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巡抚和第一杀手20-《快穿:论宿主如何拐走主角》

  王婶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粗瓷碗里,热气腾腾的菜香弥漫在灶房里。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朝院子里喊道:“狗蛋!回来吃饭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那只花斑母鸡在悠闲地啄食。王婶心头一紧,快步走到院门口张望:“狗蛋?”

  村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片枯叶被风吹得打转。

  王婶的心突然悬了起来,她解下围裙攥在手里,沿着土路小跑起来:“狗蛋!别躲了,快出来!”

  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王婶猛地刹住脚步——树下的泥土上,赫然留着几个小脚印,旁边还有一道拖拽的痕迹。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李婶!看见我家狗蛋没?”王婶拍开邻居家的门,声音发颤。

  李婶正在院里晒被子,闻言摇头:“刚才还听见他在院外笑呢,这一转眼的工夫...”

  王婶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密林深处,几个人影快速穿行。为首的疤脸汉子肩上扛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麻袋里传出闷闷的呜咽声。

  “快点!赶紧把人送过去!”疤脸低声催促。

  一行人来到林间空地,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疤脸粗暴地将麻袋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呜呜呜——”麻袋里传来孩子惊恐的哭声。

  瘦高个儿蹲下身,解开麻袋口。一张憋得通红的小脸露了出来——正是狗蛋。

  孩子满脸泪痕,嘴巴被布条勒得发紫,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刀疤男一把揪住狗蛋的衣领,狰狞的面孔凑近孩子惊恐的小脸:“小崽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他喷着酒气的嘴几乎贴到狗蛋耳朵上,“要不是今日没有收购人数,老子才懒得抓你。”

  狗蛋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拼命摇头,被布条勒住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哀求声。

  “老大,这...这孩子不是买来的,他的家人若是发现...”一个年轻些的黑衣人犹豫道。

  “闭嘴!”刀疤男反手就是一耳光,“找不到足够的孩子,你我都要被收拾!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你放心,我等会儿回去看看,那家人什么动静,若是动静太大,杀了就是。”

  瘦高个儿点了点头,麻利地将狗蛋塞进马车,孩子细嫩的手腕在挣扎中被粗糙的绳索磨出血痕。马车角落里还蜷缩着几个同样被绑的孩子,几个孩子都眼神麻木,一脸的菜色,都是被他们从他们自家父母手中买来的。

  “走!天黑前必须送过去。”刀疤男跳上马车,狠狠甩了一鞭子。

  青篷马车在林间小路上疾驰,颠簸中狗蛋的头不断撞在车板上。

  刀疤男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林间小路的尽头,满意地拍了拍腰间鼓鼓的钱袋。

  他转身对几个手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哥几个今天辛苦了,走,去醉仙楼喝两盅!”

  瘦高个儿搓着手谄媚道:“老大英明!听说醉仙楼新来了个唱曲儿的小娘子,那嗓子甜得很...”

  “哈哈哈!”刀疤男一巴掌拍在瘦高个儿背上,“就你小子机灵!今晚不醉不归!”

  一行人勾肩搭背地往镇上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几只张牙舞爪的怪物。路过刘家村口时,刀疤男眯起三角眼往村里张望:“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等手下走远,刀疤男闪身钻进村口的老槐树后,从怀里摸出个酒葫芦灌了两口。

  他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王婶家的方向,嘴里嘟囔着:“要是那婆娘敢闹腾...”

  此时王婶家院里,几个邻居妇人正围着她劝慰。李婶端来一碗热茶:“王嫂子别急,里正已经带人去找了...”

  “我的狗蛋啊!”王婶瘫坐在门槛上,哭得肝肠寸断,“要是让老娘知道是谁...”

  刀疤男在树后听得真切,眼中凶光一闪。他摸了摸腰间的短刀,狞笑着转身离去:“还真是不安分啊。”

  福气满楼客栈二楼。

  池黎和江云寒几人吃完早饭后,就回到房间。江云寒正走到窗边坐下,白绸覆眼,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清瘦。

  小陌寒立刻东翻翻西找找,手里捧着干净的布条:“池大哥!药我都准备好啦!”

  江云寒无奈地摇头:“小陌寒,你先出去。”

  “我不!我要看着哥哥换药!”小陌寒撅着嘴,大眼睛里满是倔强。

  池黎揉了揉他的发顶:“听话,去隔壁找季青玩。”

  待小陌寒不情不愿地离开,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江云寒起身走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搭在衣带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池黎看在眼里,故意将药瓶碰得叮当作响:“怎么,江公子害羞?”

  “……没有。”江云寒出声反驳,利落地解开衣带。白衣滑落,露出缠满绷带的上身。绷带早已被血浸透,结了一层暗红的痂。

  池黎眼神一凝,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绷带:“伤的这么重?”

  “小伤,死不了。”江云寒语气平淡,却在池黎触碰的瞬间绷紧了肌肉。

  池黎的目光落在江云寒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上,指尖微微一顿。

  那些疤痕新旧交错,有些已经泛白,有些还带着狰狞的粉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池黎看着,没有立刻动手,这些伤在江云寒身上看上去特别恐怖,有种极大的反差。

  江云寒似有所感,微微侧首,白绸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行走江湖,难免的。”

  池黎不再多言,取过药碗,将调好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他的动作极轻,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药膏清凉,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江云寒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药匙碰触碗壁的轻响。

  阳光透过窗纱,在江云寒裸露的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伤疤在光线下显得愈发狰狞。

  池黎的手指不经意间抚过一道从肩胛骨贯穿至腰际的旧伤,江云寒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

  “疼?”池黎立即收回手。

  江云寒顿了顿,摇头:“旧伤了。”

  这么敏感吗?池黎眸色深沉,继续上药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