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荧光大典（十五）
“鲁弥，你是天才对嘛？我知道的。”女孩双手交握胸前，似乎在等待回应。
“……”
“鲁弥，鲁弥。”女孩不悦地皱起眉毛，“鲁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当然。”
异瞳的男孩散漫坐在木桌前，手里捣鼓着形状奇异的石头。
女孩身形单薄，却凑过身来一把夺过异瞳男孩手里的石头。
她放下石头，眼睛与男孩对视：
“真是的，鲁弥，石头到底有什么好？”
“哈啊～？”男孩伸手打了个哈欠，眼角都快要涌出泪水。
春天暖洋洋的上午总让人昏昏欲睡。
今天也是逃课的一天。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刚起床就已经错过去学院的时间了。
反正以自己的能力在学院里也已经学不到什么了，干脆今天就不去了吧……
“鲁弥，你在想什么？你总是无视我。”女孩撅起嘴，在男孩面前挥了挥手，想要引起男孩的注意。
“啊？什么？”男孩慵懒看向旁边美丽的女孩。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眼边总是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男孩心想。
如果最近再熬夜下去，我的眼睛周围总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的吧？
“鲁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女孩问道。
“有的，有的……额，拉伊维安，你问了什么？”
女孩像泄了气般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无奈道：“我刚才有问鲁弥，石头到底有什么好的？鲁弥你好像很沉迷它们。”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男孩说，“那是储存自然元素的魔法石，旧历以后魔法就不能再依靠魔力使用……”
“好了，鲁弥。”女孩娇气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了，我现在是想说，你是天才对吧？”
“当然，我从刚才……额，两分钟前就说过了。”男孩看起来完全没有精灵魔法学员该有的谦逊品格。
“是的，就是这样。”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重重望向男孩的异色瞳孔：
“你还记得约定吗？”
“约定？啊……额，当然。”男孩的眼神开始闪躲。
“……约定，真是的，鲁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我会向天才的你证明我自己。”
证明？
男孩懵了，紧急情况之下，他开始飞速转动大脑，试图在记忆里找到那个约定到底是什么？
什么？
约定？
然而找了一阵，从自己的记忆里也仅仅只是找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魔法冷知识。
开什么玩笑啊？！这种时候我的脑子里怎么还全都是魔法！！
男孩看着女孩充满期待的眼神。
他知道那是有着幻想的眼神。
她大概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吧。
“咳咳——”
男孩假装轻咳两声，目光移向窗外。
春光明媚，花色满园。
“拉伊维安，那个，下节课是什么来着？我隐隐记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男孩问道。
女孩好奇歪头，思考了几秒：“好像是风魔术基础应用。”
“对！就是这个！”男孩猛地拍掌。
“怎么了？鲁弥。”女孩不解。
“关于风魔法第三理论，风魔术在魔法界应用的……额，总之，那节课一定会有很重要的知识！快跟我来吧！”
不待女孩反应，男孩拉住她的手，匆忙拉开房间木门。
重要的事情，我有想起什么吗？
是什么呢？
…………
——星星闪闪发光，
——月儿弯弯明亮。
——夜空点缀光芒，
——萤火围绕的地方，
——春花给予安详。
——无恙，无恙，
——风儿用手抚摸，
——荡漾，荡漾，
——直至孩子进入梦乡。
这是……谁在唱歌？
有声音在轻声说：“在死亡后，你也守护了他。”
鲁弥恍惚间从春日里坠落，等到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意识恢复后的第二分钟。
乐曲旋律早已经停止了。
至于歌声……
或者说，它其实从未存在。
“鲁弥，鲁弥。”少女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哈尔扶起鲁弥，随即不停在他肩膀上缠绕绷带。
刺痛的感觉宛若潮水般从全身各处涌来。
“坚持住，鲁弥。”
这时，听到声音后鲁弥才注意到希尤正跪在自己身后。
这像是在？
……给自己施展治疗魔法？
等到鲁弥看清自己缠满绷带的腹部，才释然叹了口气。
