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有一场好戏-《穿书:病娇大佬的娇飒妻》

  秦瑟眉头微皱。

  她和殷殊明明不是要谈论感情的关系,她也不觉得殷殊会真的看上她,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总把她往这方面带。难道,他就是要她误会?

  “你有心吗?”殷殊又问了一遍。

  她有心吗?

  当然有,正在她胸膛里砰砰跳动,支撑着她生命的不就是她的心?

  “小侯爷,再坏的人都有心。但我这颗是不是您想要的,我就不知道了。”沉默了片刻,秦瑟垂下眼眸道,“前世的您,应该是喜欢李小县主的吧?”

  “你想问什么?”殷殊的眸光冷了下来。

  秦瑟试探着道:

  “您和李小县主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是您二人的事,我无意去窥探我不该知道的,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位置。现在皇上赐婚,若是不出意外我们会在不久的将来成婚,但我明白这不代表我就会被您看中。”

  殷殊的脸色愈发冰冷。

  这女人啰里啰嗦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就算之后我真嫁到定波侯府了,我也可以按照您的要求,对外做好合格的世子夫人,至于对内——”秦瑟微微顿住,斟酌着措辞道,“对内,您尽管按照本心和我相处,我不会有不安分的想法,这个您放心。”

  反正以前在娱乐圈的时候,她就见过很多表面夫妻,对外恩爱营业,但其实圈内人都知道这对夫妻私下里各玩各的,只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殷殊身上藏着那么大的野心和秘密,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感情纠葛,既然现在他没打算放她走,那就是应该还用得上她。

  在她看来,他就是想找个知道他底细的女人配合他演戏,所谓的成家,不过是他忽悠外人的把戏。

  这要是换别的女人来,或许不能胜任这个工作,但他要她做的,正是她的老本行。

  她就把他当成导演,她来当演员。

  演出导演所需要的人设形象,这是作为演员的基本职业修养,对此她没有怨言。

  但她并不想和他玩尔虞我诈的感情博弈。

  那样的话,她未免也太可悲了。

  因为一个人独自打拼的人生经历,她自认算得上是一个挺现实的人,也见识过很多阴暗面,为了谋生和事业心说过许多口是心非的话,但在这件事上,她不会说谎:

  不爱,就是不爱。

  娱乐圈是令人混淆真心假意的地方,这书中的世界也宛如另一个精致樊笼,同样混淆着人心善恶,但感情这二字,仍然是秦瑟唯一不想混淆的事。

  “小侯爷,您有什么就对我直说就行了,是命令我也好威胁我也罢,我是个会权衡利弊的人,我会服从您。”

  但请不要再做有意让她误会的事。

  她讨厌这样。

  “你觉得,我做这些是在讨好你,让你放下戒心,成为我的俘虏,然后心甘情愿为我所用?”殷殊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冷硬得像是冰天雪地里冻了不知多久的石头。

  秦瑟在心里反问,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但她从他眼里看到了杀气,当然不能说实话了,“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怕委屈了殷小侯爷,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值得让人珍惜的人,真的配不上你,所以——”

  殷殊本来想冷笑着说,对付她,还用不着他出卖色相用这种下流伎俩。

  他有一万种办法,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她乖乖听话。

  她这么想,真是抬举她自己了。

  但听到她说“我也不值得让人珍惜”时,他冷硬的心软了那么一瞬。

  只有一瞬的柔软,却融化了他眼中的戾气。

  “别胡思乱想了,我的心思,不是你能猜透的。”

  说着,他伸手拾起那根桐木簪,轻轻戴在秦瑟的发鬓上,又屈起手指,弹了下簪尾。

  洁白的玉兰花在簪尾摇曳生辉,绽放在她的乌发之中。

  “你适合戴简单的东西。”

  他看了她半晌,没有夸她美,而是用一种挑剔的口吻道,“谁让你长得这么寡淡。”

  秦瑟听了差点吐血。

  她都长成这样了居然还寡淡?

  在娱乐圈时,有不少人说她是清冷系美人里的神颜,每回到女明星比美的环节都必然要把她拎出来说事的。

  结果到他嘴里,就好像她毫无姿色似的。

  他喜欢明艳挂的女人,那就去找他的李小县主去啊,她又没拦着他。

  看到秦瑟眼里的愤怒,殷殊心情瞬间大好。

  这样鲜活肆意的,才是真正的她。

  “你收到请帖了吧?”他话锋一转。

  秦瑟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收到了。李小县主特意请我去呢。”

  她有些阴阳怪气的,殷殊知道她还在介怀他方才那句话,嘴角的笑意深邃起来,“拒绝她的信还没送出去吧?”

  “你想让我去?”秦瑟皱眉反问。

  “错了,是我想带你一起去。”殷殊笑道。

  秦瑟眉头皱得更狠了。

  这是想用她去刺激李若浔,让李若浔吃醋吗?

  “你刚才还说,无论我提什么命令,你都会服从我。怎么,现在不过是让你与我一起去赴宴,你就不愿意了?”殷殊见她犹豫,低声嗤道。

  秦瑟不动声色,“我是让母亲写的婉拒的信,怕是已经送出去了。”

  “可以再送一封,就说你改主意了。”

  “我可是称病不去,这么快改主意不太好吧?”

  “病是能好的。”殷殊眨了眨眼,语气理所当然,“就说你一夜之间病忽然好了,不就行了?”

  秦瑟彻底无语。

  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如此轻易?

  大概是因为,他从来不会考虑她的立场。

  “听我的。”

  殷殊又倏然变了语调,他质地清冽的声音染上冷漠时,给秦瑟一种不近人情的寒意,“有一场好戏,我想让你一起见证。”

  ……

  秦瑟虽然很不想用殷殊教她的那些话去说服戚婉凝,但事后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果然管用。

  戚婉凝很快就信服了他编造的借口,随即将请帖还给了她,“正好,我还没让人进宫带话。”

  秦瑟点头,又听戚婉凝道:

  “到时要是李小县主对你说什么不客气的话,你别惯着她。既然是太后和皇后授意你去的,你没必要受她的气,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也得让她知道,我们安国公府的女儿不是能凭她拿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