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亲自取来桑皮纸，盖在被按到刑**平躺着的如锦脸上。
然后又拿来一壶水喝了口含在嘴里喷在纸上。
桑皮纸质地特殊，吸水后坚韧又柔软，真犹如一层皮死死覆在如锦脸上，不留丝毫缝隙。
如锦的胳膊腿开始拼命挣扎，但她的身子被紧紧绑在刑**，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随即，那嬷嬷用很快盖上第二张桑皮纸。
秦瑟一直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倒是秋映有些不放心地问：
“可别把人给闷死了。”
嬷嬷笑道，“不会的，奴婢手上有准头。”
到第三张纸时，如锦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嬷嬷又拿了第四张纸就要盖在如锦脸上。
秦瑟却在这时忽然抬起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夫人，您——”嬷嬷一脸不解道。
秦瑟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我看她已经无力挣扎了，怕是要撑不住了。”
嬷嬷连忙道，“不会的，这一道刑罚屡试不爽，犯人差不多都能撑到第五张，这第四张还没盖上去呢。奴婢看这罪人狂得很，夫人对她不能太仁慈了，一定得让她彻底吃到苦头才行。”
说着就又要把第四张覆上去。
秦瑟松开她的手腕，却是一把掀开覆在如锦脸上的那三层纸。
如锦终于得以喘息，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后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张俏脸都涨成了紫色，显然是已经被憋到极致了。
嬷嬷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再次看向秦瑟时却是战战兢兢的，“奴婢没想到她这么不能憋气。”
秦瑟朝她笑了笑，“没事，不怪你。”
可嬷嬷却觉得秦瑟这个笑容有些诡异，当机立断便出手拍向如锦的天灵盖。
这一手极快，显然是练过武的人才用得出来的。
眼看离得最近的秦瑟也来不及阻拦，嬷嬷心里松了口气。
她这一掌下去能把如锦的头骨拍裂，到时鲜血四溅，如锦会七窍流血而亡。
如锦知道的那些秘密，便也要随她一起埋入地下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用一道暗器朝她的手掌射来。
她痛呼一声，右手被一把不知从何处射出的匕首击穿。
劫后余生的如锦睁大眼睛，看着那嬷嬷痛得跪在地上喘息不止。
秦瑟微笑，“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刚才提议用什么贴加官，就是想借此机会闷死如锦，杀她灭口是吧？届时你以失手之名杀了如锦，再咬舌自尽，这样便能反赖在我头上，让皇上和太后娘娘以为是我做贼心虚，要借着刑讯的机会除掉如锦仓促结案，好个一箭双雕的计谋！只不过我警觉，没给你可趁之机，你眼见没有机会陷害于我了，便只好铤而走险直接对她下手，可惜就连与她同归于尽的机会，我也不给你。”
跪在地上的嬷嬷抬起头，定定地瞪着秦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如锦并未像知月那般尝试咬舌自尽开始。”秦瑟淡淡道。
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个不寻常之处，再看如锦虽然面对满腔刑具也露出畏惧之色，却并无动摇，她就猜到应该是梅楚夜提前用什么办法，暗中向如锦许诺了什么。
这也是如锦能支撑到现在的原因。
如锦以为，一定会有人来救她，她不会死。
但就凭秦瑟对梅楚夜的了解，他定不会留下如锦这条命。
果然，如锦在缓过来后，定定地看着那个要杀她的嬷嬷，眼里夹杂着恨意和迷茫。
秦瑟看了一眼嬷嬷。
方才潜伏在暗处的皇城司特使往她嘴里塞了黑布，让她无法咬舌自尽。
“夫人，接下来就交给卑职。”皇城司特使朝她作揖道。
秦瑟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又看向惠儿，“你锁在箱柜里的那把折扇，是谁给你的？”
