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又不能向他们解释，殷殊虽然和她门当户对但绝非良人，只能低头认错：
“父亲母亲，瑟儿错了。”
戚婉凝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冷哼一声道，“你这孩子原本蠢蠢的，脑子不大灵光，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可倒好，学会阳奉阴违，还拿好听的话来对付我了。”
秦瑟汗颜，“母亲，这回瑟儿是真的知错了。”
戚婉凝双手抱胸，“我才不信你的话。你若是真的知错了，那你刚才见到殷小侯爷，为何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从你眼里，看不到对他的半分情意，你心里分明还是排斥他的。”
秦瑟有口难言。
其实凭她的演技，她也不是不能装出对殷殊情根深种的样子，但她就是装出来了，殷殊也不会相信，还会说她装模作样。
他上次在茶楼可是对她说了，不许她骗他。
“夫人你也别着急。”秦淳站出来打圆场，“感情这东西是水到渠成的，若是婚事顺利，等瑟丫头和小侯爷成婚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有了情意的。”
戚婉凝还想说什么，秦淳却道，“瑟丫头，你先回去罢，爹爹和你娘还有话要说。”
秦瑟赶忙走了。
房内，戚婉凝冷着脸，“我说她也是为她好，你又护着。若她心里排斥小侯爷，本身就对人家有偏见，成婚了之后这夫妻俩能相处得好吗？”
秦淳却是轻叹一声道，“这种事急不得，咱们说再多也无用，还是得等她自己慢慢开窍！”
“你呀，就是什么都等，什么都顺其自然，就这么顺着顺着，什么好的都被别人抢了。”戚婉凝说着神色又是一沉，“虽然殷殊是向我们发誓不会变心，他父母也都是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变卦，但宫里头——”
眼下定波侯府只有殷殊一人前往安国公府，就连林霜也没出现，戚婉凝就知道这件事于定波侯府而言也必然十分棘手。
林霜没有来，肯定是也已经进宫去了。
秦淳思忖了一会儿后道，“宫里头的事，得交给宫里的人去打听。我已经让人给外祖家送信了，他们在宫里有门路，能帮得上我们。”
“李家那边，可也派人去试试态度？”戚婉凝道，“李守那人最是势利眼，他先前不还到处炫耀，说他女儿将来是要做皇子妃的，眼下李小县主如此任性胡闹，他真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放着皇子妃不当，反而去当侯府的少夫人？”
秦淳眼睛一亮，冲她笑道，“还是夫人聪明。”
戚婉凝撇嘴，“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人治得住她李小县主了。若是连她亲爹说话都不管用，那上头也还有皇家的礼法规矩压她。这一回皇上和太后要是由着她乱来，皇家的脸面也会丢尽。为了一个李小县主，被天下人非议，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
另一边，秦瑟刚踏进玲珑馆，就看到青果匆匆跑来，“大姑娘三姑娘她们都来了，正在暖阁坐着喝茶呢。”
跟在秦瑟身后的青棠闻言，立刻面露恼色，“她们倒是消息灵通，这时候迫不及待跑来玲珑馆，怕是来看姑娘笑话的。”
秦瑟却是笑了笑，“她们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姑娘，您若不愿见她们，大不了折回明樽苑去，就说是夫人有事请您回去。她们那边，交给奴婢来应对便是。”青棠不愿看到自家姑娘在那等见不得人好的小人面前吃瘪，轻声劝道。
秦瑟摇了摇头，笑得淡定，“我又不怕她们，为何要躲着她们？走，咱们进去，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走进东暖阁，秦瑟一打眼就看到坐在暖炕上的几人。
不只秦笙和秦萧，就连秦筝也被拉来了。
一见到她，秦笙最先开口：
