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八戒那边可就惨了-《同时穿越:全是二创世界》

  第164章 八戒那边可就惨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阵阵怪风在高老庄上空呼啸盘旋,捲起枯枝败叶,发出鸣咽的鬼哭狼豪声。

  云端之上,猪刚鬣那庞大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现。

  他俯瞰著下方沉寂的庄子,猪鼻子里喷出两道粗重的白气,眼中闪烁著狡点与期待的光芒。

  既然是故意来寻畔滋事,闹出的动静自然要人尽皆知才好。

  只见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对著下方庄子隨意一指,

  庄子上空的怪风越发狂暴起来,房屋上的瓦片被掀得哗啦啦作响,门窗剧烈地拍打著框根。

  猪刚鬣满意地咧开大嘴,露出森白的獠牙,按太白老金星透的风。

  取经人一行,应该在这几日会路过此地。他得把声势造足,引那取经人来降妖才是,不然哪有机会加入其中。

  寧静村庄的高老庄,被这突如其来的妖风搅得天翻地覆。

  看家护院的犬只被惊得狂吠不止,此起彼伏的犬吠声连成一片绝望的声浪,在狂风的缝隙中顽强地穿透出来。

  庄子里,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灯火摇曳不定,映照著男人们一张张惊惶失措的消瘦脸庞。

  只要被妖怪附身的,无不精疲力竭,形销骨立,便是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这般通宵达旦的熬磨啊。

  倒是那些已婚的妇人,心跳莫名地快了几分,眼底深处竟隱隱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期盼。

  猪刚鬣见火候差不多了,按下云头,巨大的身躯裹挟著狂风落地,震得地面微微一颤。

  他隨意选定了一户看起来还算殷实的院落,嘴角扯出一个笑。

  他身形一晃,瞬间化作一缕凝练如墨,带著浓郁妖气的黑芒,悄无声息却又迅疾无比地朝著那户人家的窗缝电射而去。

  砰!

  猪刚鬣所化的黑芒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那扇窗户,一根带著暗金色纹路的巨棒,裹挟著万钧之势,毫无徵兆地从斜刺里横扫而出。

  那棒子撕裂空气,发出恐怖的尖啸,精准无比地砸在了黑芒之上。

  这一下,结结实实,毫无巧。

  猪刚鬣只觉得一股难以想像的巨力排山倒海般涌来,仿佛被一座高速移动的山岳迎面撞上。

  他那化作黑芒的妖躯如同断线的风箏,发出一声悽厉的惨豪。

  整个妖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轰然砸塌了十几丈外的一垛柴草堆,草屑木屑漫天飞舞。

  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浑身骨架像是散了架一般剧痛。

  猪刚鬣挣扎著从草堆里爬出来,猪脸上沾满了草屑泥土,狼狐不堪。

  然而,剧烈的疼痛过后,他那张丑脸上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就弯了上去。

  “果真是那遭瘟的猴子,棒子还是这么硬,

  俺老猪还道太白金星逛骗我,果然让我等到了。正好与这遭瘟的猴子痛痛快快做过一场,打出点威风来,再去拜师,也显得俺老猪有些斤两。”

  想到此节,猪刚鬣豪气顿生,也顾不上疼痛了。

  他咧开大嘴,抬手虚空一抓,一道流光自他体內飞出,瞬间化作一柄九齿森然的巨大钉耙。

  钉耙入手,他胆气陡壮,对著那黑暗处便破口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坏你家猪爷爷的好事,给爷爷滚出来。”

  隨著他的怒骂,一个矮小精悍、浑身金毛的身影,扛著那根骇人的巨棒,缓缓从阴影里步而出。

  正是蹲守了大半天,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此刻的猴子,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先是在那真唐僧面前憋屈受气,回到冒牌货罗宇这边,还得继续装孙子,低眉顺目。

  这口窝囊气在胸腔里了许久,如同即將喷发的火山。眼前这不知死活的猪妖,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绝佳沙包。

  不把这夯货揍得哭爹喊娘,如何能消他心头之恨。

  “哼!”孙悟空金晴圆睁,嘴角著一丝冰冷的狞笑,“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夯货妖怪,竟敢在你孙外公面前大放词。

  今日若不打得你满面桃朵朵开,你这醃货色,怕是永远也不知道儿为何这样红。”

  话音未落,孙悟空身形如电,手中金箍棒已然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乌金色雳,带著刺耳的破空尖啸,朝著猪刚鬣的天灵盖,毫不留情地当头砸下。