闻言，惠儿的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她迟疑着似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还被绑在刑**的如锦忽然开了口，哑着嗓子道，“那把折扇原本是我的。但后来它忽然就不见了，我以为是被和我同房的瑶儿偷去了，可那扇子是男子用的东西，我也不敢声张什么，却没想到是她拿走了我的扇子。”
惠儿烧红了脸，不敢再看秦瑟的眼睛，低下头不吭声。
秦瑟有些意外地挑眉，问她道，“你偷如锦的扇子，是见它华丽要拿去卖钱？”
惠儿沉默了许久，才怯怯道：
“我是无意中看见如锦偷偷把玩扇子，我好奇就把它偷过来了。”
秦瑟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说谎。
如锦冷笑道：
“你就是嫉妒我吧！嫉妒有男人送我这么华美的东西，所以把它偷了去。不怕告诉你们，这把扇子确实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送我的信物。秦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背后的主子是谁吗？这把扇子的主人，就是那个主子！”
秦瑟见她披头散发，美丽的眉眼因为扭曲的恨意而显得狰狞不堪，并无半分之前楚楚可怜的柔媚模样，便知她见到梅楚夜派人要杀她后，内心已经恨透了梅楚夜。
所以她现在是当真想要招供。
即便招供后也活不了，她也不想在死前白白便宜了梅楚夜。
“那你说，这把扇子的主人是谁？”秦瑟不慌不忙地问。
如锦看着她，果然吐出了意料之中的那个名字，“三殿下，梅楚夜。”
此言一出，整个偏殿都安静下来。
秋映神色凝重，却并不意外。
秦瑟甚至觉得有点无聊，果然是老三，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地想害死她，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
还是说，梅楚夜就是把她当成了软柿子，不敢直接去拿捏殷殊，就连拿捏她？
唯有惠儿长大嘴巴，一脸不敢置信。
如锦连看都不看惠儿一眼，死死盯着秦瑟道，“他想要你的命已经不止一次了，知月也是他的人，是奉他之命去的定波侯府刺杀你。在所有我们这些人中，知月对他是最忠诚的。哦对了，还有之前逃掉的素雪——”
说到这里，如锦冷笑了一下，缓缓道：
“素雪本来对他也是忠心不二，但她去了六皇子身边后，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六皇子。后来我听说，素雪逃到了皇城司，三殿下没能杀死她，这是不是真的？”
然后又拿来一壶水喝了口含在嘴里喷在纸上。
桑皮纸质地特殊，吸水后坚韧又柔软，真犹如一层皮死死覆在如锦脸上，不留丝毫缝隙。
如锦的胳膊腿开始拼命挣扎，但她的身子被紧紧绑在刑**，再如何挣扎也是徒劳。
随即，那嬷嬷用很快盖上第二张桑皮纸。
秦瑟一直站在边上静静地看着，倒是秋映有些不放心地问：
“可别把人给闷死了。”
嬷嬷笑道，“不会的，奴婢手上有准头。”
到第三张纸时，如锦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
嬷嬷又拿了第四张纸就要盖在如锦脸上。
秦瑟却在这时忽然抬起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夫人，您——”嬷嬷一脸不解道。
秦瑟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我看她已经无力挣扎了，怕是要撑不住了。”
嬷嬷连忙道，“不会的，这一道刑罚屡试不爽，犯人差不多都能撑到第五张，这第四张还没盖上去呢。奴婢看这罪人狂得很，夫人对她不能太仁慈了，一定得让她彻底吃到苦头才行。”
说着就又要把第四张覆上去。
秦瑟松开她的手腕，却是一把掀开覆在如锦脸上的那三层纸。
如锦终于得以喘息，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后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张俏脸都涨成了紫色，显然是已经被憋到极致了。
嬷嬷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再次看向秦瑟时却是战战兢兢的，“奴婢没想到她这么不能憋气。”
秦瑟朝她笑了笑，“没事，不怪你。”
可嬷嬷却觉得秦瑟这个笑容有些诡异，当机立断便出手拍向如锦的天灵盖。
这一手极快，显然是练过武的人才用得出来的。