“二妹妹，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听说了你婚事有变，都十分为你着急，赶忙过来询问情况。”
那善解人意的模样，那担心的口吻，都装得很像那么回事。
“原来姊妹们是来询问情况的，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看热闹的。”秦瑟的嘴毫不客气，一上来就把秦笙虚情假意的伪装给撕了下来，扔到地上后还不忘踩两脚：
“你们若是能帮得上忙，来询问情况我当然欢迎，但这宫里的事你们也没那本事去管，却巴巴地赶着过来，美名其曰为我着急，还想问东问西的，这不是没眼力见瞎添乱吗？”
秦笙都惊住了，睁大眼睛瞪着秦瑟，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
在她印象中，虽然秦瑟从祖母寿宴开始就性情大变，但之前秦瑟和她说话，也顶多就是话里话外夹枪带棒，还从未与她直接撕破脸皮，把什么都放在明面上说。
秦笙也从未见过说话如此耿直的人，她最擅长的是装模作样阴阳怪气，搞一些弯弯绕绕暗讽对方，如今秦瑟摊开了说，反倒把她给整不会了。
眼见秦笙愣在那里，秦萧也干脆放下伪装，痛踩秦瑟的痛处：
“二姐姐以前想抢大姐姐的婚事，现在轮到别人来抢二姐姐的婚事了，二姐姐总算自己尝到这夺人所爱的滋味了，也怪不得我们都来看你热闹。我不仅来看热闹，还要问你一句，你心里可还好受？”
秦瑟将目光从秦笙脸上移开，望着秦萧的眼里平静中带着几分不屑。
“我还以为上次温泉庄子和梅园的事后，三妹妹再怎么愚笨也该长教训了，没成想你还是如此爱管闲事。”
秦瑟口吻淡然，却给秦萧气得浑身发抖：
“要是我说心里不好受，你身上是能多长一块肉，还是能得个好婚事？
亦或是说，已经因为你好出风头而厌恶了你的公主们能重新给你好脸色，不用你再像个哈巴狗似的朝她们摇尾乞怜了？
若是这些好处都没有，你费劲巴拉地跑来玲珑馆，还装出是为大姐姐仗义执言的样子，该不会是午饭吃多了，来我这消食的吧？
那也没事，我就当你是放了个不太文雅的屁，让丫鬟们把窗户打开，通通风便是。”
秦萧气得都坐不住了，站起来用手指着秦瑟怒声道：
“你，你，你满口肮脏言语，哪里还有半分国公府嫡女的样子？有你在，我们姊妹们的脸都被你丢没了！”
“父亲母亲，瑟儿错了。”
戚婉凝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冷哼一声道，“你这孩子原本蠢蠢的，脑子不大灵光，有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可倒好，学会阳奉阴违，还拿好听的话来对付我了。”
秦瑟汗颜，“母亲，这回瑟儿是真的知错了。”
戚婉凝双手抱胸，“我才不信你的话。你若是真的知错了，那你刚才见到殷小侯爷，为何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从你眼里，看不到对他的半分情意，你心里分明还是排斥他的。”
秦瑟有口难言。
其实凭她的演技，她也不是不能装出对殷殊情根深种的样子，但她就是装出来了，殷殊也不会相信，还会说她装模作样。
他上次在茶楼可是对她说了，不许她骗他。
“夫人你也别着急。”秦淳站出来打圆场，“感情这东西是水到渠成的，若是婚事顺利，等瑟丫头和小侯爷成婚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有了情意的。”
戚婉凝还想说什么，秦淳却道，“瑟丫头，你先回去罢，爹爹和你娘还有话要说。”
秦瑟赶忙走了。
房内，戚婉凝冷着脸，“我说她也是为她好，你又护着。若她心里排斥小侯爷，本身就对人家有偏见，成婚了之后这夫妻俩能相处得好吗？”
秦淳却是轻叹一声道，“这种事急不得，咱们说再多也无用，还是得等她自己慢慢开窍！”
“你呀，就是什么都等，什么都顺其自然，就这么顺着顺着，什么好的都被别人抢了。”戚婉凝说着神色又是一沉，“虽然殷殊是向我们发誓不会变心，他父母也都是正直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变卦，但宫里头——”
眼下定波侯府只有殷殊一人前往安国公府，就连林霜也没出现，戚婉凝就知道这件事于定波侯府而言也必然十分棘手。