  这一棒,凝聚了他胸中鬱积的所有闷气,势若奔雷,力沉千钧。

  猪刚鬣嚇得猪毛倒竖,魂飞魄散。

  他万万没想到这猴子说打就打,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辣的杀招,仓促间哪里还敢怠慢,慌忙將九齿钉耙奋力向上一架。

  鐺一声震彻云霄、穿金裂石般的巨响猛然爆开。

  钉耙与金箍棒撞击处,进溅出无数刺目的火星,衝击波猛地扩散开来,將周围的尘土草屑瞬间清空。

  巨大的力量顺著钉耙汹涌传来,猪刚鬣只觉得双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那沛然巨力震得他双臂酸麻,气血翻腾,

  “嘶!”猪刚鬣倒吸一口冷气,手臂不住地颤抖,心中惊骇不已,“这该死的弼马温,下手忒也狠毒,不会是真想要了俺老猪的命吧。”

  一股浓烈的悔意瞬间涌上心头。他这才明白,五百年过去,这猴子的凶性、这眶毗必报的火爆脾气,根本一丝一毫都没变。

  太白金星这老信儿,可真是把他坑惨了。

  眼见孙悟空一击得势,眼中凶光更盛,抢起棒子又要砸来,猪刚鬣哪里还敢硬接。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斤两,单打独斗自己绝不是这疯猴子的对手。本来想的是耍两下威风,就借坡下驴拜师的,哪想到这弼马温居然来真的。

  “风紧,扯呼。”

  猪刚鬣再不敢恋战,他猛地张开大口,喷出一大团浓黑色的雾气,遮蔽视线。

  同时脚下生风,借著妖雾掩护,拖著沉重的钉耙,转身就朝著自家老巢云栈洞的方向,连滚带爬,可谓是狼狐不堪地且战且退。

  “泼怪,哪里走!”孙悟空哪肯放过,怒喝一声,金箍棒舞动如风车,捲起漫天棒影,撕裂妖雾,如骨之蛆般紧追不捨。

  金箍棒如黑龙闹海,每一次挥击都带著开山裂石的威势,搅动风云。九齿钉耙似银蛇出洞,勉强招架格挡,寒光点点。棒来鈀往,碰撞之声密集如雨点,鏗鏘震耳,响彻四野。

  劲风呼啸,飞沙走石,周遭的树木被逸散的劲气拦腰斩断,地面被犁出一道道深沟。

  孙悟空是越打越精神,越打越畅快。

  胸中积压的闷气、憋屈,仿佛都隨著这狂风暴雨般的棒势倾泻而出。他身形如鬼魅,棒法刁钻狠辣,专挑猪刚鬣肥硕身躯的薄弱处招呼。

  话分两头,八戒那边可就惨了。

  他本就不以灵活见长,此刻被暴怒的猴子逼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稍不留神,一棒狠狠抽在他厚实的背脊上,打得他一个超,差点扑倒在地。

  刚稳住身形,啪又是一棒斜扫,结结实实抽在脸颊上,顿时半边猪脸高高肿起,眼冒金星。咚再一声闷响,一棒捣在他圆滚滚的肚皮上,打得他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险些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一夜,对猪刚鬣而言,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

  金箍棒如同附骨之疽,追著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肥肉痛击。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淤紫,原本还算齐整的鬃毛被棒风颳得东倒西歪,沾满了泥土草屑,

  狼狐得如同刚从泥坑里捞出来的瘟猪。

  好在,他毕竟是野猪成精,天生一副扛揍的好身板。

  虽然远不及孙悟空那铜浇铁铸般的金刚不坏之躯,但皮糙肉厚、脂肪层厚实是实打实的优点。

  饶是被孙悟空硬生生暴揍了一整夜,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疼得他牙咧嘴,眼泪汪汪,但仔细看去,竟都是些皮开肉绽、淤血肿胀的皮外伤,筋骨內臟並未受到致命重创。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猪刚鬣无数次想开口大喊,表示是自己人,可那遭瘟的猴子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每次他刚吸足一口气,嘴巴才张开一半,那根催命的金箍棒必定裹挟著恶风,以更刁钻、更迅猛的角度呼啸而至。

  逼得他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肚里,狼狐地举耙格挡或抱头鼠窜。別说表明身份,他连喘口完整的气都成了奢望。