原来是魔法师利用环境元素牵引出的火属性亚魔法造成的二度烧伤啊。
…………
从刚才起，她的右臂就已经被箭射穿，露出了血窟窿。
右手应该已经不能用了……她想着。
而后，小丑女绕过「柯尔特的艳女郎」的尸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远方射来的穿刺利箭在那个女人的胸口处开出了红艳的鲜花。
真美。
可惜这并不意味着她还能重新再站起来放出水盾掩护自己。
她平生的第一个爱上的人是杰克，第二个是「柯尔特的艳女郎」。
不过现在，她已经死了。
虽然死亡对「疯狂的破坏者」而言，本身就算不上什么隆重的事情。
在迪尔慕的疯人院，每天都会有人用耗费生命的方式在狂欢。
我死了，杰克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怪我呢？
杰克真好。
可是……
死亡，对疯子来说……
永远如影随形。
“死亡的感觉……啊啊啊……”小丑女呻吟着，“真美妙，好开心！”
世界仿佛要在此刻重新迎来高潮！
砰！
霎那间的分神让她的腹部被击中，喷吐一口鲜血，向后翻飞出去。
“好恶心的家伙。”洛维收回抬起的腿，拍了拍裤腿袖上还沾着的粘稠血浆和胃液的混合物。
而后，洛维一步步走近小丑女。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好开心！我想我要爱上你们了！不让那边的他或她出来见我一面吗？！哈哈哈哈哈——”
小丑女骇人地笑着，暗绿色的头发糊在侧脸，眼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她的脸部肌肉痉挛，表情已经崩坏得不成样子。
“……”
洛维轻皱着眉头，从刚才起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类并不像人类，简单来说，她不具备人类该有的理性，可是毫无疑问，她也是人，只不过和自己见过的人有些不太一样。
不管怎样，如果放任她逃走，会非常危险。
“请你现在去死吧。”洛维说。
“死……？”
「疯狂的破坏者」像无邪的女童一般，天真嘟念着这个被世人视作禁忌的词语。
“是的，请你去死。”洛维作出肯定。
小丑女先是短暂沉默……而后这一刹那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笑起来，笑得懵懂，笑得烂漫：
“现在还不行噢！那位柯尔特人已经死了，我想要杰克杀死我！”
“杰克……？”洛维茫然。
砰！
伴随一道声响，洛维的视野瞬间被彩纸屑吞没，他没有愣住，立即迎着纸屑向小丑女的位置攻去。
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在他迅速拨开纸屑后，重伤的小丑女已不见了踪影。
“鲁弥，你是天才对嘛？我知道的。”女孩双手交握胸前，似乎在等待回应。
“……”
“鲁弥，鲁弥。”女孩不悦地皱起眉毛，“鲁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当然。”
异瞳的男孩散漫坐在木桌前，手里捣鼓着形状奇异的石头。
女孩身形单薄，却凑过身来一把夺过异瞳男孩手里的石头。
她放下石头，眼睛与男孩对视：
“真是的，鲁弥，石头到底有什么好？”
“哈啊～？”男孩伸手打了个哈欠，眼角都快要涌出泪水。
春天暖洋洋的上午总让人昏昏欲睡。
今天也是逃课的一天。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刚起床就已经错过去学院的时间了。
反正以自己的能力在学院里也已经学不到什么了，干脆今天就不去了吧……
“鲁弥，你在想什么？你总是无视我。”女孩撅起嘴，在男孩面前挥了挥手，想要引起男孩的注意。
“啊？什么？”男孩慵懒看向旁边美丽的女孩。
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眼边总是挂着淡淡的黑眼圈……男孩心想。
如果最近再熬夜下去，我的眼睛周围总有一天也会变成那样的吧？
“鲁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女孩问道。
“有的，有的……额，拉伊维安，你问了什么？”
女孩像泄了气般坐到旁边的木椅上，无奈道：“我刚才有问鲁弥，石头到底有什么好的？鲁弥你好像很沉迷它们。”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男孩说，“那是储存自然元素的魔法石，旧历以后魔法就不能再依靠魔力使用……”
“好了，鲁弥。”女孩娇气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了，我现在是想说，你是天才对吧？”
“当然，我从刚才……额，两分钟前就说过了。”男孩看起来完全没有精灵魔法学员该有的谦逊品格。
“是的，就是这样。”
女孩轻轻点了点头，重重望向男孩的异色瞳孔：
“你还记得约定吗？”
“约定？啊……额，当然。”男孩的眼神开始闪躲。
“……约定，真是的，鲁弥，你明明答应过我的，我会向天才的你证明我自己。”
