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守身如玉-《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你这是在咒我?”李若浔微眯起眼睛。

  秦瑟又笑起来,“怎么会呢?我这是为你好,怕你真以为乱说话遭了天谴。”

  李若浔攥紧了拳头,神色愈发阴冷。

  伺候的宫人远远地退到了几米外低着头不敢直视她们,她若是在这时对秦瑟动手,不会有人看到。

  但上次在慈宁宫,她对着秦瑟的脸并未扇下的那一耳光让她付出了惨痛代价,姜太后带她来坤宁宫之前也叮嘱她,这一回她绝不能再做出无礼举动。

  而这个秦瑟太狡猾了,未必不是又设了圈套就等着她往里钻。

  再三衡量了利害后,她终究还是没有动手。

  “表嫂,咱们去看花。”

  说完,她便转过身朝花园走去。

  她走出几米后,秦瑟才慢吞吞地跟上。

  两名美丽的少女走在春日的宫廷中,身侧是姹紫嫣红的花丛。

  这副画面本该美好浪漫,奈何美人偏偏长了一张讨嫌的嘴。

  “你从没听他说过吧,我和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李若浔站在一树桃花下,逆着光朝秦瑟看来,眼里明暗交杂晦涩不清,“他可曾告诉过你,他这么多年不沾女色屋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这是为了我?”

  殷殊对她的态度让她彻底心冷。

  她现在已经不盼着他回心转意了。

  他也就配得上秦瑟这个会给他戴绿帽·子的贱人,根本配不上她的好。

  但她并不放弃在这对秦瑟和殷殊之间挑拨离间。

  她还要一手促成秦瑟对他的背叛,让殷殊永世背负妻子和外男苟合的耻辱。

  这是殷殊欠她的。

  她原以为秦瑟听到她的话,即便一时并不完全相信,也会心生动摇。

  她事先设想了秦瑟应有的许多种反应,却没料到秦瑟噗嗤一笑,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

  李若浔被她笑得有些烦躁,“你笑什么?”

  “我就闹不明白了,县主您又是怎么知道,殷殊房里没有侍妾是要为你守身的啊?他亲口告诉你的吗?”秦瑟挑眉。

  李若浔沉着脸,“我就是知道。”

  “你就是知道?所以,这都是你的臆想咯?”秦瑟做出惊讶的表情,啧啧摇头,“真没想到啊,县主你竟然这么自恋。”

  这还是李若浔头一次听到自恋这个词。

  但她结合秦瑟嘲弄的语境,立刻就明白了自恋的意思。

  “你想说我自作多情?呵,自作多情的人怕是你吧?你和殷殊在几个月前才见了第一面,你觉得他这么多年不碰女人是为了你?那个时候你们根本就不认识!”李若浔沉声道。

  秦瑟做了个掏耳朵的动作,表示这个话题太无聊,她很不耐烦,“就算我那时候不认识他怎么样,你凭什么就说他是为了你守身如玉?他就不能是单纯的没有那种世俗的爱好?他不为任何人,就因为他洁身自好不喜欢纳妾不行吗?”

  李若浔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秦瑟。

  “你觉得殷殊这样的相貌和家世,他会平白无故地不要女人?像他这样的,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那他房里没人就是他身子有毛病!”

  秦瑟呵呵冷笑。

  她是从现代穿来的,因此她明知道古代的男人,尤其是殷殊这样的名门公子从十二三岁时便开了荤,往往在成婚之前房里都已经有不少通房了,但她仍不觉得殷殊房里没有女人,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在她看来,只有自己也是一张白纸的男人,才配对女人提要求。

  她很欣赏殷殊在这方面的自律。

  虽然古代人肯定都觉得,只有女人才需要忠贞,男人可以随便乱来,但她打心眼里认为,殷殊这般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可李若浔却说殷殊是身子有病。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李若浔这种女人了。

  李若浔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动摇了,又笑道,“我都听说了,你和他成亲那日侯府出了刺客,当夜你和他都被召进宫,所以事到如今,你们还没圆房吧?秦瑟,你就不担心殷殊是无法人道?”

  “无法人道那又如何?”

  秦瑟淡定道,“他就是太监,身下不带把,我也喜欢他。”

  不远处,刚要出声的殷殊把话憋了回去。

  一旁的太子神色惊奇,敬王也是满脸震惊,只有梅楚夜阴沉着脸。

  李若浔并未看到这几人,只顾着和秦瑟说话:

  “你只管自欺欺人,愚弄你自己便是。我只告诉你,在我和他很小的时候,他心里就有我了。他不纳妾,是为了我,只不过这之后我们之间有了一点误会,你只是捡了个便宜,你当真以为他喜欢你?他娶你,也是为了和我赌气而已。”

  秦瑟仿佛在听王八念经,一脸无谓。

  李若浔见她油盐不进有些恼火,决心放个大招,“你若不信我的话,待你回侯府后,去他房里翻上一翻。我小时送过他一块玉佩,他一定还好好留着。”

  秦瑟笑了笑,就跟逗狗玩似的,“哦,李小县主刚才说和他是有了误会,他才要和你赌气娶我,我想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有什么误会啊?”

  李若浔见她问这个,以为她已经信了三分,立即说出提前编好的说辞:

  “当初他随定波侯夫人进宫见皇后娘娘那一日,我和他先见了一面,这都是有据可查的事,你若不信就去问坤宁宫的宫人,她们都可以作证。我们见面时,他问我,在他和三殿下之中我选谁。”

  秦瑟捧哏似的问,“县主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和三殿下的婚约是外祖母和舅父早就为我定下的,很难毁约,让他给我时间。而他就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这是我想当皇子妃不愿嫁给他的推辞,之后他一气之下就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了他非你不娶。”

  李若浔说完之后,见秦瑟的神情忽而变得有些奇怪,还以为秦瑟是被打击到了,得意地笑道,“你现在知道,他对你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为何,之后他如此恨我又是为何了吧?”

  秦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对县主您这是因爱生恨啊!”

  李若浔微微蹙眉,觉得她这一惊一乍的不像是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