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隔空斗法-《开局被刺杀,我召唤势力马踏江湖》

  是夜,天际澄明如许,星河倒悬於九霄之上。

  子时三刻,北斗七星忽明忽暗,天罡星力似银练垂落,在夏营上空形成肉眼可见的青色光旋。

  霎时间,飞沙走石,营帐旌旗猎猎作响,法坛四周的符幡无风自动,硃砂绘就的符咒在月光下泛著血色微光。

  公孙胜身著玄色法袍立於坛前,衣袂翻飞间露出內衬的八卦云纹。

  松纹古定剑横置膝上,剑身冰裂纹中隱有金芒流转。

  天时一至,公孙胜抬手掐诀,坛前七盏星灯应声而亮,火光竟呈幽蓝之色。

  “道长,星位动了!”

  朱武灵神自虚空归位,鎏法天宫中泛著阵阵星力。

  但见星穹之上,天枢、天璇二星大放光明,二十八宿方位骤变,星河竟似被无形之手搅动,青紫星屑如飞瀑倾泻。

  公孙胜驀然睁眼,眸中似有星河倒映。

  法剑凌空画圆,剑尖牵引的星力在空中凝成先天八卦虚影。

  地面霜纹自他足下蔓延,方圆十丈內的草木顷刻掛满冰晶。

  护法军士虽久经沙场,此刻也不禁屏息后退。

  哪怕是有罡气护身,但军营中这温度,他们呼出的白气尚未消散,便在半空凝成细碎冰粒。

  “玄冥锁,太阴开!”

  公孙胜脚踏坎位,剑锋指北。

  剑锋破空之声如裂帛,北方天际应声现出玄武星象。

  松纹古定剑上的金纹渐次亮起,剑鸣声里夹杂著隱约龙吟。

  公孙胜一步踏碎青石,坎位水汽瞬间凝结成冰莲状法阵。

  法阵接引,地心中水脉涌动,地表突然龟裂。

  九道幽蓝水脉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织成冰龙之形。

  法坛四周温度骤降,炎热夏夜竟飘起鹅毛大雪,落在犹自冒著热气的熔岩上,发出“嗤嗤”的灼响。

  公孙胜鬚眉尽染霜白,道袍上八卦图案逐一亮起。

  隨著剑势陡转,身后浮现出三丈高的元始法相,左手托冰魄,右手持玉圭。

  军士们恍惚看见有道祖虚影在雪幕中若隱若现,连忙俯首闭目,不敢直视。

  “天罡炁,贯重溟!”

  有了道祖法相贯天彻地,公孙胜身上威势猛的提升,剑尖所指之处,星力与寒脉轰然相撞。

  有了寒气加持,落雪覆於岩浆表面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玄冰,將地火热意全都压下。

  公孙胜趁机喷出一口精血,化作血符覆於玄冰表面,將地气锁住。

  “抓住你了!”

  ……

  坠日岭,烬魂台

  一女子盘膝於此,赤红的长髮在风中飘扬。

  她那双赤瞳紧盯著眼前的烬炎壶,壶身古朴,表面刻满凤凰纹路,此刻正吞吐著炽热的气息。

  “凤鸣九转炎练天罡!”

  隨著她一声轻喝,周身道韵流转,天地间的火灵之气如百川归海般涌入她体內。

  她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勾勒,每一道轨跡都留下燃烧的符文。

  虚空中传来清越的凤鸣声,九道金红色的火焰从天而降,化作凤凰形状的符文,依次落入壶中。

  隨著一道符文即將入壶之时,女子眉心突然一跳。

  手中动作一顿,灵神探入,女子敏锐地察觉到壶中气息骤变。

  原本炽热的壶心,竟透出一丝刺骨寒意!

  “不好!”

  女子惊诧一声,抬手欲挡,可那道剑光之中寒气太甚,竟將女子周遭虚空冻结。

  身躯受制,女子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只能眼睁睁看著那道剑光朝自己越来越近。

  就在千钧一髮之时,一道清喝声响起。

  “非烟,联手!”

  一道刀光闪过,將女子周身寒屑清除。

  “赤凰引!”

  炎非烟指尖闪过一丝火光,落入烬炎壶中。

  壶口寒霜尽没,从中飞出一些蛊虫,一沾满血渍的骰子,带著些许寒气掷出,与蛊虫相合。

  冰火之力在虚空中扭曲,最后形成一青年虚影。

  青年双目赤红如血,眼中火焰实质般喷涌而出,与袭来的剑光正面相撞。

  “轰——!”

  冰火相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余波將方圆十丈的地面都掀翻了一层,草木尽成齏粉。

  威胁解除,炎非烟才放鬆下来,一口鲜血后,惊骇道:“观闕,出手那人发现我了!”

  闻言,楼观闕腰间之刀已有出鞘之势,冷冷道:“非烟你莫慌,待我推算一番,找到他的位置,斩了他去!”

  话落,楼观闕袖中飞出三十六枚铜钱,欲以六爻之术推算。

  可身上刚有灵觉之力涌现,星海中天罡星动,封住月相反应,楼观闕脸色涨红,一口鲜血喷出。

  炎非烟抬掌附在楼观闕后心,为其稳定体內汹涌的气血。

  待楼观闕体內气势平稳后,抹了一把嘴角血渍,又要强算。

  这时,炎非烟摇摇头,止住楼观闕动作。

  “观闕,你这样做会伤到根基,还是算了吧!”

  楼观闕强硬道:“哪怕没月相相助,我六爻之术……”

  话未说完,炎非烟打断道:“行了!那人术法再强,也非我大兄对手,我们还是回炎都吧!”

  楼观闕面露迟疑之色,不敢相信爱人所说之事。

  炎非烟无奈到:“我大兄作为炎朝太宰,这炎朝天数是他强求来的,当不了真的!”

  “可总是占了几州之地,也算强横,我家族那边……”

  楼观闕还想爭取,可炎非烟已经放弃了。

  “你们不过是陪我探亲,才来这偏远小域,何必在此惹到那般恐怖人物呢”

  “可是对方是夏朝之人……”

  “夏朝又如何九嶷书院早就收下我们了,我们来此处不过是放鬆一下罢了!”

  炎非烟一招手,烬炎壶落入腰间,淡淡道:“至於夏朝人,让那些外门弟子去应对就可。”

  这时,苏悬翦插嘴道:“大哥、二姐说的对!这夏朝不好对付,我一手调控出来的军阵,接连被夏军凿穿。”

  说著,苏悬翦眼中惊骇之色不减,自己可是南海军师世家之人,自认挑出来的金炎军也算是百朝域一霸了。

  “大哥,没必要多生事端了”

  楼观闕见爱人、兄弟全部支不支持自己,只得无奈一嘆。

  “好,全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