  “不打了,不打了。俺老猪认栽,认栽还不行吗!”终於,在又一次被金箍棒狠狠抽在屁股上,疼得他直跳后,猪刚鬣彻底崩溃了。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天蓬元帅的顏面,也顾不上什么拜师的体统了。

  他猛地將九齿钉耙往地上一扔,发出当一声巨响。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冰冷的地上,杀猪般豪叫起来:“该死的弼马温,俺老猪服了。真服了,你打死我吧,有本事你就一棒子打死俺老猪。”

  酣畅淋漓地活动了一整夜筋骨,孙悟空胸中那股憋闷的恶气总算发泄了大半,此刻只觉得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他收棒而立,金睛火眼居高临下地脾著地上那摊烂泥,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果然是个从天庭下来的傢伙,否则也不会一张口闭口就是马温的叫唤。

  不过弼马温,这三个字可是他的黑歷史。这不知死活的猪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消散的几分火气,又被这称呼勾了起来。

  “好好好!”孙悟空的声音冷得像冰,“既然你这夯货一心求死,那也怪不得你孙外公心狠手辣,今日就送你上路,权当为民除害了。”

  话音刚落,孙悟空眼中凶光暴涨。

  他双臂肌肉坟起,將金箍棒高高抢起,那乌金色的棒身瞬间绷得笔直,凝聚著毁灭性的力量。

  棒子撕裂空气,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厉啸,带著孙悟空被重新点燃的怒火,朝著地上躺著的猪刚鬣,没有丝毫犹豫地当头砸下。

  这一棒,势要將这口无遮拦的猪妖砸成肉泥。

  “我的亲娘矣!”猪刚鬣嚇得亡魂皆冒,看著那裹挟著死亡阴影、在瞳孔中急速放大的巨棒。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猛地向侧面一个连续翻滚。

  轰隆金箍棒擦狠狠砸落在地,坚硬的地面如同被陨石击中,瞬间出现一个丈许方圆的巨大深坑。

  碎石泥土如同喷泉般激射向天空,狂暴的劲气將刚刚爬起来的猪刚鬣又掀飞出去好几丈远。

  猪刚鬣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看著那还在冒著烟尘的恐怖深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衝天灵盖。

  刚才若是躲得慢上半分,他不敢再想下去。

  於是猪刚鬣,立马变脸道,“猴哥饶命,您好歹是那大闹天宫、威震三界的齐天大圣。您老人家神通广大,千万別跟俺老猪这头蠢笨的夯货一般见识啊。”

  那姿態之卑微,语气之諂媚,简直令人嘆为观止。

  孙悟空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看著刚才还嘴硬撒泼的猪妖,此刻如同烂泥般匍匐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点被弼马温勾起的杀意也消了大半。

  他冷哼一声,手腕一抖,金箍棒嗖地一声缩回正常大小,被他隨意地扛在了肩上。

  “哼!算你这猪妖还有点眼光,认得你孙爷爷。”孙悟空斜著地上瑟瑟发抖的猪刚鬣,金晴中闪过一丝瞭然,“野生妖怪可没这般见识,想必你也是从那上面下来的吧。

  报上名来,让俺老孙听听,是哪路毛神落得这般田地。”

  猪刚鬣见棒子收起,这才敢稍稍抬起头,一张猪脸上青红紫绿,涕泪横流,混合著泥土草屑,

  真是说不出的悽惨狼狐。

  他苦著脸,带著哭腔,声音嘶哑地回道:“不瞒您说俺老猪过去也曾在天庭混过,蒙玉帝恩典,敕封为天蓬元帅,统领那天河八万水军哩!

  只因在那蟠桃会上多喝了几杯御酒,一时糊涂,醉酒失德,跑去广寒宫调戏了娥仙子。这才触怒了玉帝,被重责两千锤,贬下凡尘。

  谁曾想投胎时又出了岔子,错投母猪胎里,这才落得如此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在此地做了个山精野怪。”

  “哦”孙悟空闻言,火眼金睛在猪刚鬣身上扫了又扫,嘴角那丝嘲讽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拖著长腔,语气尖刻得像刀子,“合著还是位天河水神啊,喷喷喷,俺老孙倒是不明白了,

  这荒郊野岭的,也没见哪条河沟让你显摆水神的威风。

  怎么著,没水显摆,就只好钻到娘们的裤襠里去寻你那天河的水了不成。”

  这小嘴抹了蜜般的讥讽,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在猪刚鬣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