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巡抚和第一杀手32-《快穿:论宿主如何拐走主角》

  “……我、我自己有手。”江云寒偏过头。

  池黎看着他这副明明羞窘却还要强撑冷静、连脖颈都泛起淡淡粉色的模样。

  先是一怔,随即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

  那笑声是从胸腔里震出来的,愉悦而畅快。

  他松开了握着江云寒的手,却没有退开,反而用手支着额角,侧过身,好整以暇地、目光灼灼地看着身旁的人。

  “好,好,你自己来。”他从善如流地应着,语气里却依旧带着未尽的笑意。

  吕府内

  吕府书房内,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吕德昌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刚被心腹送来的密信。

  信上的字迹潦草,却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冒金星,心惊肉跳。

  “砰!”他猛地一掌拍在黄花梨木的书桌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

  跪在地上的吕忠吓得浑身一哆嗦,脑袋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地里。

  “吕!忠!”吕德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你这个蠢货!废物!谁给你的狗胆!谁让你自作主张去动苏婉的?!啊?!”

  他猛地将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吕忠脸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人没杀成!反倒把你派去的那些废物全折了进去!要不是……要不是老子之前花了重金打通了县衙上下关节,消息第一时间就压了下来传到我这儿!我他妈还要被你这条自作聪明的老狗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

  吕忠被纸团砸得不敢躲闪,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老爷息怒……奴才……奴才也是想着替老爷分忧,那苏婉不过是个……”

  “分忧?!你这叫分忧?!你这叫催命!!”吕德昌气得眼前发黑。

  他猛地站起身,绕着书桌疾走两步,手指几乎戳到吕忠的鼻尖,“我不是让你不要去找苏婉麻烦吗?现在好了,原本已经定性的案件,被苏婉那丫头一搅和,又要重新查!”

  他越说越气,猛地一脚踹在吕忠肩头,将人踹得歪倒在地:“刘家村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干净!京里来的那条线是圆是扁还没摸清!你倒好!又他妈的给我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吕忠连滚带爬地重新跪好,磕头如捣蒜:“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奴才知错了!奴才万万没想到……那苏婉身边……身边有高手……”

  “高手?!”吕德昌厉声打断他,眼神阴鸷得可怕,“现在知道有高手了?动手之前你的脑子被狗吃了吗?!我告诉你吕忠,要是因为你这蠢货的举动,把刘家村的事、把这府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扯出来……老子第一个活剐了你喂狗!”

  他喘着粗气,如同困兽般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中的恐慌和愤怒交织攀升。

  吕忠这自作聪明的一步,简直是将他架在火上烤!

  “滚!给我滚出去!”吕德昌最终指向门口,声音因暴怒而嘶哑,“立刻去把屁股擦干净!那些被抓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有一个活口吐出半个字牵扯到吕府……你就提头来见!”

  “是!是!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吕忠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出了书房,后背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透。

  书房门关上,吕德昌颓然坐回椅子里,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股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

  府衙大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味道。

  火把在墙壁上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将刑架上刀疤男扭曲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显得格外狰狞。

  他浑身血迹斑斑,显然已经受过几轮严刑,但依旧咬紧牙关,只有偶尔抑制不住的闷哼和粗重的喘息泄露着他的痛苦。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刘家村一百多条人命,是不是你们干的?!”主审的捕头厉声喝问,手中的鞭子沾了盐水,发出威胁的声响。

  刀疤男啐出一口血沫,眼神凶狠而顽固,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呸!老子听不懂你们在放什么屁!要杀就杀,废话真多!”

  审讯陷入了僵局。这种亡命徒,显然不怕普通的皮肉之苦。

  一直静立在一旁观察的苏婉,此刻缓步上前。她面色沉静,仿佛对这血腥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她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木箱,样式古朴。

  “大人,可否让民女一试?”苏婉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

  捕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刑架上油盐不进的悍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挥手让行刑的衙役暂退一旁。

  苏婉打开木箱,里面并非刑具,而是整齐排列着一些瓷瓶、布袋和一些奇特的工具。

  她小心地从其中一个布袋里,用镊子夹出了一条通体漆黑、细如发丝、却隐隐泛着诡异蓝光的小虫。

  那虫子在她镊尖微微扭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刑架上的刀疤男原本还一脸不屑,但当他的目光触及那条诡异的小虫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之色,身体下意识地开始挣扎,锁链哗啦作响。

  “你……你想干什么?!拿开!拿开那鬼东西!”他的声音失去了之前的硬气,带上了明显的惊惶。

  苏婉并不理会他的叫嚣,举着那细小的虫子,一步步走近。她的目光冷静得近乎冷酷,声音平缓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

  “此虫名为‘蚀骨’,顾名思义,它最喜欢钻入人的骨髓之中,啃噬之时带来的痒痛,远胜世间任何酷刑。而且,它受特殊药香指引,只会往人体最深处钻……”

  她用镊子将虫子靠近刀疤男手臂上一处破损的伤口:“它会一点点爬进去,你会清晰地感觉到它在你的血管里、在你的骨头里蠕动……你会痒得发疯,痛得想把自己撕碎,却连挠都挠不到……”

  随着苏婉的描述和那虫子的靠近,刀疤男脸上的恐惧越来越盛,冷汗如瀑般涌出,混合着血水往下淌。他拼命想躲闪,却被刑架牢牢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