......是你吗?”

  宗政家旁系第四支,是寒渊城罗家的本家。

  这一消息,让他们彻底炸了!

  “什么?那个该死的小崽子没死?!”

  因为迦婴的缘故,寒渊城被海州儒修直接踏平,罗家大能尽数陨落。

  她一人之死。

  直接导致了寒渊城被夺走、罗家九族被灭!

  现在你他爹的告诉我,那个该死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没死,甚至还嚣张的宣告了全世界!

  “草!”

  “我草啊!!!”

  “该死的小崽子,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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