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干什么，你还有脸问？！”玄灵宗其中一名弟子忍无可忍，大声冲着对面几人喊道，“我师尊不过是想要同贵宗门交流切磋一二，你们却为了贪图我玄灵宗仙山，派出魔族之人前来应战！”
“染拂语，昔日帝衡丞相因你之过，当众辱我师尊强抢他人之徒，呸！我玄灵宗还当真不屑于与你这等不分敌我之徒为伍！”
“即便如今师尊重伤昏迷，师兄九死一生，我今日也定要骂个痛快！”
“决不能让尔等腌臜小人带坏了修真界的风气！”
“串通魔族，构害同袍，依我看，此事帝衡丞相也定然逃不了干系！”
“师兄弟们，咱们今日即便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匡扶正义，还修真界一个风清气正！”
“对！”
“没错！”
月娘如今顶着魅姬羽黛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勾魂媚眼，三界六道也找不出第二双，实在是太好认了。
所以，她被认出来，染拂语一点也不奇怪，若是走了一路，这群人还未曾察觉月娘的身份，那染拂语才叫惊讶——
惊讶于现如今仙门百家的教学质量和教学水平。
想来，刚刚便是这群人对着月娘说三道四了，赵彤儿才会忍不住开口骂人。
“没事儿，问题不大。”染拂语微笑着看向玄灵宗众人，轻轻磨了磨犬齿，讥讽道，“还修真界一个风清气正是吧？没问题，反正这荒郊野岭的，弄死你们几个，挖个坑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染拂语递给月娘跟赵彤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紧接着，微垂的明眸寒光一闪，“那你们，谁先来？”
“你！”玄灵宗众人都快被她这嚣张的态度气紫了脸了！
“你们长在宗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仗着有帝衡丞相和长在山圣人的庇护，你们便敢如此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知，闻言，染拂语当即轻嗤一声，“草菅人命怎么了？你们还敢血口喷人呢。”
“怎么？”染拂语轻撩眼尾，冷冷道，“玄灵宗不愧为九州第一大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呵，还当真霸道。”
“就是，”莫学义撇撇嘴，嫌弃道，“输不起就说输不起，真以为我们染姑娘看得上你们那一处穷乡僻壤的山？那破山连我们毕方姨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染姑娘肯答应这么不平等的赌局，那都已经是给你们玄灵宗面子。”
冯咏思向来知道染拂语刚，亦是凡间少数知晓北辰渊真正身份的人之一，见染拂语不曾怪罪，甚至还二话不说直接护在了他们身前，心底一阵暖意上涌。
冯咏思不是莫学义那个二百五，玄灵宗不会无缘无故指认月姑娘是魔族，更不会无缘无故搬出帝衡丞相——
自打九州各处“临渊而语”密室逃脱开业以来，各州各县五花八门儿的修道之人与官府的勾结的不正之风，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这才称得上一句“风清气正”。
然而，也正因如此，现如今的天启九州，如染姑娘这般的修行之人，于帝衡丞相那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些许谣言，这可是……大忌啊……
玄灵宗这几名心怀鬼胎的弟子，既已提到了帝衡丞相，想来定然是有后招的，不得不防。
而他都能想到之事，想来，染姑娘应当早已心知肚明，可……既如此，染姑娘说话，为何还是这般不知忌讳呢？
冯咏思正思索着，对面，玄灵宗众人却突然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个喜上眉梢，就仿佛终于捏住了他们的何种把柄一般，一脸的小人得志——
“哈！”其中一名弟子道，“终于承认了吧！你就是想强占我们玄都峰。”
“师兄弟们，她刚刚并不曾否认她那古怪侍女的身份！”
“好啊，果然是魔女，堂堂帝丞相关门弟子，竟勾结魔族，残害同门！”
染拂语：“……”
染拂语重重的闭了下眼，复又张开，神色陡然间变得沉痛起来。
见状，玄灵宗众人当即喜上眉梢，莫学义颇为疑惑地望着染拂语。
而冯咏思，心渐渐沉了下去，正要上前帮染拂语找补几句，突然听——
“我就纳闷儿了，”染拂语匪夷所思道，“瞧着你们如今这副样子，想来‘临渊而语’的效果应当是非常显著的，效果显著，也就意味着百姓爱戴认可，那便定然会踊跃消费……”
“可是，”染拂语话锋陡转，语气不善道，“时至今日，我为何连一分回头钱都未曾见到，只看到了我老师那张哭穷的丧脸？！”
冯咏思：“……”
玄灵宗众人：“……”
地方修真界与官宦大肆勾结，没道理到了皇都天辰，反倒各个清正廉明了。
显而易见的，若论官匪勾结、侠以武犯禁——玄灵宗才是各中大户！
想来，“临渊而语”一开业，玄灵宗时至今日，怕不是恨她恨得出血。
但也不知，是那位玄都峰峰主空灵长老突然自昏迷状态转醒，给他们布置了这等任务，想着要扳回一局……
还是说……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崽子，自己闷头商量出的昏招——
空灵长老带队不利，害玄灵宗痛失玄都峰，此行损失惨重异常。
若是当真能借着勾结魔族的借口，自染拂语处顺藤摸瓜，一路攀咬上帝衡，直至最终彻底扳倒“临渊而语”。
那还说不准，当真能叫空灵长老功过相抵了。
可问题是，想出这等“绝妙”计策之人，忽略了一件事——
昏招就是昏招。
染拂语明眸微抬，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第一，月娘并非魔族。”
“第二，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真不是贪你们一座小小的玄都峰。”