眼看离得最近的秦瑟也来不及阻拦，嬷嬷心里松了口气。
她这一掌下去能把如锦的头骨拍裂，到时鲜血四溅，如锦会七窍流血而亡。
如锦知道的那些秘密，便也要随她一起埋入地下了。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用一道暗器朝她的手掌射来。
她痛呼一声，右手被一把不知从何处射出的匕首击穿。
劫后余生的如锦睁大眼睛，看着那嬷嬷痛得跪在地上喘息不止。
秦瑟微笑，“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你刚才提议用什么贴加官，就是想借此机会闷死如锦，杀她灭口是吧？届时你以失手之名杀了如锦，再咬舌自尽，这样便能反赖在我头上，让皇上和太后娘娘以为是我做贼心虚，要借着刑讯的机会除掉如锦仓促结案，好个一箭双雕的计谋！只不过我警觉，没给你可趁之机，你眼见没有机会陷害于我了，便只好铤而走险直接对她下手，可惜就连与她同归于尽的机会，我也不给你。”
跪在地上的嬷嬷抬起头，定定地瞪着秦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如锦并未像知月那般尝试咬舌自尽开始。”秦瑟淡淡道。
她早就察觉到了这个不寻常之处，再看如锦虽然面对满腔刑具也露出畏惧之色，却并无动摇，她就猜到应该是梅楚夜提前用什么办法，暗中向如锦许诺了什么。
这也是如锦能支撑到现在的原因。
如锦以为，一定会有人来救她，她不会死。
但就凭秦瑟对梅楚夜的了解，他定不会留下如锦这条命。
果然，如锦在缓过来后，定定地看着那个要杀她的嬷嬷，眼里夹杂着恨意和迷茫。
秦瑟看了一眼嬷嬷。
方才潜伏在暗处的皇城司特使往她嘴里塞了黑布，让她无法咬舌自尽。
“夫人，接下来就交给卑职。”皇城司特使朝她作揖道。
秦瑟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又看向惠儿，“你锁在箱柜里的那把折扇，是谁给你的？”
闻言，惠儿的神色有些许不自然，她迟疑着似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倒是还被绑在刑**的如锦忽然开了口，哑着嗓子道，“那把折扇原本是我的。但后来它忽然就不见了，我以为是被和我同房的瑶儿偷去了，可那扇子是男子用的东西，我也不敢声张什么，却没想到是她拿走了我的扇子。”
惠儿烧红了脸，不敢再看秦瑟的眼睛，低下头不吭声。
秦瑟有些意外地挑眉，问她道，“你偷如锦的扇子，是见它华丽要拿去卖钱？”
惠儿沉默了许久，才怯怯道：
“我是无意中看见如锦偷偷把玩扇子，我好奇就把它偷过来了。”
秦瑟一眼就看出她是在说谎。
如锦冷笑道：
“你就是嫉妒我吧！嫉妒有男人送我这么华美的东西，所以把它偷了去。不怕告诉你们，这把扇子确实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送我的信物。秦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背后的主子是谁吗？这把扇子的主人，就是那个主子！”
秦瑟见她披头散发，美丽的眉眼因为扭曲的恨意而显得狰狞不堪，并无半分之前楚楚可怜的柔媚模样，便知她见到梅楚夜派人要杀她后，内心已经恨透了梅楚夜。
所以她现在是当真想要招供。
即便招供后也活不了，她也不想在死前白白便宜了梅楚夜。
“那你说，这把扇子的主人是谁？”秦瑟不慌不忙地问。
如锦看着她，果然吐出了意料之中的那个名字，“三殿下，梅楚夜。”
此言一出，整个偏殿都安静下来。
秋映神色凝重，却并不意外。
秦瑟甚至觉得有点无聊，果然是老三，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地想害死她，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
还是说，梅楚夜就是把她当成了软柿子，不敢直接去拿捏殷殊，就连拿捏她？
唯有惠儿长大嘴巴，一脸不敢置信。
如锦连看都不看惠儿一眼，死死盯着秦瑟道，“他想要你的命已经不止一次了，知月也是他的人，是奉他之命去的定波侯府刺杀你。在所有我们这些人中，知月对他是最忠诚的。哦对了，还有之前逃掉的素雪——”
说到这里，如锦冷笑了一下，缓缓道：
“素雪本来对他也是忠心不二，但她去了六皇子身边后，就移情别恋爱上了六皇子。后来我听说，素雪逃到了皇城司，三殿下没能杀死她，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