林霜没有来，肯定是也已经进宫去了。
秦淳思忖了一会儿后道，“宫里头的事，得交给宫里的人去打听。我已经让人给外祖家送信了，他们在宫里有门路，能帮得上我们。”
“李家那边，可也派人去试试态度？”戚婉凝道，“李守那人最是势利眼，他先前不还到处炫耀，说他女儿将来是要做皇子妃的，眼下李小县主如此任性胡闹，他真能眼睁睁看着女儿放着皇子妃不当，反而去当侯府的少夫人？”
秦淳眼睛一亮，冲她笑道，“还是夫人聪明。”
戚婉凝撇嘴，“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人治得住她李小县主了。若是连她亲爹说话都不管用，那上头也还有皇家的礼法规矩压她。这一回皇上和太后要是由着她乱来，皇家的脸面也会丢尽。为了一个李小县主，被天下人非议，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
另一边，秦瑟刚踏进玲珑馆，就看到青果匆匆跑来，“大姑娘三姑娘她们都来了，正在暖阁坐着喝茶呢。”
跟在秦瑟身后的青棠闻言，立刻面露恼色，“她们倒是消息灵通，这时候迫不及待跑来玲珑馆，怕是来看姑娘笑话的。”
秦瑟却是笑了笑，“她们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姑娘，您若不愿见她们，大不了折回明樽苑去，就说是夫人有事请您回去。她们那边，交给奴婢来应对便是。”青棠不愿看到自家姑娘在那等见不得人好的小人面前吃瘪，轻声劝道。
秦瑟摇了摇头，笑得淡定，“我又不怕她们，为何要躲着她们？走，咱们进去，看看她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走进东暖阁，秦瑟一打眼就看到坐在暖炕上的几人。
不只秦笙和秦萧，就连秦筝也被拉来了。
一见到她，秦笙最先开口：
“二妹妹，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听说了你婚事有变，都十分为你着急，赶忙过来询问情况。”
那善解人意的模样，那担心的口吻，都装得很像那么回事。
“原来姊妹们是来询问情况的，我还以为你们是来看热闹的。”秦瑟的嘴毫不客气，一上来就把秦笙虚情假意的伪装给撕了下来，扔到地上后还不忘踩两脚：
“你们若是能帮得上忙，来询问情况我当然欢迎，但这宫里的事你们也没那本事去管，却巴巴地赶着过来，美名其曰为我着急，还想问东问西的，这不是没眼力见瞎添乱吗？”
秦笙都惊住了，睁大眼睛瞪着秦瑟，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
在她印象中，虽然秦瑟从祖母寿宴开始就性情大变，但之前秦瑟和她说话，也顶多就是话里话外夹枪带棒，还从未与她直接撕破脸皮，把什么都放在明面上说。
秦笙也从未见过说话如此耿直的人，她最擅长的是装模作样阴阳怪气，搞一些弯弯绕绕暗讽对方，如今秦瑟摊开了说，反倒把她给整不会了。
眼见秦笙愣在那里，秦萧也干脆放下伪装，痛踩秦瑟的痛处：
“二姐姐以前想抢大姐姐的婚事，现在轮到别人来抢二姐姐的婚事了，二姐姐总算自己尝到这夺人所爱的滋味了，也怪不得我们都来看你热闹。我不仅来看热闹，还要问你一句，你心里可还好受？”
秦瑟将目光从秦笙脸上移开，望着秦萧的眼里平静中带着几分不屑。
“我还以为上次温泉庄子和梅园的事后，三妹妹再怎么愚笨也该长教训了，没成想你还是如此爱管闲事。”
秦瑟口吻淡然，却给秦萧气得浑身发抖：
“要是我说心里不好受，你身上是能多长一块肉，还是能得个好婚事？
亦或是说，已经因为你好出风头而厌恶了你的公主们能重新给你好脸色，不用你再像个哈巴狗似的朝她们摇尾乞怜了？
若是这些好处都没有，你费劲巴拉地跑来玲珑馆，还装出是为大姐姐仗义执言的样子，该不会是午饭吃多了，来我这消食的吧？
那也没事，我就当你是放了个不太文雅的屁，让丫鬟们把窗户打开，通通风便是。”
秦萧气得都坐不住了，站起来用手指着秦瑟怒声道：
“你，你，你满口肮脏言语，哪里还有半分国公府嫡女的样子？有你在，我们姊妹们的脸都被你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