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是秦瑟挑唆你的?-《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世家对皇城司的敌视和恨意早已是根深蒂固,只不过大盛的历代皇帝都将皇城司当成巩固皇权的利剑,皇城司从诞生那一日便是要与这些世家大族抗衡,这便是它存在的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城司在查案时手握的权力仅次于皇帝,但这不代表无论皇城司督主做什么,除了皇帝都无人能撼动得了他的地位。

  世家大族联合在一起或许也无法让皇帝取缔皇城司,但真把这些庞然大物逼急了,他们一齐给皇帝施压,想换个皇城司督主倒还是做做得到的。

  何老太太这番话,就是在威胁霍诀,让他掂量着惹怒安国公府的后果。

  眼见霍诀半天没开口,她心里正得意,以为霍诀这是服软了,忽而就见霍诀冷笑了一下。

  “老夫人您别忘了,您代表不了所有世家。”

  他这一笑,让何老太太一颗心坠入深渊。

  她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今日她还真拦不住霍诀了!

  “老身与国公爷一生夫妻多年情分,我绝不容许你把他一个不省人事的病人带走折磨!你们前脚离府,老身后脚便进宫死谏!”何老太太咬牙道。

  霍诀没有回答她,另有人出声回答:

  “祖母,是殊儿求着霍督主把祖父接去皇城司的。”兰芝玉树的少年缓缓走至众人身前,对何老太太笑得温润如玉,那双清冷无尘的眼里仿佛淬着月华星河。

  何老太太见到他却像白日见鬼一样。

  “殷殊!”她好半天才恨恨地说出他的名字。

  殷殊将秦家众人脸上的恨意都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是冲她们笑,“我和瑟儿已经成亲,便是一辈子的夫妻。她的祖父,便是我殷殊的祖父。她向来孝顺,一直牵挂着祖父,我不忍见她伤心,便想方设法求了霍督主。”

  秦笙忍不住道,“你们明知祖父病得这般重,还把他当犯人一样提去皇城司,这就是你们嘴里的孝顺?我看你们就是想要祖父的命!”

  殷殊望着她,嘴角笑意不变,目光却骤然冷下:

  “你错了,我和瑟儿是想救他。皇城司里有一位郎中,是当年谷神医的幼子,在医术上也颇有禀赋,得了其父真传。我把祖父请到皇城司,是想让这位郎中好好治一治他,看看能不能有成效。”

  “荒唐!”何老太太听到什么神医,心里又慌了起来,她越是慌,呵斥殷殊的口吻就越狠厉,“你要给他治病,那请人进府来治有何不可?非要把人弄去皇城司那等杀气重的地方,莫非是秦瑟挑唆你害死国公爷的?!”

  “祖母,你别一口一个秦瑟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她不是你孙女,而是你杀父仇人呢。”

  殷殊丝毫不惧何老太太安在他头上的指控,反倒慢条斯理地笑道,“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你总是不惜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秦瑟,连带着也仇视我这个姑爷,你心里到底存了什么鬼,不用我说大家也都明白。”

  何老太太的心病就是国公府的正统只能由秦望的原配杨氏之子来传承,如今被殷殊如此毫不遮掩,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她又气又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殷殊又环视在场秦家众人,淡淡道,“今日国公爷我必须带走。不留他在府中救治的原因是我怀疑这里有人要害他。”

  “你血口喷人!”秦笙拔高音调叫得刺耳,“要害祖父的只有你和秦瑟,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孝不义——”

  她话未说完,就蓦然住了口。

  殷殊只是手指一动,原本配在他腰间的玉佩不知何时重重砸在秦笙的嘴角,砸得她鲜血淋漓。

  她不敢置信地用手捂住嘴,疼痛的眼泪汹涌而出。

  可望向殷殊时,她眼中的恨意陡然凝固,因为殷殊此刻的眼神是如此可怕。

  那感觉,就好像要将她千刀万剐,然后扔去乱葬岗喂狗似的。

  秦笙心里浮现出两个字:疯子。

  也就只有这种疯子,才会把秦瑟当宝。

  “我女儿是国公府嫡女,下月初一就要和康王世子成婚,你竟拿东西砸她!”吴氏扑过来看到女儿嘴角狰狞的伤口,气得浑身发颤,“你这是对未来的世子妃不敬!此事我必然要去宫里和公主府讨个说法!”

  殷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二夫人尽管去讨。但在这之前,国公爷的事先得有个说法。”

  说罢,他便转头对霍诀道,“走。”

  他与霍诀说话时的语气如此稀松平常,就好像霍诀不是人人畏惧的皇城司督主,只是他的寻常好友。

  何老太太听着大为心惊,她忽然想到秦淅和秦溶和她说过的话:

  这殷殊不只是定波侯府小侯爷这么简单。

  他,邪性得很。

  她以前听着还不以为意,觉得这半大孩子再如何聪明,那不也是自作聪明?

  现在她才明白,他们说的邪性二字意味着什么。

  眼睁睁地看着皇城司把秦望带走了,何老太太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几个婆子匆忙上前搀扶,却被她一把推开,“快去把二老爷三老爷请回来,快!”

  与此同时,陈氏和秦萧终于过来了。

  其实方才皇城司派人去查秦溶的书房时,陈氏就得了音讯,但她听说是皇城司上门来,再三思索后并不打算露面。

  现在得知人走了,她才带着女儿来。

  她这点心思,吴氏心里明镜似的,可现在也不是和这个惯会做缩头乌龟的妯娌计较的时候。

  “母亲,方才我路过静心院,发现那里面的下人也都被带走了,就连家公也不在——”陈氏来得晚,并未听到殷殊那番话,也不知道秦望已经落入皇城司之手。

  何老太太闻言忽然暴怒道,“这殷殊和秦瑟就是一堆灾星,他们就是来克我们秦家的!你们收拾一下,立刻随老身进宫!”

  吴氏迟疑道,“不等夫君和小叔子回来了?”

  陈氏也说,“这样的大事,还是等二位老爷回来了,和他们商量着为好。”

  言下之意就是她们一群后宅女眷,哪里能在家里男人没点头的情况下贸然进宫?

  何老太太瞪着她们,一张皱纹满布的脸狰狞扭曲,“你们懂什么!若是真让皇城司用国公爷拿捏住了,那你们的夫君这官都当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