证明？
男孩懵了，紧急情况之下，他开始飞速转动大脑，试图在记忆里找到那个约定到底是什么？
什么？
约定？
然而找了一阵，从自己的记忆里也仅仅只是找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魔法冷知识。
开什么玩笑啊？！这种时候我的脑子里怎么还全都是魔法！！
男孩看着女孩充满期待的眼神。
他知道那是有着幻想的眼神。
她大概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吧。
“咳咳——”
男孩假装轻咳两声，目光移向窗外。
春光明媚，花色满园。
“拉伊维安，那个，下节课是什么来着？我隐隐记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忘记了。”男孩问道。
女孩好奇歪头，思考了几秒：“好像是风魔术基础应用。”
“对！就是这个！”男孩猛地拍掌。
“怎么了？鲁弥。”女孩不解。
“关于风魔法第三理论，风魔术在魔法界应用的……额，总之，那节课一定会有很重要的知识！快跟我来吧！”
不待女孩反应，男孩拉住她的手，匆忙拉开房间木门。
重要的事情，我有想起什么吗？
是什么呢？
…………
——星星闪闪发光，
——月儿弯弯明亮。
——夜空点缀光芒，
——萤火围绕的地方，
——春花给予安详。
——无恙，无恙，
——风儿用手抚摸，
——荡漾，荡漾，
——直至孩子进入梦乡。
这是……谁在唱歌？
有声音在轻声说：“在死亡后，你也守护了他。”
鲁弥恍惚间从春日里坠落，等到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意识恢复后的第二分钟。
乐曲旋律早已经停止了。
至于歌声……
或者说，它其实从未存在。
“鲁弥，鲁弥。”少女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哈尔扶起鲁弥，随即不停在他肩膀上缠绕绷带。
刺痛的感觉宛若潮水般从全身各处涌来。
“坚持住，鲁弥。”
这时，听到声音后鲁弥才注意到希尤正跪在自己身后。
这像是在？
……给自己施展治疗魔法？
等到鲁弥看清自己缠满绷带的腹部，才释然叹了口气。
原来是魔法师利用环境元素牵引出的火属性亚魔法造成的二度烧伤啊。
…………
从刚才起，她的右臂就已经被箭射穿，露出了血窟窿。
右手应该已经不能用了……她想着。
而后，小丑女绕过「柯尔特的艳女郎」的尸体，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远方射来的穿刺利箭在那个女人的胸口处开出了红艳的鲜花。
真美。
可惜这并不意味着她还能重新再站起来放出水盾掩护自己。
她平生的第一个爱上的人是杰克，第二个是「柯尔特的艳女郎」。
不过现在，她已经死了。
虽然死亡对「疯狂的破坏者」而言，本身就算不上什么隆重的事情。
在迪尔慕的疯人院，每天都会有人用耗费生命的方式在狂欢。
我死了，杰克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怪我呢？
杰克真好。
可是……
死亡，对疯子来说……
永远如影随形。
“死亡的感觉……啊啊啊……”小丑女呻吟着，“真美妙，好开心！”
世界仿佛要在此刻重新迎来高潮！
砰！
霎那间的分神让她的腹部被击中，喷吐一口鲜血，向后翻飞出去。
“好恶心的家伙。”洛维收回抬起的腿，拍了拍裤腿袖上还沾着的粘稠血浆和胃液的混合物。
而后，洛维一步步走近小丑女。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好开心！我想我要爱上你们了！不让那边的他或她出来见我一面吗？！哈哈哈哈哈——”
小丑女骇人地笑着，暗绿色的头发糊在侧脸，眼泪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她的脸部肌肉痉挛，表情已经崩坏得不成样子。
“……”
洛维轻皱着眉头，从刚才起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类并不像人类，简单来说，她不具备人类该有的理性，可是毫无疑问，她也是人，只不过和自己见过的人有些不太一样。
不管怎样，如果放任她逃走，会非常危险。
“请你现在去死吧。”洛维说。
“死……？”
「疯狂的破坏者」像无邪的女童一般，天真嘟念着这个被世人视作禁忌的词语。
“是的，请你去死。”洛维作出肯定。
小丑女先是短暂沉默……而后这一刹那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笑起来，笑得懵懂，笑得烂漫：
“现在还不行噢！那位柯尔特人已经死了，我想要杰克杀死我！”
“杰克……？”洛维茫然。
砰！
伴随一道声响，洛维的视野瞬间被彩纸屑吞没，他没有愣住，立即迎着纸屑向小丑女的位置攻去。
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在他迅速拨开纸屑后，重伤的小丑女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