闻言，北辰渊好悬没忍住轻咳出声，心道，“对，你贪的分明是人家一整个玄灵宗，少一座山峰都不行。若是可以，始丰山一整个纳入囊中也不是不成。”
毕竟，染拂语如今囊中羞涩，来多少都装得下。
“染拂语，昔日帝衡丞相因你之过，当众辱我师尊强抢他人之徒，呸！我玄灵宗还当真不屑于与你这等不分敌我之徒为伍！”
“即便如今师尊重伤昏迷，师兄九死一生，我今日也定要骂个痛快！”
“决不能让尔等腌臜小人带坏了修真界的风气！”
“串通魔族，构害同袍，依我看，此事帝衡丞相也定然逃不了干系！”
“师兄弟们，咱们今日即便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定要匡扶正义，还修真界一个风清气正！”
“对！”
“没错！”
月娘如今顶着魅姬羽黛的面容，尤其是那一双勾魂媚眼，三界六道也找不出第二双，实在是太好认了。
所以，她被认出来，染拂语一点也不奇怪，若是走了一路，这群人还未曾察觉月娘的身份，那染拂语才叫惊讶——
惊讶于现如今仙门百家的教学质量和教学水平。
想来，刚刚便是这群人对着月娘说三道四了，赵彤儿才会忍不住开口骂人。
“没事儿，问题不大。”染拂语微笑着看向玄灵宗众人，轻轻磨了磨犬齿，讥讽道，“还修真界一个风清气正是吧？没问题，反正这荒郊野岭的，弄死你们几个，挖个坑埋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染拂语递给月娘跟赵彤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紧接着，微垂的明眸寒光一闪，“那你们，谁先来？”
“你！”玄灵宗众人都快被她这嚣张的态度气紫了脸了！
“你们长在宗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仗着有帝衡丞相和长在山圣人的庇护，你们便敢如此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谁知，闻言，染拂语当即轻嗤一声，“草菅人命怎么了？你们还敢血口喷人呢。”
“怎么？”染拂语轻撩眼尾，冷冷道，“玄灵宗不愧为九州第一大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呵，还当真霸道。”
“就是，”莫学义撇撇嘴，嫌弃道，“输不起就说输不起，真以为我们染姑娘看得上你们那一处穷乡僻壤的山？那破山连我们毕方姨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染姑娘肯答应这么不平等的赌局，那都已经是给你们玄灵宗面子。”
冯咏思向来知道染拂语刚，亦是凡间少数知晓北辰渊真正身份的人之一，见染拂语不曾怪罪，甚至还二话不说直接护在了他们身前，心底一阵暖意上涌。
冯咏思不是莫学义那个二百五，玄灵宗不会无缘无故指认月姑娘是魔族，更不会无缘无故搬出帝衡丞相——
自打九州各处“临渊而语”密室逃脱开业以来，各州各县五花八门儿的修道之人与官府的勾结的不正之风，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这才称得上一句“风清气正”。
然而，也正因如此，现如今的天启九州，如染姑娘这般的修行之人，于帝衡丞相那般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被有心之人传出些许谣言，这可是……大忌啊……
玄灵宗这几名心怀鬼胎的弟子，既已提到了帝衡丞相，想来定然是有后招的，不得不防。
而他都能想到之事，想来，染姑娘应当早已心知肚明，可……既如此，染姑娘说话，为何还是这般不知忌讳呢？
冯咏思正思索着，对面，玄灵宗众人却突然长舒了一口气，一个个喜上眉梢，就仿佛终于捏住了他们的何种把柄一般，一脸的小人得志——
“哈！”其中一名弟子道，“终于承认了吧！你就是想强占我们玄都峰。”
“师兄弟们，她刚刚并不曾否认她那古怪侍女的身份！”
“好啊，果然是魔女，堂堂帝丞相关门弟子，竟勾结魔族，残害同门！”
染拂语：“……”
染拂语重重的闭了下眼，复又张开，神色陡然间变得沉痛起来。
见状，玄灵宗众人当即喜上眉梢，莫学义颇为疑惑地望着染拂语。
而冯咏思，心渐渐沉了下去，正要上前帮染拂语找补几句，突然听——
“我就纳闷儿了，”染拂语匪夷所思道，“瞧着你们如今这副样子，想来‘临渊而语’的效果应当是非常显著的，效果显著，也就意味着百姓爱戴认可，那便定然会踊跃消费……”
“可是，”染拂语话锋陡转，语气不善道，“时至今日，我为何连一分回头钱都未曾见到，只看到了我老师那张哭穷的丧脸？！”
冯咏思：“……”
玄灵宗众人：“……”
地方修真界与官宦大肆勾结，没道理到了皇都天辰，反倒各个清正廉明了。
显而易见的，若论官匪勾结、侠以武犯禁——玄灵宗才是各中大户！
想来，“临渊而语”一开业，玄灵宗时至今日，怕不是恨她恨得出血。
但也不知，是那位玄都峰峰主空灵长老突然自昏迷状态转醒，给他们布置了这等任务，想着要扳回一局……
还是说……这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崽子，自己闷头商量出的昏招——
空灵长老带队不利，害玄灵宗痛失玄都峰，此行损失惨重异常。
若是当真能借着勾结魔族的借口，自染拂语处顺藤摸瓜，一路攀咬上帝衡，直至最终彻底扳倒“临渊而语”。
那还说不准，当真能叫空灵长老功过相抵了。
可问题是，想出这等“绝妙”计策之人，忽略了一件事——
昏招就是昏招。
染拂语明眸微抬，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第一，月娘并非魔族。”
“第二，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真不是贪你们一座小小的玄都峰。”
闻言，北辰渊好悬没忍住轻咳出声，心道，“对，你贪的分明是人家一整个玄灵宗，少一座山峰都不行。若是可以，始丰山一整个纳入囊中也不是不成。”
毕竟，染拂语如今囊中羞涩，来多少都装得下。